国民男神他又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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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下来聊聊(一更)

楚正修做了主刀。

自从他做行政之后,拿手术刀的机会是少之又少。

除非遇上疑难杂症。

可是,疑难杂症哪有那么容易碰上?

顶多一年来那么几例,且不保证百分百归属于他的擅长范围。

巡回护士小心地为他擦去额上密密的汗珠子。

“老楚,是不是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张贺揶揄道。

在医院里,除了不要得罪“夜班之神”外,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手术台上,医生的段子越多,证明越有把握。反之,凝重的气氛,则表示棘手。

张贺纯属凑热闹的。

他换了洗手衣做起了另类的巡回,偶尔递一些手术台上需要的无菌物品。

这个偶尔,自然是极其偶尔。

谁敢劳烦张副院长跑腿啊。

楚正修:“又不是寻找夕阳红,要什么心跳加速?你这个老小子,是觉得我现在没办法给你来上一脚是吧?”

张贺:“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琬琬顶多是皮外伤。”

楚正修:“嗯,顶多毁个容。”

“没事,我儿子今年考得不错,过几年大学毕业,我就把他拎到你家,入赘!”

豪气的张贺惹得手术台上的医生护士笑出了声。

楚正修剜他一眼:“老不正经。”

“哎哟,瞧瞧,老楚嫌我儿了,可怜的张狗蛋啊,你未来的老丈人不要你入赘。”

小名“张狗蛋”的张某某躺在自家柔软的床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吸溜吸溜鼻子,嘀咕着肯定是老爸在说他坏话。

楚正修:“你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手术台上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坐在一旁的张贺拢起了手:“说起来这里边还有些冷。”

“呵呵,让狗蛋儿给你送衣服来啊。”

张贺立马从板凳上跳了起来:“你还不是在惦记我儿子!”

“噗嗤!”一群人又笑开了。

楚正修:“既然如此,你儿子不用去上大学了,直接来我家当男保姆伺候我家丫头。”

“算了吧,他好不容易避开我,悄悄填了个娘们儿兮兮的专业,拿了录取通知书之后嘚瑟了好久。你让他不去读大学?一哭二闹三上吊,天天在家吓他老娘要喝药。”

楚正修挑挑眉:“只要孩子喜欢就好。”

“你当年拿手术刀逼琬琬的时候,你忘了吗?”张贺无情地提起。

楚正修眯起眼,似在回想当年。

他靠在天台栏杆上,用锋利的手术刀指着自己的喉咙,极其温柔地好言相劝。

于是,楚琬把法医系划去,填上了临床医学。

他长舒一口气后,往楼下一看,腿一软,摔在了硬邦邦的水泥地上,小腿折了。

折掉的小腿是他胜利的勋章。

张贺乘胜追击:“你为什么不让她填法医系?”

楚正修垂眸,他笑了笑:“现代社会,女孩子去那些单位,难啊,没人引着,寸步难行。她做医生,至少我还能护着她一些,不过……我有点儿后悔没让她去填报法医专业了,说不定就不会认识那么一个人,更不会发生这些事。”

“谁说的,缘分的事说不清,你要是不喜欢你那个女婿,不如考虑考虑和我结亲家?女大三,抱金砖,狗蛋儿应该不会反对的。”

“真想割了你的舌头。”

手术室的护士素来活泼,她们还顺着楚正修的话说下去:“楚院,我们给你递刀片。”

楚正修摇摇头:“有递刀片的功夫,还不如直接帮我割了他的舌头。”

器械护士:“那得要麻醉师给张院来一针牛奶啊。”

“牛奶”是常见麻醉药物——丙泊酚。

传闻中杰克逊因注射丙泊酚死亡。

麻醉师:“我不背锅。”

张贺投去赞许的目光:“晚点吃宵夜,我请你吃两串大腰子。”

众人又笑开了。

七嘴八舌地说着。

“张院,我们也要吃烤腰子。”

“张院,手术室的苦哈哈们想要吃十串烤腰子。”

“张院,麻醉师不喜欢大腰子,他喜欢烤家雀儿。”

楚正修调侃道:“今晚,小金库得掏空吧。”

张贺苦着脸:“都怪你。”

他往台上一探头。

隐约可见无影灯下睡得很熟的女孩子额头上豁大一个口子,而楚正修正在做最后的缝合。

张贺:“幸好没有伤到哪里。”

不是致命伤。

“她,皮实。”楚正修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

阮之宁被一束强光照得下意识抬手遮了眼睛。

低声骂道:“特么的。”

不知道是哪个灾舅子在搞事情,害得他爆了粗口。

有一长得粗犷的男人敲了他的车窗:“哥,下来聊聊?”

大金链子挤眉弄眼,嘴上还叼着一个烟屁股。

烟屁股随意吐掉,他作势要拉开车门。

阮之宁端坐在车里。

拉不开车门的大金链子又敲了敲车窗:“大大,你就是这么对你的书粉的吗?”

阮之宁冷然一笑。

如果说,这样的臭流氓都能成为他的书粉,那证明他的影响力可真大,能让流氓变成一个有文化的流氓。

“下来聊聊,聊几句就让你走。”

他的小弟们渐渐围拢。

阮之宁不敢一脚油门逃走,只得拉起手刹。

他望着那只按在他车窗上的小黄手,恨不得帮这个大金链子洗洗手。

指甲盖里全是黑泥,手掌上还有不明来历的污渍。

他想对这人说:擦了屁屁后,能不能和幼儿园小朋友学学,爱卫生!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揣进裤兜,连续按几次关机键。

这是呼救功能,在知晓这个功能后,他在紧急呼叫联系人里填了杨阳洋的名字。

希望羊咩咩这一次能够靠谱一些。

大金链子的耐心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让你下来,你就快点下来,有人花钱雇老子打你一顿,你让老子出出气,老子马上放你走!”

阮之宁:“谁雇的你?”

大金链子咧了咧嘴:“别他娘的哔哔赖赖,雇主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子是谁。”

“你是谁?”

“……”

大金链子感觉自尊心受挫。

小弟们开始踹车门。

阮之宁高声说道:“你在入城必经之路上堵我,就为了打我一顿?”

“不然呢?你以为老子吃饱了没事干,来找你斗地主的?!”

阮之宁盯着他脖子上那假得不能再假的大金链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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