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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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第 36 章

唐菀被摸了头,奇迹般地,她觉得心安起来。

不然当她刚刚听到凤弈的话,就想到上一世的那一切。

他为什么上一世没有回来,在唐菀的心里想一想就觉得心生恐惧。

修长的大手摩挲了她的脸颊,唐菀在心安之后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在做什么,不由红着脸从凤弈的手臂之间起来,匆匆忙忙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小声说道,“我只是觉得害怕。”

无论怎样,她都不想凤弈再经历上一世的那些可怕的事了。

此刻看着他虽然苍白却依旧生机勃勃的脸,唐菀红着脸对他说道,“那到底是什么珠玉呢?”她真的感谢,不知是什么缘故会有珠玉落在地上,因此救了凤弈一命,然而凤弈却微微皱眉说道,“没看见。”

“没看见?”

“地上什么都没有。”那声音仿佛只存在在他的耳边。

甚至当珠玉之声响起的那一瞬间的心悸也仿佛是错觉。

不过这样奇怪的事对于凤弈来说也没什么。

大概是他听错了。

也或许是冥冥之中,他命不该绝。

他命不该绝,就是为了回来娶这个骗婚的笨丫头吧。

“真是奇怪。”唐菀想了想,却释然地说道,“不过不管怎么奇怪,你能平安无事,就太好了。”她弯起眼睛,眼角还泛着微微的红痕对凤弈笑起来,在这样笨笨的笑容里,凤弈冷哼了一声,眉眼却更加柔和,半晌才慢慢地起身,修长的手伸向唐菀说道,“去见太后。”

他算准了这个时间皇帝应该去给太后请安,唐菀也记得想要回去看望陪伴太后和皇后,急忙也想要站撑着椅子起来。然而凤弈却冷冷地看着她,在他凛冽的目光里,唐菀慢吞吞地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大手将纤细的手握紧。

凤弈咳嗽了两声。

唐菀急忙扶住他。

俊美的年轻的郡王殿下便露出几分笑意。

“带着那宫女一起走。”凤弈便对此刻无声地进来的一个侍卫说道。

“她会怎么样?”

“既然有野心,就要知道承受野心失败的后果。无论是她还是罗妃。”清平郡王的话堪称冷酷,甚至没有半分人类对美人的怜爱之心,然而唐菀却本能地想,她或许还是更喜欢这样的清平郡王。

那些怜香惜玉的心,还有看着曾经勾引过自己之后又觉得可怜想要网开一面,那样做或许会引来很多人的称赞,因为那样的男子算得上是君子。然而此刻凤弈冷酷的话却叫唐菀觉得她更喜欢这样,哪怕会叫人觉得凤弈是个冷血的人,或者手段激烈暴戾,可是她却忍不住握着凤弈的手抿嘴笑了。

凤弈垂眸看着偷笑着的死丫头。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带着唐菀去了太后的宫中。

“这可真是一刻都离不得。”大公主扬声说道。

见唐菀去而复返,倒是把正在养伤的凤弈一同给带来了,皇后正在和太后说着什么,一侧还坐着笑容满面的大公主,且见未婚小夫妻手牵着手进门,皇后的眼里不由露出几分欣慰来。

她打小儿看着凤弈长大,自然知道凤弈并不是一个喜欢亲近女子的性子,而且性情乖僻,对女子的态度格外恶劣,并不是敬而远之的冷淡,而是恨不能把眼前的女人都给拖下去打板子的乖僻,因此皇后一直都很担心凤弈这样的性子不容易娶到媳妇。

倒不是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

而是皇后担心凤弈自己不肯答应娶亲。

或者把强塞给他的王妃给直接弄死了。

没想到折腾了这一路,倒是凤弈自己就相中了唐菀。

看见唐菀小脸儿上隐隐有泪痕在,可是眼底却带着美丽的光彩,皇后便笑了笑,把腿上的毯子轻轻地往怀里拖了拖。

唐家这小姑娘性子温柔和顺,与强势任性的凤弈算得上是性格互补,这婚事算得上是天作之合了。

不过她却只是唯独没有想到,一向都最不喜欢软弱性情的凤弈,最后喜欢上,答应愿意迎娶的竟然是这样软乎乎,温温柔柔的小姑娘。

甚至凤弈那样的聪明,又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子,竟然会容忍了唐菀对他还有些生疏的亲近。

唐菀看向凤弈的目光有依赖与亲近,却少了几分炙热的感情,皇后都能看得清楚,更何况是凤弈。

不过既然这是孩子们的事,那皇后也不会在其中搅和,坏了孩子们的大好婚事。

不然她去哪里赔凤弈一个媳妇儿去?

天知道,皇后正为了广陵侯李穆的婚事也很发愁。

与李穆同年纪的二皇子凤樟都已经有了心爱的未婚妻子,可是李穆却迟迟没有答应成亲的意思,又是什么要先好好照顾母亲,又是什么想要先辅佐太子,未有前程何谈亲事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实在叫皇后操碎了心。

她正看着联袂而来的凤弈与唐菀微笑着想心里发愁的事,一旁大公主的这句揶揄却已经叫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无奈地对大公主说道,“你之前还说喜欢阿菀,如今你就笑话她。她的脸皮薄,你笑得她不好进宫了可怎么办。”

“阿菀脸皮薄,架不住有人脸皮……”大公主迎着凤弈那双冷酷的充满警告的眼睛,下意识地想要寻求援助似的看向门口。

然而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突然一僵,脸色也有些郁闷起来,之后慢慢地将目光收回来,脸上依旧是满不在乎的笑容,起身就把唐菀从凤弈的身边抢走按在自己的身边,挑衅地看了看伪装虚弱竟然好意思一路占着唐菀的便宜挨挨蹭蹭地过来的凤弈,却见凤弈已经俊面微沉坐在一旁,目光带着几分杀气。

在能护着自己的长辈面前,大公主一向不怕凤弈的,此刻只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害羞的唐菀笑着说道,“昨儿我本来想去凑热闹,去唐家去看你。只是大家都劝我说,没有未婚的公主去参合堂兄的婚事的,因此我才没去。”

她其实是想凑热闹,看看一直以为清平郡王战死了的唐菀见到活生生的凤弈是个什么目瞪口呆的样子,那一定有趣儿极了,不过想想唐家还有一个唐萱,她就觉得不想过去了。

唐菀也想到自己昨天的蠢样子了,一时对大公主小声说道,“公主怎么瞒着我。”

“我以为你猜得到呢。”大公主便言不由衷地说道。

唐菀幽幽地看了大公主一眼。

凤弈便在一旁冷笑一声,与唐菀同仇敌忾,一同冷冷地看着大公主。

“大家都瞒着你,为什么你只对我抱怨?”大公主在这样的目光之下深感压迫,便急忙说道,“难道瞒着你的只有我一个人么?”

“太后娘娘是长辈,那时候瞒着我也是有道理的。”

“那堂兄呢?”大公主便指着凤弈说道。

唐菀不好意思地垂头想了想,这才小声说道,“还是舍不得埋怨郡王的。”

“你舍不得埋怨堂兄,因此就舍得埋怨我么?”大公主觉得自己太受伤了,且见唐菀弯起眼睛对她亲近地笑起来,不由含恨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我也真是拿你没辙。”她拿会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唐菀完全没辙,因此不得不替最大的罪魁祸首清平郡王背了这口黑锅。

唐菀已经亲昵地跟她坐在了一块儿小声儿说道,“我也很喜欢公主呀。”她这话是真心的,因为上一世的时候,大公主一直都是唐菀憧憬并且喜欢的人。

她坚强赤诚,倔强却从不蛮横,一直都挺直了自己的脊背过日子。

她虽然从不做仗势欺人的事,可是却从不吃亏,想要欺负她的人,在她的手上都不会有好结果。

唐菀是个无能又小心翼翼生活的人,因此,她上一世最憧憬,或者说最想成为的人的模样,就是那样心灵强大,并且永远都不会对命运服输的大公主。

因此她的话是真心实意,大公主看着美貌秀致的小姑娘用软软的,憧憬的目光乖乖地看着她,一时突然脸红起来。

她转头咳嗽了一声。

凤弈在一旁的眼神已经化作烈火。

他捂着伤口,觉得迟早要被死丫头气得再去死一次。

看着这三个孩子在面前耍宝,太后和皇后不由都慈爱地笑了。与皇后不同,因凤弈自幼是被太后抚养长大,在儿孙都被先帝关进了冷宫,自己也被禁足在中宫不得出去,只能看着偌大的后宫由抢走了自己的权柄的贵妃肆虐,只有凤弈这个孩子是养在她的面前作为安慰,太后对凤弈的心与对太子的心并没有不同,是当做亲孙儿看待。

她也一向都是最看重凤弈的,此刻看着打小儿就喜欢做出凌冽的模样的凤弈,如今慢慢地多了几分少年时的人情味儿,她便在心里微微点头,看向唐菀的目光更加慈爱了几分。

她便对唐菀和颜悦色地问道,“昨日下聘时,你可受惊了?”

“是。”唐菀忙应了一声,然而此刻凤弈却打断了太后的这些话,只是突然说道,“今日有人冒犯我。”他这话叫太后与皇后都是一愣,因皇后体弱,此刻已经有些疲惫,太后便叫皇后不必开口,亲自疑惑地问道,“宫中还有人敢冒犯你?”

凤弈自幼就是在她身边长大,长大之后又去了军中,这宫中应该不会有胆大包天敢冒犯手握兵权的清平郡王的狂徒。然而凤弈是绝不可能在这种事上胡说八道的了,因此太后的脸色不由有些阴沉。

皇帝刚刚登基不久,先帝才驾崩,虽然那位被先帝爱若至宝的贵妃也跟着先帝殉葬,可是先帝贵妃左右了先帝十几年的时光,这宫中未必就没有先帝贵妃的余孽。

哪怕宫中已经被清肃了一遍,可难免还有落网之鱼。

因此太后的脸色便格外难看。

唐菀心虚地往大公主的身边凑了凑,大公主一愣,本能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低声说道,“别怕。”她习惯了在过去的那十几年中,当罗妃遇到了害怕的事的时候这样顺手安慰自己的母亲,因此对于照顾庇护弱小的,需要依附自己的女子是很得心应手的。

只是才这样垂头拿嘴角碰了破唐菀的发顶,大公主就在凤弈那双冷漠的目光之下僵硬了一瞬。

不过这可是在长辈的面前,凤弈总不能扒了她的皮,因此大公主毫不畏惧地又把唐菀往怀里揽了揽,对凤弈挑眉。

清平郡王气得伤口疼。

不过此刻不是和大公主与唐菀算账的时候,他只是转头冷冷地吩咐侍卫将那美貌的,此刻涕泪横流的宫女提到了太后与皇后的面前。

太后和皇后不由看着这格外美貌年少的宫女面面相觑,太后下一刻头疼地揉了揉眼角。

她以为是什么冒犯。

原来是凤弈又犯了老毛病。

他最厌恶的就是女人的殷勤与讨好,换了旁人或许沉着脸把女人赶走就是了,可凤弈却更极端,一向是恨不能直接打死了事,必然依依不饶。

“她……”太后虽然觉得凤弈对女子的手段残酷,不过如今凤弈也是有王妃的人了,忠诚王妃,对这些外头的花花草草冷酷些倒也是太后愿意看到的。

因此太后也没说什么,正想叫人把这宫女拖出去庭杖,却见外面一个宫中的宫女匆匆地进来说道,“娘娘,陛下正往娘娘的宫中来了。”这话叫此刻要处置宫女的事拖延到了一旁,太后便微微点头,对一旁似乎有些紧张的唐菀温和地说道,“见了皇帝,你不要怕。”

“是。”唐菀急忙答应了一声。

其实她并不害怕皇帝。

因为皇帝的确是个好人。

不仅为人温煦,而且待人一向和善公正,是个很念旧情的人。

打从登基之后。皇帝理政就是以温和为主,并不激烈,也从未因为自己遭受过十几年冷宫里的艰难的岁月就变得愤世嫉俗。

他也对和自己共患难的皇后与罗妃都很好。

自从皇帝登基,这京都之中不是没有风声希望皇帝选秀,广纳嫔妃开枝散叶之类的,可是皇帝却也都拒绝了。

不仅是因为皇帝的身体也不太好,因此不近女色,也是因为皇帝显然也很清楚,若是美貌年轻而健康的嫔妃进了宫,那病弱的皇后还有并不聪明的罗妃显然是无法与这些年少的嫔妃们抗衡的。

因此,他一直都没有再选秀的意思,后宫也只有皇后与罗妃两个人,这倒是叫后宫清净了许多,少了很多的纷争。不过叫唐菀说,大概是因为后宫太清净了,因此罗妃才会觉得没事儿干,总是没事找事,现在还想要拿美貌的女人来勾引清平郡王。

她心里想着心事的时候,一个肤色有些苍白笑容却格外温和的儒雅中年男子已经笑着带着浩浩荡荡的內侍们进来。

走在皇帝身边很近的地方的一位內侍正是那日给唐菀赐婚颁旨的那位,见了唐菀就跟见了阎王,飞快地把脸转到一旁,当做没看见唐菀。

他的面色有些苦恼,仿佛是在苦恼这些日子给唐菀说了多少好话似的。

唐菀本想对那位內侍大人点头示意,见他似乎没有看见自己,便只好算了。

倒是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正脸上带着柔媚的笑意跟着皇帝一同进来的罗妃的身上。看着罗妃那一脸春风得意,目光妩媚,仿佛得到了皇帝的爱重的样子,唐菀抿了抿嘴角,偷偷地看向皇后的方向。

虽然说因先帝驾崩不久,皇帝还在守孝,因此不论是皇后还是罗妃他都不可能亲近,至多也只不过是多说说话,同塌而眠却什么都不做之类的,可是罗妃这样得意洋洋地抢着跟皇帝一同来给太后请安,也有些叫人心中不快。

皇后却依旧只是坐在太后的身边笑着,见皇帝给太后请安,她便掀开了身上的毯子想要起身给皇帝请安。

“你别起身。”皇帝与皇后做了这么多年的患难夫妻,自然对皇后格外紧张。见皇后要起来招呼自己,便忙快步走到了皇后的身边。

他就像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夫君一样俯身压住了皇后的手,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把她腿上的毯子重新盖在她的腿上,用心地铺平,又端详了妻子的脸色,这才温和地说道,“比早上咱们吃饭的时候气色好了些,只是你也不要大意。在母后的面前,你我之间还要这等虚礼不成?那岂不是要累死你我。”

他满心满眼都落在皇后的身上,一旁罗妃的脸色便有些僵硬,含着哀愁看了皇帝一眼,然而皇帝的目光却并未落在她的身上。

见到皇帝没有察觉自己被遗忘的伤心,罗妃不由红了眼眶。

“我也觉得来母后身边坐坐,和孩子们说说笑笑,不仅心情好了,身体也好了。”皇后微笑着叫罗妃坐在太后的身边,又对皇帝指着下方的唐菀说道,“陛下来得正巧,今日是阿奕的媳妇儿进宫来给母后与我请安,这孩子是个懂事孝顺的性子,我也很喜欢她。”

她声音有些虚弱,皇帝顺势便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给她暖着,一边含笑看向下方,见唐菀起身给他诚惶诚恐地请安,便笑着摆手说道,“不必这样拘礼。你往后是阿奕的妻子,阿奕如我亲生子一般,你也与我的儿媳没有分别。都是一家人,在这宫里没有那么多讲究。”

他的确是个很温煦的人。

罗妃想在一旁说什么,却不敢多说,揉着手里的帕子,见皇帝与皇后这样亲近,她不由心里酸涩得很。

她也陪着皇帝在冷宫里十几年,还为陛下立下大功生育了大公主与二皇子。

可是仿佛不管她怎么讨好皇帝,侍奉皇帝,在皇帝的心里依旧是皇后最重要。

哪怕皇后如今已经体弱多病,早就不能侍寝了,可是皇帝却依旧每天都只睡在她的身边。

可是明明,明明她依旧美貌,依旧是能服侍他的呀!

“陛下说得对,陛下的儿媳可不就是跟咱们是一家人么。”见皇帝已经笑着问唐菀万花筒是不是有趣,又说宫中还有许多有趣的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回头赏给唐菀,对唐菀的态度与对大公主的没有分别,都很疼爱的样子,罗妃心里就跟被火烧了一般。

她含恨瞪了一眼正笑嘻嘻地坐在唐菀的身边跟着出主意要什么好东西的大公主,只觉得女儿格外不贴心,如今却只好赤膊上阵,在皇帝转头看过来的时候扭着帕子强笑着说道,“只是陛下也别忘了,您还有一个正经儿媳呢。”

“太子妃的人选虽然选定,却还没有赐婚。你这样说笑怕是不太合适。”皇帝便缓缓地说道。

哪个说的是太子妃了。

罗妃急忙说道,“臣妾说的是二皇子妃。陛下,您这么喜欢清平王妃,就一定会喜欢二皇子妃的。她们可是一家姐妹,都是一般无二的教养。而且二皇子妃乃是长平侯嫡出,又是做姐姐的,更加端方大度,是个极好的姑娘。”

她见皇帝颇为喜爱唐菀的样子,便试图将唐菀与唐萱联系在一处,毕竟在她的眼中,一副软弱胆怯,此刻只敢和大公主凑在一块儿才有勇气和皇帝说话的唐菀,是远远比不上二皇子口中那个善良又大气的唐萱的。

皇帝见罗妃急了,便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眼底露出几分冷淡。

他似乎想说什么,然而目光扫过大公主,便忍耐住了,不愿在此刻训斥罗妃令大公主跟着没脸,因此只是淡淡地说道,“朕并未给二皇子赐婚。”

这话的意思有些叫罗妃感觉不妙,仿佛皇帝的意思是,他没给二皇子与唐萱赐婚,就说明哪怕唐萱日后嫁给二皇子,做了二皇子妃,可他也并不承认唐萱是自己的儿媳似的。

这虽然看起来周不过是一个称呼的问题,可是内里的区别可就大了,这话如果传扬出去,那京都里的人谁听不出来皇帝的意思。

唐萱是二皇子妃。

可是她却不是皇帝承认的儿媳,不是皇帝承认的家人。

那一个光秃秃的二皇子妃的名头又有什么用。

“陛下!”

罗妃正要和皇帝据理力争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声痛呼的哭叫,竟是从一旁一个美貌绝色的年少美人滚到了她的面前,仰头露出了一张哭哭啼啼的脸。

“娘娘救我!郡王,郡王要杀了奴婢!”这美貌的美人哭得涕泪横流。

一旁,清平郡王脸色冷淡地收回了腿,仿佛把这美人踹到了罗妃的面前的不是自己一般。

罗妃的目光落在这美貌宫女身上的那一瞬间,却一下子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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