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抢妻之婚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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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顾言坦诚过往

顾言抬眸,清明的眸子带了些无力的挫败感,“舒宁喝断片儿了。”

还不待白慎行回答,她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望着他问到;“许溟逸跟林安琪什么关系?”

她虽然查过,但是觉得有必要听听这个长期呆在汉城人的看法,不然她不好下定论。

“就你查的那样,”白慎行伸手将床尾的衣服递给她,让她换衣服。

顾言将衣服放在被子上,还是有些疑惑道;“许溟逸昨天跟林安琪去gl了,中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最后、你应该知道的。”跟白慎行交流的好处在于你不用将话说的人很通透,他便能知道。

白慎行思忖几秒随后才悠然开口道;“汉城局势紧张,如果许溟逸是为了利益的话,就只能向着林安琪,顾大局的人必要失其小,这是万年不变的定律。”

“白太太、你该起来了,”白慎行见她蹙眉看着自己,好言出生提醒。

顾言拿起衣服直接进来衣帽间,白慎行好整以暇的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她,见她拿牙刷刷牙刷到一半,似是想不通似的回头看他;“人生真的有那么多迫不得已的时候?”

为什么许溟逸会为了一些没必要的局势去向着林安琪让舒宁不爽?

“看你需要什么罢了,赶紧刷牙,小心把泡沫吞下去了,”前半句他说的平和,后半句就算的上是警告了,刷个牙哪儿有那么多话题聊?

顾言将牙刷跟杯子放在洗漱台上,挤出洗面奶洗脸,白慎行拿着毛巾候在一边,等着给她擦脸。

“一会儿送你去看看?”白慎行见她一大早起来就如此郁闷便开口提议道。

原本走在前头的顾言一愣,回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白慎行似乎从来没有在这种事情上主动过的。

“怎么了?”见她如此诧异的望着自己,不免好笑道。

“谢谢,”顾言平稳的嗓音在走廊上响起,白慎行宠溺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即将她带进怀里;“走吧!吃完早餐送你去看看。”

佣人早就将丰富的餐食准备好,白慎行跟往常一样将牛奶递给她,顾言端起来喝了两口,随即吃着营养师搭配的早餐,席间、白慎行时不时抬眸看她,顾言有些疑惑,随即浅笑嫣然的看着他道;“白先生、你再这样、我是吃不下饭的。”

白慎行轻笑两声,“那是我的错了。”

“有事说事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诱拐花季少女的女贩子,”顾言今日一早起来阴霾的心情被白慎行那句送她去看看,给消逝的无影无踪了。

白慎行放下手中的汤勺,很隆重的看着顾言浅缓道,“我下周要去首都参加国宴。”他担忧的眸子看着顾言,生怕她脸上有半分不悦,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会很自责。

出乎他意料的是顾言端着牛奶杯子浅喝了一口轻轻点头道;“我知道。”

“你知道?”白慎行诧异,他以为自己主动开口会显得尊重些,不料顾言早就知道了。

“恩、”顾言肯定应了声。

“你去吧!我会很乖的,”顾言笑眯眯的看着白慎行将这几个字说出来,语气中看不出是何意味,反倒是白慎行被顾言如此良好的态度给搞懵了。

他有些看不懂眼前人了。

他以为顾言会闹他,会对他有意见,毕竟自己对她那样强势,不允许她如何如何,而自己却每每都因为工作的事情在她即将生产的时候离开她,可今日、他的太太,似乎心胸开阔并不打算跟他斤斤计较。

白慎行越发感激顾言了,无以言表。

“言言,”白慎行温情的眸子注视着她,顾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疑惑的望着他。

“谢谢,”白慎行这两个字咬的极其重,似是将心底所有的感激都依附在这两个字上表达出来。

反倒是顾言笑的有些许没心没肺,“不客气。”

白先生此刻心底生出来的何止是感激,他恨不得扔了面前的筷子碗,将他爱人好好抱在怀里温存一番。

“舒宁跟许攸宁在你心目中谁更重要一些?”白慎行开车送她去汉家时在路上问道。这一问,倒是让顾言有些诧异了,随即转头好笑的看着他,“我以为你会问,你跟她们比起来更重要些。”顾言今日心情似乎颇好,跟白慎行聊天的话语中都带了些许俏皮的意味,白慎行轻笑,“我跟她们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白慎行抛给她一个万年难题,惹的顾言扶额轻笑。

“反正不救你,到时候你的钱就全都是我的了。”顾言笑的得意。

“早就是你的了,”白慎行浅浅的一句话语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顾言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眼,随即接起来,对方说了两句之后她对白慎行道,“去公司吧!”

“国宴要多久?”路上,两人浅聊着,顾言问及国宴的行程。

“国宴用不了几天,反倒是首都那边可能要多待几天,你跟我一起去?汉城离首都近,坐动车或者开车都可以,不坐飞机,”白慎行一早就想带着顾言一起去的,最原始的想法便是如此,只怕顾言会不愿意,见她今日心情甚好,他赶紧把握机会。

顾言听他如此说稍稍愣了下,莞尔平和道,“晚上问下医生。”

白慎行其实是不愿意带她去颠簸的,可无奈于顾言最近心中所想甚多,他怕她一人会胡思乱想,便想着带她一起去,放家里他担心顾言胡思乱想,带出去又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会引起早产,白先生此刻可谓是两难。

“首都那边什么事情?”顾言鲜少听白慎行提及首都那边的公司,反倒是汉城跟欧洲新加坡那边经常听他提及。

“准备将首都那边的业务交接过来,将发展中心放在汉城,”白慎行心在在极力将所有的业务圈子跟发展空间都往汉城靠拢,不为别的,只为他想日后能多些时间陪陪老婆孩子。

首都的发展空间肯定要比汉城更大,不过是靠近权利中心会稍稍有些局限性,白慎行将中心反正该汉城是首都的效益不好还是怎样?

“首都那边效益不好?”顾言开口问到。

“想有多点时间陪陪你,”白慎行一语道破,效益不效益在他这里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在他眼里,钱已经不是钱了。

顾言沉默无语,不知如何说。

索性就将所有的话语放在心中。

见她不言语,白慎行有些担忧,一边开车一边问她,想靠边停车却又偏偏在不能停车的地方,顾言有些看不下去道;“好好开车。”

“想什么在?”白慎行浅问。

“在想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付诸太多了,”顾言怕白慎行在她身上付出太多了,以至于她无以为报。

“你为我生儿育女难道付诸的不多?言言、婚姻生活、总有一个人是要付出多一些的,不是你、就是我,不用想太多。”

白慎行腾出手握了握她纤细的手指,而顾言被白慎行这句话给震慑住了,婚姻生活、定然有一个人付出多些,而她么i想到的是,白慎行一开始就做好了要付出的那一方。

两人到了gl,白慎行并未跟她一起上楼,只是叮嘱她完了早些回家休息,不要太过操劳,顾言应允。

上去时,舒宁正好端着茶从茶水间出来,见顾言满面阴沉的上来,有些莫名其妙,她不记得自己有惹过她,顾言站在办公室门口等着她过来,不料舒宁只是直愣愣的站在哪里,顾言怒火中烧,一把推开她办公室的大门,直接进去。

反倒是舒宁一脸懵圈,有些莫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

她才进去,杯子还没放在桌面儿上,就听见顾言怒狠狠道;“我看你是疯了,许溟逸惹你不快,你大可以提刀去剁他,买什么醉?这么多年过去了,酒能治得了什么病?昨日昨日也是、你要看林安琪不爽直接往死里抽一顿算了,自己憋屈就够委屈了,还拿酒伤身。”顾言以为以舒宁的道行是不会被这些琐碎杂事给气的伤心的,哪儿晓得她着实是高看这个女人了,舒宁还是气不过去买醉,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酒不离手的毛病始终没改过来,林安琪惹着她了,换作以为她绝对会动手往死里抽一顿泄气了再说,可昨日呢?她竟然任由许溟逸将人带走,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见舒宁站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顾言是更来气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为了这么点儿屁事就把自己家往死里罐。”直到顾言气呼呼的骂出来,舒宁总算是知道事情的起因在哪里了,原来真的是她惹着人家了,只是、有必要专程跑过来骂人?

她拉过面前的椅子坐在顾言面前;“不是、我说你动那么大怒干嘛?喝酒不是常有的事情?不过昨晚是找个借口而已,你别生气,小心胎动,被骂人,都听得见呢!”说着她还不忘指了指顾言的肚子。

“注意胎教,”她似是很担忧似的。

反倒是这般淡定的舒宁惹的顾言一阵白眼,她缓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准备怎么办?”

林安琪那边你准备怎么办?还准备让她如此跳动?

还准备让她在你面前蹦哒?

“我会看着办的,先把你的事情解决了再说,”舒宁从不担心自己会如何,她担忧的是顾言。

她担心顾言会因为外面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而焦心。

顾言有些无奈扶额叹息,怎么解决?

“今晚你跟赵阳将那个帐号狙击了,”顾言重复道。

“好,”舒宁点头。这边、白慎行将将进办公室前,许赞就将一个文件袋放在他面前;“不知道是谁的,说是给你的,在前台放了好些时日,前台的同事今日喊住我,让我给你带上来。”

许赞也很好奇,怎么会有无名氏给老板寄东西,看来不是很重要,在前台放了好多天老板都为提及,想来他也是不知道的。

“什么东西?”白慎行随手将外套挂在衣架上。

“不知道、上个星期三送过来的,放在前台好些天了,”许赞答。

白慎行拿起文件袋一边拆开一边道;“你去忙吧!”

许是太过漫不经心,当白慎行看见文件袋内容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震惊的,照片的内容恨露骨,他的爱人趴在一张床上,头发散落着,浑身无一遮羞物品,眼眸紧闭,看不清情绪。

顾言赤身**的躺在一张床上,而这张照片只拍了上半身。

明明是很常见的照片,明明是那种去美容院做个后背都可以拍出来的照片,而白慎行此刻却觉得刺眼的很。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的捏着文件袋,咯咯作响、隐忍暴怒的面孔透露出他此刻极度不悦的心情,

坐在办公以上缓解了好久的情绪。

不知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的、在什么背景下拍出来的,明明是很正常的照片,可强势霸道的白慎行只感难受。他对顾言是何等强势霸道,不允许任何人窥探,此刻的他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只怕定然会勃然大怒,然后质问顾言这张照片的含义。

越在乎越容易犯错,白慎行在心理一直念叨着这句话,直至下班之前都未将拿这件事情去质问顾言。

只是这一日,麦斯的人颇为不好过。

许赞明显感受到老板的心情跳跃太过迅速,经常性让他找不出理由跟缘由。

这晚、白慎行回山水居时顾言正在书房查看资料,待他站在门口看自己的时候顾言才抬眸发现有人站在书房门口。

望着他嫣然浅笑了一番,随即便低头将视线放在电脑屏幕上。

“在忙?”白慎行迈步过来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伸手将桌面的水杯段起来浅喝两口,悠然闲适的望着顾言。

如此简单的动作,却让顾言将目光投在他身上,有些人天生的贵胄,根本无需做什么,只要站在哪里便知道他的段位跟身份,而白慎行、就是这种人,他周身得气质气场无论到那里,只要他伫立在此,众人的目光便会随着他转动。

白慎行望着顾言、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道;“我今日在办公室收到一份文件,觉得有必要拿给你看看。”说着、白慎行将手中的文件袋推到顾言面前,顾言疑惑,伸手去拿文件袋;“什么?”

能让白慎行如此正儿八经的跟自己说的事情是什么?“看看就知道了,”白慎行如是道。

当顾言纤长的手指缓缓拆开文件袋的时候,整个人眸光倏然阴冷下去,随即似是有些不敢置信道;“什么时候收到的?”

“前几天,确切的说是上个星期三,我给你看、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人轻而易举挑拨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言言、你理解嘛?”白慎行虽心中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缘由,可更害怕的是他跟顾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却被这章照片给毁了。

他混迹商场多年,这年能耐还是有的、若白慎行只是个轻易让人挑拨离间的人,并不见得能坐上汉城首富的位置。

顾言思索良久,深深叹息道;“我也收到过,好几次了,应该是断头猫的同一伙人。”顾言望着白慎行、见他没回应,随即开口解释到;“这些照片,是我在洛杉矶时拍的,当时,许攸宁在身边,至于为什么有人会有这些照片,我并不知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让许攸宁过来作证,她应该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发生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她很感谢白慎行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对她勃然大怒,她庆幸自己找了一位理智的老公,更庆幸的是白慎行清醒的头脑,而不至于让一些随随便便的小手段就让两人产生了分歧,既然有人将照片寄给白慎行,定然是希望他们之间破裂。白慎行的成熟稳重再一次让顾言心悦诚服。

“我让人去查了,”白慎行道。

“已经查出来了,现在要解决,”顾言看着他道。

这件事情她查探好久了,现在就等着解决。

“你是我太太,不管别人给我寄什么东西,说什么话语,我第一时间会跟你寻求真相,只希望言言不要将我的意思曲解,我并非质问你,只是想同你商量,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因为外人的挑拨离间就便的支离破碎,言言、我们是一家人,无论如何,我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庭,今天、许是我莽撞了些,不应该直接过来问你,也许会让你心理不舒服,我道歉,希望你别生气。”白慎行轻缓的话语将刚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而顾言心中万分感激,如果换作是她收到了白慎行这样的照片,只怕第一时间不是回来好好问清楚,而是大吵大闹,她感谢白慎行,给了她一个另样的环境。

白慎行这样成熟稳重睿智的男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万分有安全感,而顾言现在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见顾言望着自己出神,白慎行俯身在她面颊落下一吻,惊醒了顾言。

她眸光略带轻嗔的看着他,似是不悦。

“在看可要收费了,”白慎行轻笑着揶揄她。

顾言白了他一眼,随即道;“穷。”

她如此模样倒是惹的白慎行一阵轻笑,“在忙什么?”

“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马上就结束了。”

这晚、山水居用完晚餐之后白慎行带着她在山水居院内闲庭信步,两人手牵着手就像平常家的小夫妻散步那样游走于山水居的美景中,满天繁星也不及两人此刻牵手步行耀眼。

耀眼的星辰在头顶蒲散开,顾言看了眼身侧的白慎行,思忖许久才莞尔开口道;“我出国的那几年,一部分的时间在洛杉矶,一部分在柏林,洛杉矶与许攸宁在一起,柏林是舒宁,在国外有过很不好的一段过往,具体有多不好,我现在也记不清了,反正那时候、只觉得人生很绝望,后来、我去了战地,中间过了一段非人的日子,留下了一些东西,就在前不久、有人用那些东西来威胁我,从十月到现在我收到的快递都来自那个人,如今我觉得我有必要亲自将这个事情解决,我知道你并不想我去冒险,我也知道你是我丈夫,让你帮我解决这件事情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很抱歉。”

顾言望着白慎行、见他眸间平和,便缓缓接着道;“这段过往并非只有我一人过的不堪跟惨不忍睹,我不想让我身边朋友那些不堪涌现在你面前,不想将他们要掩饰的过往呈现在别人面前,慎行,你能理解嘛?”

顾言早就想将这些话语说与白慎行听,只期望他能松口,她不希望他们的婚姻生活往后在争吵中度过,也不希望白慎行看到舒宁他们的过往,只因这样太过残忍。

“你所说的过往究竟是有多不堪?”白慎行望着顾言平缓道。

她次次都说自己的过往不堪,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白慎行从中探查过,可是一无所知,而现在呢?顾言再次用这个借口来搪塞自己,准备让自己支持她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而那些危险的事情是一旦出了什么意外便要抱憾终身的。他只知道顾言有过一段战地生活,而且还是她亲口当着大家的面以讲故事的形式说出来的,后来的每一次他探查的结果都只有顾言所说的那些事情,其余的的一切,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了无踪迹,白慎行知道,有人将她的过去抹去了,而那些过往除非顾言亲口说出来,否则他一辈子都别想知道。

顾言并不想跟白慎行提及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往,可是这时候除了说出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信服自己,相信自己,让自己放手一搏。

她缓缓抬头看着满天星辰,心中在组织语言,想着怎样能将那些准备遗忘掉的时候用最简短的语言说出来,怎样避重就轻的告诉白慎行那些事情到底有多不堪,有多难以启齿。“2007年冬、那年、我二十一岁,在俞思齐的帮助下在这个世界有了的一席之地,立足的根本,随后、在某种场合认识了一位朋友,那年、柏林的雪下的很大,一晚上的时间就冻结了所有车道,封锁了出行的行人,整个世界都呈现一片雪白,冰天雪地,那是我人生中见过最漂亮的一场雪,洁白无瑕,一晚上起来、整个世界都干净了,那年、许是我年轻气盛,在某件事情上太过自信,让我们在商场上惨遭对手伏击,朋友怀孕八个月,她多次劝诫我让我改变形式方案,而我终究一意孤行,最终、她的鲜血染红了柏林整条街道,而孩子的尸体葬在了柏林北墓园,中间过程如何坎坷如何不易已经不是用三言两语可以表达出来的了,后来、每每在我优柔寡断的时候,这件事情就会成为我的警戒钟,曾经、我的优柔寡断葬送了一条鲜活的生命,直至后来、每每午夜梦回的是我都会惊的一身冷汗,后来、我每遇到任何事情必须会用最直接最果断最快速的方法去解决,就是因为不想那种惨案在发生。”顾言说起这些的时候,似是那些年发生的一幕幕都在自己脑海中跟方幻灯片似的在无限轮回着,天晓得,她此刻内心泛滥成灾,若不是善于伪装,此刻她定然是溃不成军,这些惨痛的过往就像是一根针一样立在她的脊梁骨,只要她有一点儿松懈,必然会狠狠的戳着她,让她时时刻刻想起自己曾经放过的错误。

“后来、我回洛杉矶,心里压力过大,幻上了抑郁症,许攸宁应该跟你说过,我厌世,不止一次将自己往鬼门关里送,而许攸宁一次又一次的将我拉回来,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会有一些有心之人留下了什么,当时、我并未知晓,可现在、那些人用我的过往来威胁我、我做不到独善其身,我也做不到在放任他们在我面前蹦哒,汉城局势本就不稳,如果年前不能解决了这波人,那么年后、我怎能安安心心的在家陪着宝宝?慎行、你会理解我嘛?”

顾言期许的眸子望着白慎行,可白慎行此刻望着她满眼都是心疼,咽喉间似是有人在用手狠狠扼住他似的,不能言语,他不知道顾言在国外会如此不易,也不知道她经历过这么多,更不知道她有过抑郁症,这一切他都不知道,而如今,顾言用如此清淡的语气跟自己诉说着那八年的过往,语气如此平淡,似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似的,他想知道顾言的过往,可又怕她用轻飘飘的语气说出那一切,好像过往有多无所谓似的。顾言见白慎行不言语,心中往下沉了一分,随即接着开口道;“我深切的知道,如果我不跟你说直接行动,你我之间必然会发生分歧,然后争吵,经过上次的争吵我似是意识到了婚姻的责任,不想在将那样的事情重复第二遍,可我跟你说,就是出卖我的朋友,将他们的一切告知你,在今晚于你说这番话之间,我反复斟酌了好些时日才得以开口,想着如何说才能两全其美,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过往呈现在别人面前,我也不想,有些事情能捂一辈子是最好的了。”顾言这番话语,直直说到了白慎行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看着顾言的眸光有自责,有心疼,可最让他难受的是,他的太太如此懂事,而他却还在用爱她担心她的名义禁止她做任何事情,白慎行,你怎能如此混账。

白慎行颤抖着将手抬起来,狠狠的将顾言搂进怀里;“别说了。”许久之后,他才颤抖着说出这三个字,别说了、我不想听了,你以往如何我都不问了,往后的生我定然会让你过的安稳,过的安心,不会在用那些不堪,我应允你了,你去将那些必须要解决的事情解决了,年后、我们在来探讨汉城局势。

白慎行、你真是混蛋,让你爱人忆起那些不堪的过往,明明是那些伤心的人,却还能如此平静的跟你诉说着一切,白慎行,你这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爱人?

人海茫茫,岁月尚长,白慎行、你一定要好好爱顾言。

“我理解,”白慎行如此简单的三个字让顾言整个人一颤,她以为、这些话不足以撼动白慎行,可不曾想到的是,撼动了。

白慎行搂着顾言,心底隐忍的厉害,抽疼的厉害。当他知晓她的过往时,才知道为什么那么不愿意说出来,不愿意过多的提及。“我知道、你今日收到照片时,心理肯定是挣扎的,换作是我、我也会,慎行、谢谢你、选择了直接回来听取我的解释,而并非让我们两人之间发生不必要的争执,谢谢你、教会我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家庭,谢谢。”

顾言在白慎行的怀里姜这番话语温情的说出来,她是感谢白慎行的,没有白慎行,她想她一辈子都体会不到家庭跟爱人的温暖是什么,没有白慎行,她这辈子可能也就只能孤独终老了。顾言又怎会不知道白慎行当时的内心有多挣扎,这种局面换作任何人来,绝对是一场不必要的争吵。

可他呢?选择了最平和的方式。

“是我的错,我应该理解你的,应该直接理解你的,哪儿还会让你说出这么多不堪回首的过往,归根结底是我不够信任你,言言、我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白慎行此刻只觉得是自己太过自私,太过霸道了,不然为何会让顾言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这种境地有多难以选择他是知道的。

可如今、他却亲手将他爱人推了进去。

白慎行、你枉为人夫。

“婚姻本就需要磨合,你我都是初学者,谢谢你对我的关爱,”顾言平缓的言语道出这句话。

“进屋吧!冷,”夜里清凉的寒风吹过来,惊的顾言一阵冷颤,随即拍了拍白慎行的背脊,提醒他该进屋了,在吹下去可就真冷了。

汉城的冬季一直在赤血着,温度不高不低,却也让人觉得寒冷难耐,若是晴天还好,可若是刮风下雨的,有种身处南极的感觉,这晚、白慎行与顾言交谈良久,两人之间的关系似是在无形之中又进了一大步,顾言明显感受道,从一开始两人的无意义的争吵,在到现在任何事情都能在平静的言语中解决,她与白慎行都有很大的进步,两人都在为这段婚姻付出着。

都在极力维持这段来之不易的婚姻。

白慎行牵着顾言进屋,两人一路行至卧室,白慎行在衣帽间找出顾言的睡衣,“去洗个澡,暖和暖和。”

顾言拿着他找好的睡衣直接进淋浴间,滚烫的热水洒下来,站在莲蓬头下面,顾言脑海中的思绪在不断的变幻着,从当年辗转至洛杉矶,在到柏林,在到她跟舒宁是如何在柏林艰难前行的,这个过程明明漫长的紧,可是在她脑海中回放起来也不过几分钟的功夫。

她并不想将舒宁的名字直接呈现在白慎行面前,用别人的故事取得白慎行信任是下等手段,可是她似乎是没有办法的,因为不将那些事情说出来,并不见得能获得白慎行的理解,顾言知道,她自己还是有些小小的手段的,在这件事情上是如此,可她的出发点是好的。

对于白慎行、顾言感激不尽,他曾经救自己于水火之中,虽然济南她推进过地狱,可他救了她两回,也足够将功抵过了。

一时间,淋浴间雾升腾,顾言用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而此刻、白慎行在外间坐在沙发上沉思着。

从一开始顾言并不知晓婚姻中的相处模式到现在的两人能心平气和的解决一些问题,这个过程太过漫长、两人将近用了一年半的时间才将婚姻这门哲学慢慢的摸着了门道,终于进门了,而不是在门外徘徊,他于顾言在这场婚姻中的问题终于可以不用用吵架来解决问题了。

终于可以任何事情都心平气和的解决,如果说婚姻中最高的绝学是两人一起共患难,他想,他跟顾言之间已经将近了。

顾言在国外的过往他往后都不会在过问,竟然现在她是他爱人,是自己的太太,那他往后绝不会在让她过上那样的生活。

他白慎行这辈子最主要的目的是爱顾言,最根本的目的是将她宠一辈子,护她一世安稳。

外头繁星点点,屋里两人各自在领悟这门婚姻的绝学。满天星辰似乎都在庆幸这两人终于领悟了婚姻中的奥秘,终于有了他们自己的相处方式。

白慎行内心雀跃不已,他此刻就等着顾言出来好好温存一番,好好吴侬软语一番。

他起身将窗帘拉上,挡住满天星诚,不让它们窥探屋内景象,而此刻、顾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肆意震动起来,白慎行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思忖了几秒,伸手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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