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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我就是担忧爷……力不从心

的确,这一番言语让扬鹤高兴不已。

“你说的可是真的?”

落儿生怕他瞧不见,用力点头:“这簪子质地细腻,好看的紧,不说别人,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落儿也不曾胡说,毕竟簪子是真的好看,价格也好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扬鹤当下问:“你喜欢?”

“喜欢啊!”

“那我送与你。”他说着把随身携带的簪子递了上来。

落儿见他神色不疑作假,当下晕乎乎的接过簪子,只觉得天上掉银子,不捡都对不起自己。

她好哥俩的拍拍扬鹤的肩:“扬鹤!你真大方。”

——

落儿与楚汐说完这些,她一边抱着食盒,一边还让楚汐去瞧那支随意斜插在发髻上的镂空金簪。

“许是被我夸的上了头,扬鹤竟傻乎乎的就要把簪子给我。”

“这呆子,也不是个聪明的。”

落儿沾沾自喜道:“想来他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我当下得了簪子就溜回来了,生怕他反应过来,要回去。”

不过,扬鹤就算来要,落儿也一口咬定,这簪子是她的。

楚汐脚步一顿,脸上三条黑线。

一面为落儿的智商堪忧,一面又为扬鹤默哀。

好不容易把簪子送出,也算是提到明面了,可到底拐了点弯,不曾直抒胸臆。

嗯,落儿不懂,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眼下还傻兮兮的直乐。

“我决定了,即便不地道,我也不打算还回去。”

楚汐忍不下去,她扶额:“你这憨货,你怎么不想想这簪子原先就是为你准备的。”

什么借银子,都是套路!

他扬鹤的月银是章府发的,还能少了不是?

章府下人的月银可不少。扬鹤那小子还会用得着借银子?

落儿笑意一顿,摸不着头脑:“主子,您再说什么?”

楚汐无奈,指尖点点包子脸:“扬鹤想娶的就是你,偏生你这收了人家的定情信物还不自知,我该说你什么才好?”

落儿傻眼,半响呐呐道:“怎么可能的,扬鹤的眼光何时这么差了。”

楚汐:“……”

倒不必这样诋毁自己。

眼看着前方就是书房,楚汐从傻愣愣的落儿手里接过食盒。

“扬鹤这人也算知根知底,是个不错的人选,你啊,好好想想吧,可别人跑到我面前要人时,你还傻乎乎的恭喜他。”

落儿要哭了:“主子,你莫骗我。”

这话刚说完,这才想起楚汐从不骗她,落儿真的哭了。

她也不知道在哭点什么。

她用袖子擦了把脸:“一根破簪子我就把自己卖了,我也太廉价了。”

楚汐见她像是受了毁灭性打击,不由摇了摇头。

平素一提起揍人,落儿总能首当其冲,可偏生这脑子并不好使。

她安慰的拍了拍落儿的头:“嗯,若你和扬鹤真有一腿了,我多给你攒点嫁妆。”

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落儿被吓傻了,楚汐这边也不用她继续跟着,包子脸都是惊恐,缓缓回头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

楚汐见她走远,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踩着小绣花鞋入了书房大院。

甫一入内,便瞧见没精打采垂着脑袋,坐在台阶上的阿肆。

楚汐见他,就想起他不要脸的壮举。

得了,落儿是没脑子,而拂冬是有,只是没情商。

抱着这个心思,她深深的呼了口气,这才推门而入。

裴书珩正忙着公务,明明事儿多的能积成小山,偏生他一副云淡风轻,不急不缓之状。

男人一袭墨色圆领绣暗色联珠纹的锦袍,专注的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丰姿奇秀,面如冠玉。

侧颜精致俊美异常,隽秀无比。他静静的半垂着头,神色自若,宛如一块无暇的美玉。

停着动静,他还以为是阿肆。

当下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两个字:“出去!”

说完这话,却察觉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朝他这边而来。

男子黑曜石般的眸子凉如水,可见被打扰让其极度不虞。

他拧紧眉心,总算抬头。

双目对上。

楚汐抱着食盒,裴书珩适才那没有温度的眼神还挺唬人。即便看清来人后,收了眼里的冷意。

她立在一处。想了想,不确定的道:“你的娘子,险些被你吓出半条命。”

裴书珩搁下手头上的工作:“莫胡说。”

楚汐几步走近,把食盒搁下。

“很忙吗?”

“嗯。”男子淡淡回复,眼里却多了不自知的柔情。

楚汐就不明白了,这么忙,还不忘和她酱酱酿酿,狗子,你牛逼啊。

楚汐佩服!

女子一双眸子微微上挑,带着几份风情。粉腮微晕。娇靥如玉。

身段风流,明明穿的很厚,可腰封系的紧紧的,那腰细的一掐就断,稍稍一使劲就能留下红印子。

裴书珩目光晦暗,狼狈的挪开视线。

“不好生休息,你来做什么?”

楚汐嘴角上扬,勾出一抹笑意,梨涡乍现。

“我听闻,爷不曾用膳,这不是过来送吃的。”

光线透过窗格落在男子隽秀无比的脸上,显得愈发的柔和无端。

“劳烦楚楚了。”

这个称呼,楚汐还真的不适应。

可偏偏嘴里异常的甜。

女子掀开食盒,盛出鸡汤和一份鸡丝粥。

把鸡汤搁在男人面前又把鸡丝粥端到自己眼皮子底下。

她来前实在饿的不行,早就喝了一碗,因此,对着那味道浓郁的鸡汤并不馋。

“喏,都喝了。”

楚汐见男人那双修长的手拨动汤勺,不由面上红晕点点。

她验证了,手指长的男人的确厉害。

靠,狗男人。

楚汐甚至觉得,裴书珩若再要一次,她就要死了。

见男人喝了一口,她笑了笑,咬牙切齿道:“想来爷也累了,如今还要忙着公务,可真辛苦。”

“你可得多补补,这男人啊,万不能早早的就虚了,这身子一挎可就完了,爷觉得呢?”

男子眼里的笑意逐渐褪去。

他盯着眼前的鸡汤,忽而发出一声轻嗤:“所以,你来是为了……”

楚汐很是自然的接过他的话:“没错,我就是担忧爷——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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