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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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 走路都打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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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霍以暄迎娶了姜瑾。

这亲事比预计的推得迟。

原本,两家是想挑在春天。

春花锦簇,天也不热,不至于是新娘子还未上轿,就被沉沉的凤冠霞帔压出了汗。

霍以暄坚持往后沿。

因为开春时,霍以骁就南下江陵迎灵。

他们兄弟感情深厚,霍以暄不想成亲的大喜日子里,霍以骁吃不上他的喜酒。

霍以暄一提,霍怀定和霍大夫人自也明白,便与姜家那儿提议了。

两家合计着,最后挑了夏日里的这么一个日子。

亦是运气使然,近几天,日头总隔着云,没有那么热。

婚礼当日,霍以暄起了个大早。

一切仪程按部就班,他这个新郎官,说忙很忙,说闲也有点闲。

霍以呈和霍以谙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他往哪里就往哪里。

待吉时到了,霍以暄与霍怀定与霍大夫人行了礼,准备去女方家中迎亲。

霍怀定说了一番约定俗成的训诫之语,送了儿子出去,偏过头悄悄与霍大夫人道:“暄仔怎么看起来跟没有睡醒一样?”

霍大夫人睨霍怀定。

娶媳妇如此大事,霍以暄便是一整晚没有睡沉,也不奇怪。

不过,在家里犯懵也就算了,出了大门,可不能如此。

霍大夫人与身边嬷嬷道:“赶紧追上去,让以呈、以谙看着他些,不行就拧他两下。”

大丰街两侧,已经围了不少百姓了。

主人家有喜,大伙儿道声恭喜,得几枚喜钱、并几颗喜糖,谁都是高高兴兴的。

那大马上的新郎官,长得可真俊。

出身好、才华高,新科进士娶翰林孙女,真是佳话、佳话!

一阵鞭炮声中,迎亲的队伍离开了大丰街,热热闹闹到了姜家大宅。

姜家大门外,全是拦门的人。

姜翰林最不缺的就是学生。

既然新郎官亦是中了进士、入了翰林,想来学问极好,也不怕他们考。

姜大人的得意门生,道:“新郎官,先从开胃小菜开始吧,经义开始,如何?”

霍以暄眨了眨眼睛。

这个时候,拧是拧不得,霍以呈和霍以谙先上前,准备替霍以暄挡一挡。

拦门的众人自是不肯了,坚持要新郎官作答。

两厢讨价还价,把看热闹的逗了个哈哈大笑,气氛极好。

经义问了几道,全叫傧相挡着了,进行到策论,姜家说什么也不让傧相代劳,要听新郎官答。

霍以呈转头看霍以暄,就见自家大哥精神多了。

霍以暄确实清醒过来了。

在那一道道经义问答之中,之前十多年日日寒窗苦读、刻在脑海里的基本功,让他一下子就醒过神来。

策论之题,一道比一道深刻,霍以暄都是略加思索,答得行云流水。

喜的拦门的学生们都起了比试之心,纷纷开口提问。

上门迎亲,一下子成了比学问的茶会。

那些深刻的策论,看热闹的左邻右舍,有听得懂的,摸着胡子连连点头,也有听不懂的,只觉得那人群里的新郎官,胸有成竹、出口成章,如此应对自如,可见是真本事!

这气氛,越发热烈起来。

新郎官被拦在门外,自也有报信的婆子,里里外外地递消息。

“傧相们好学问,背起经义来一字不差。”

“新郎官好生厉害,答得比问得都快。”

“那么多拦门的,都要被新郎官答倒了。”

姜翰林坐在里头,听这些消息,抚掌大笑。

姜夫人瞪他一眼,再瞪他一眼,又瞪他一眼。

姜翰林这才察觉了,扭头问道:“眼睛不舒服?”

“你是嫁孙女还是主持科考?”姜夫人哼道,“一道接一道,没完没了。”

姜翰林笑道:“他功课好着呢,又考不倒他,不会进不了门的。”

“我不怕孙女婿答不出来,我是怕,你们这些读书人,捧着书卷就放不下了!”姜夫人催促道,“不赶紧催一催,他们兴致上来了,能拦到天黑去!”

认真的读书人,都是孜孜不倦的。

没有这股子劲儿,也不能脱颖而出,考取功名。

平日,姜夫人也喜欢听他们探讨、辩论,可今儿日子不一样。

拦门图得是热闹,他们呀,实在太热闹了。

好在,大门外,虽有人意犹未尽,但到底还记得吉时,差不多了,就放新郎官进门。

霍以暄意气风发进门,接了姜瑾,别了岳家,在鞭炮声中回大丰街。

新郎官的精彩应答,已经传到了府里。

霍怀定和霍大夫人放下心来,果然,这敦厚儿子,关键时候还是很靠得住的。

可是,等新郎牵着红绸,引新娘子行礼时,两人还是看出些端倪来。

自己儿子,自己最明白。

别看霍以暄脸上带笑,有条不紊,依着礼数,半点没有出错,但他还是有那么点“懵”。

不似平日一般活络。

霍怀定当面不好问他,等新郎将新娘送回新房时,他又得应酬宾客,只能不住与霍大夫人示意。

大夫人这时倒是品过味儿来了。

霍以暄不是没有睡醒,也不是娶媳妇不高兴,他就是太高兴了。

脚下全是棉花,走路都打飘!

傻儿子一个。

啧!

霍大夫人越想,越是心花怒放。

傻儿子有傻儿子的好,贴心、仔细,还娶到了那么叫人喜欢的儿媳妇。

霍家摆喜酒,自是高朋满座。

霍怀定发帖子亦十分用心,请上峰下属,平日往来多的,关系好的,余下的,便以家中摆不开那么多桌子为由,一一致歉,送上喜糖,不肯收对方贺礼。

霍以骁与徐家兄弟、温辞、赵子昀等人坐在一块。

见霍以暄过来,霍以骁摆开了三只酒碗。

“骁爷这就不够意思了吧?”霍以暄道,“你成亲时,我们都是挡酒的,我成亲了,你来劝酒?”

霍以骁呵的笑了声。

他成亲时,压根就没有请几个人,没什么人劝,也不用谁挡。

他没有喝多少,反倒是霍以暄他们,自己把自己喝热闹了。

兄弟之间,太知晓脾气,霍以暄清楚霍以骁不会让他真喝,干脆坐下来,拿起筷子夹几口菜垫一垫肚子。

“饿了一天了。”霍以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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