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男神他又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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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狂扁芳草天

领证?

“我不要牲口领养证。”楚琬裹紧了小被子,气鼓鼓。

她逐渐清醒,想起了昨儿个耳畔绵延不绝的芳草天的笑声。

她昏过去之时,还没到家呢。

这后面的事,百分百是芳草天搞的鬼!

阮之宁:“我想领家畜饲养证。”

他才是家畜。

他全家都是家畜!

她昂起头:“你说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

傲娇的小表情配上一声“哼唧”,和一个长了高个子的人完全不搭。

楚琬:“如果我说昨晚的我不是真的我,你信不信?”

信啊,当然信。

因为楚琬不会那么缺心眼,脱光光钻进他的被窝,告诉他:这样会让楚琬本人产生一种“清白已毁”的错觉,顺利贴上他的户口簿。

然后……

睡得不省人事。

阮之宁挑起眉:“借口太烂,睡了我还不想负责?渣男行为!”

他将裹成一条毛毛虫的楚琬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没穿衣服!”她死死地捏住被子,怕被子散开,人走光。

阮之宁:“给你两个选择。一,我们就这样僵着,看看是你先走光还是我先腿软。二,你穿好衣服,我们去民政局玩玩。”

“选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死磕到底!

阮之宁眯起眼:“嗯?”

楚琬又重复了一遍,明显底气不足:“选一。”

“嗯?”

“选一……”

越说越小声。

阮之宁:“那好,我给你挂到窗台上,赏风景,顺便让风景赏赏你。”

“你大爷的,威胁!”

那人答得顺溜:“我这不是威胁,是逼婚。”

“你把手机给我,我打几个电话就选二。”

阮之宁将她放到床上。

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塞到她脖子处,她的手慢慢地摸了上来,抓住手机,飞速地缩回被子里。

房间里很安静。

安静到她电话里未接通电话时的“嘟嘟”声都清晰可闻。

电话接通。

“猪宝,救我!我被恐怖分子劫持了!速来!”

尹姝打了个喷嚏,缓缓地吐出一个“哦”字。

而后……

电话那头传来疯狂的嘲笑声:“哈哈哈哈,刀儿,我份子钱给你备好了,放心嫁吧,啊,我家崽给我送了一箱子签名物品,我的天哪,我拆包装拆到手软,去吧,啊,安心地去吧。麻麻的亲亲儿媳妇,拜!”

忙音。

楚琬转过脸,望着一脸无辜的阮之宁。

猫猫皮!

这货有毒吧。

“小仪仪,快来我家一趟。”

许韵仪:“啊?一刀,我在急诊室呢,哎,你等等,护士妹妹让我签收同城速递,等两分钟我给你回过来啊。”

两分钟后……

许韵仪略带哭腔地说:“一刀,我不去了,你的婚房,我过段时间去参加吧,我这还没恋呢,怎么就失恋了呢。幸好……”

她的语调骤然提高:“男神居然送了我……送了我……我好开心,就这样吧,爱你,祝你新婚快乐,弱弱地问一句,我可以做你的伴娘吗?我好像有点矮,你不介意吧?我知道你不介意的,你最喜欢我了,么么。”

整个通话过程,楚琬没插上任何一句话。

行,闺蜜是指望不了了。

那……

家财万贯的大叔总不能被这人的小恩小惠所打动吧?

她偏不信这个邪!

楚琬:“大叔。”

老程:“琬琬,有婚前恐惧症是正常的,别担心,啊。等到小颖忙过了,爸爸让她陪你挑婚纱,你们同龄人,有共同话题。安啦,琬琬,宁宁这一次遇上些麻烦,爸爸知道你担心,没关系,爸爸已经在想办法了。”

楚琬:“我不是这意思,我不想结婚!他这是在逼婚!”

老程沉吟片刻:“琬琬,你先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楚琬:“好。”

老程:“你赞同‘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这句话吗?”

楚琬:“嗯。”

老程:“宁宁是你自己挑的男朋友,不是爸爸随意指给你的吧?”

楚琬:“嗯。”

老程:“那你谈恋爱是不是为了结婚?”

楚琬:“嗯。”

她忽地反应过来:“不是这样的,大叔,你听我说,他是逼婚,不是我自愿和他结婚的!”

老程严肃地说:“女儿,别耍流氓。”

楚琬:“……”

阮之宁笑笑不说话。

在不久之前,他为了温颖的复出,被老程安排得妥妥当当,当时他们夫妻二人承诺“去了就是内定女婿,谁来挖墙脚都不认”,在这样的黑幕之下,楚琬还想逃脱命运的安排?

他料定,接下来肯定是楚正修。

哎,可惜了,谁让她醒得太晚了。

楚琬颤抖着手,拨通了楚正修的电话。

“老爹!”

楚正修:“楚琬,别套近乎,有事直说。”

楚琬:“老爹,有人逼你女儿嫁给他,我不答应的话,他就要把我挂在窗台上吹风,虐待我。”

楚正修:“不管你做什么选择,爸爸都支持你!”

楚琬顿时心安了许多。

“老爹,你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吵?医院里又出什么事了?”

余静的声音传来:“楚琬同学,楚院去试衣服了,晚点回你电话。”

Wtf?!

楚琬嗅到一丝不对劲的味儿。

“余老师,你怎么……”

怎么会和楚正修在一起,而且,她好像听到了“试衣服”这个词?

白大褂不需要试吧,就那么几个尺码,随便套上便可。

余静:“我刚好今天休假,师兄一大早把我叫醒,让我陪他挑一套正式一点的衣服。”

楚琬:“……”

余静想了想,又补充道:“噢,对了,他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

楚琬:“……”

楚正修拿起手机,抱怨道:“你和她说这么多做什么?她要结婚了,故意来酸我呢,师妹啊,你看这套行不行?”

想必手机被楚正修拿得远远的。

但楚琬还是听见了余静的笑声,以及一句“师兄穿什么都好看,天生的衣架子。”

呵,男人。

呵,大猪蹄子。

呵,夕阳红,第二春。

她不是没有问过余静对“第二春”怎么看,余静说“不看”,呵,真香。

楚琬将手机往旁边一丢,瘫在了床上,求助无门,干脆任其宰割好了。

阮之宁好心提醒道:“你还有一个电话没有打呢。”

“还有谁?”她有些头疼,有些乏力,说话好费劲。

阮之宁:“来,我帮你拨通了,你自己和他说吧。”

楚琬皱了皱眉。

接过手机定睛一看……

噢,我的九尾狐奶奶呀!

这尼玛是人干的事吗?

和人沾边的事,他真是一点儿也不干。

她硬着头皮说:“不好意思,打错了。”

江皓莅:“我……听说了,其实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你,不用安慰我的。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是我们之中最早结婚的一个。”

“……”

江皓莅:“许同学傻傻的,看起来好骗,我原以为会是她先结婚呢,还有小朱,他整天吵着找女朋友,找到就买房结婚……嗯,没想到,是你。还是祝福你吧,对了,许同学说她要做你的伴娘,那可不可以帮我问问阮先生……”

按照安城的习俗通常是女方请伴娘,男方请伴郎。

阮之宁抢过电话,淡定地说:“可以,我不介意。”

让情敌做伴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嫁给一个他很不喜欢的人,多好啊。

江皓莅:“嗯,那我先去忙了。”

阮之宁:“好走不送。”

好了,这下彻底没人可联系了。

楚琬咬牙切齿:“你搁这儿等着我呢。”

“我并不是在这里等着你,而是一直在等你,等你点头同意。”

**

婚礼定在十月,仓促的让人担心她是不是“未婚先孕”,想早一点结婚以免孕肚明显了,穿婚纱不好看了。

实则不然。

日子是杨阳洋求爷爷告奶奶,找老家神婆算的日子。

神婆言:众星归位之日,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楚琬想着,扫把星也得归位。

送走瘟神芳草天,定然是大吉大利。

楚琬:所以,你的“碧连”到底在哪里?

系统:

倒打一耙的芳草天,当真是不要碧(B)连(脸)。

系统兴奋地说:

楼梯上有了脚步声。

兰花指那么一翘啊,他正了正自己的小领结,敲了楚琬的门:“鸽……哦不,楚小姐,您现在方便吗?”

楚琬立马应道:“有话说,有屁放。”

系统恨铁不成钢地说:

杨阳洋清了清喉咙:“我,只是来知会您一句,boss马上到了,您呢,最好是识相点,早点开门,别为难我的亲亲boss,懂我意思吧?”

门开了。

楚琬指着他鼻子:“然后呢?”

杨阳洋咽了一口唾沫:“没有然后了……”

一想到这位是未来的女主子,杨阳洋的心绞痛又犯了。

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他的腰板蓦地硬了几分:“这房子是我的,我想啥时候给boss开门,就啥时候给boss开门,你管得着吗你?”

被十里八村一枝狗尾巴花骚扰多日,打谷子晒到皮开肉绽才换来的一套小破房。

楚琬“啧啧”两声:“行啊,你开啊,我也有本事堵啊。”

房间里布置整蛊道具的尹姝抬起脸:“嘿,娘娘腔,你赶快走,等会儿痒痒粉洒你身上可就不好了。”

今天并不是婚礼,而是婚礼前一日的单身狗狂欢party,毕竟按流程走的婚礼太无趣,他们决定把所有的娱乐活动挪到今天。

杨阳洋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抖了抖肩:“哼!”

系统:

许韵仪在书桌旁捣鼓着水枪。

某夕夕买的,还没用呢,塑料螺帽已经掉了一个。

“刀儿,你这书签怪可爱的,上面有一种植物哎!”许韵仪捡起一张小小的书签,“你品味好奇特哦。”

系统:

楚琬看着掌心里的书签,一时出神。

一棵绿到发光草的,果然是一种植物。

草还有表情,一脸便秘的模样。

随着芳草天魔性的笑声,书签上便秘的草消失不见。

楚琬长舒一口气。

终于,不用目光所至之处是绿色了。

最近芳草天的毛病越来越多,使得她放眼望去,每一个人的脑袋上皆是一片青青草原。

她瞄到尹姝的头上。

嗯,完美,正常了。

她从窗户探出头去。

能分清小道上的行人以及绿化带了。

那……

她这个婚……

是不是白结了?!

新式白给?

要是知道书签便是芳草天的本体,何必大费周章!

芳草天还满心期待明晚的洞房花烛夜呢。

整天在她耳边上提什么“灵肉合一”啊,“水乳交融”啊,“搞色色”啊,“记得小雨衣”啊,“不用也没关系”啊。

楚琬的心里窝着一簇火。

敢不敢再荒唐一点!

再狗血一点!

如果说她的生活是被人写好的剧本,那她一定要问候编剧的祖宗十九代。

楚琬:你什么时候滚?

系统:

楚琬:???

系统:

楚琬走到穿衣镜前。

……

……

……

乌鸦飞,乌鸦飞,乌鸦连成一排飞。

她就是全世界最绿的崽儿!

浑身上下,没一处别色。

这是……

她被绿了?

系统没有bug了,那么,她就是真真正正的被绿了……

她的心中飘过了“阮之宁死法108式”。

系统:

楚琬:我*************你祖宗十九代。

系统:

楚琬:你**有毒吧,我**你**的**

系统:

楚琬:……

系统:

楚琬:呵呵。

**

自从能通过各种可以照出自己的物品看见自己那张绿油油的脸,楚琬恨不得把手机都砸出去。

没法解决啊。

阮之宁一抹额上的水,还不是因为许韵仪用水枪“嗞”他一脸,害得他浑身湿透。

门外的大龄沙雕儿童还在嗨皮,他躲进了楚琬的房间,寻求庇护。

瞅着闷闷不乐的楚琬:“它还没走啊?”

他敲了敲脑袋示意是绿帽系统。

楚琬无奈地说:“它就是耍无赖,待得越久,嘴巴越骚,脸皮扛揍还能挡刀,能怎么办?”

阮之宁冥思苦想,死活没能想出解决办法。

她气得牙痒痒:“真想拿尿滋醒它,滋它之前还得提前几个礼拜不吃糖,省得让它尝到点甜头上瘾了,更不愿意走了。”

阮之宁:“……”

每一个脑细胞都在说着:“来一点办法。”

然后,办法来了。

阮之宁极其认真地说:“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关于九尾狐的传说?”

楚琬:“嗯?”

这时候哪有心情听他讲传说故事啊。

阮之宁:“据说九尾狐想要修炼成人就必须要下凡历练,用自己的尾巴来满足别人的愿望,一条尾巴对应一个愿望,如果在尾巴用完之前,没有一个人对它说‘我的愿望是你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那么,它就得重新修炼,重新历练,循环往复。”

楚琬拧着眉头。

“这么说……我可以祈祷芳草天变成一个人?”

系统:

楚琬:你等着。

也许,生日蛋糕的蜡烛吹灭之前许下的愿望从未实现过。

也许,将硬币投入许愿池中时双手合十,闭眼念叨的心愿也没有实现过。

再也许……

蒲团上磕头的虔诚信徒的祈愿没有一尊佛像能够满足。

但是……

奇迹是属于芳草天的。

不对,它现在叫“芳草碧连天”。

楚琬愣住了。

阮之宁也傻了眼。

一个朋克青年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哎,我真成人了!卧槽!”

他对着穿衣镜打量自己,左瞧右看,摸摸胸,再摸摸小腹下面。

完了……

他没有胸,也没有小弟弟。

依稀记得那一句“如果我说的话有假,那就让我永远回不去,变成一个没有性别的人”。

Game over!

门被推开。

众人惊诧。

随后……

众人玩起了一个非常经典的小游戏——狂扁小朋友。

不,在这里,我们称之为“狂扁芳草天”。

其中,拳打脚踢甚至不顾形象上牙咬的是楚琬。

阮之宁自认是个文雅之人,他用牙签戳着芳草天的脚板心,一下又一下。

尹姝用棒球棍为芳草天舒经活络。

许韵仪捂住双眼,有一下没一下地踩芳草天的屁屁。

唯有杨阳洋小声嘀咕道:“哎,这位小兄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The end

------题外话------

明天抽时间写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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