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抢妻之婚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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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婚姻岌岌可危

首都国宴,商贾权贵,权臣显贵,高官权贵齐聚一堂,男女之间立在一处浅声交谈,暖黄明亮的大灯照射在大堂,气氛高雅温馨却又庄重。

白慎行虽身处汉城,在首都依然人气不减,他不过想置身喧嚣之外,却见一众女子端着酒杯,摇曳着妙曼的身姿,朝他款款而来。

白慎行素来不喜与这些所谓高官权贵打交道,只因他们功力之中无人可及。

朝他款款而来的女子中,极大部分都是首都豪门世家之女,明眸皓齿,唇红齿白,精致的妆容不难看出她们为了今天刻意打扮过。

厅内、原处一处揶揄的眸光直视这一幕,嘴角牵起一抹讽刺且玩味的笑容。

再来说说白慎行,他纤长的手指握着铮亮的酒杯,在她们靠近之前,便转移地点,不给任何人机会,让一众女子愣在原地,眸光透露出不可置信,在首都,他们这些人可谓是那些豪门公子巴结阿谀奉承的对象,可今日白慎行无形之中的态度,无疑是在狠狠的打她们的脸面。

厅内筹光交错,推杯交盏,一位友人迈步过来,白慎行轻启薄唇,操着一口流利的外语与之轻轻交谈,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不熟给在场的任何人。

那些富二代官二代更是不及他一根寒毛。

白慎行天生具有商人温文尔雅的本质,他周身气质沉稳,卓然不群,让人只远观便有一中被温雅包裹的感觉。

这样的一个男人,光远看,就有种被温柔相待的感觉。

可近看,你便会看见他眸间那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

因此,首都富家女得出结论,白慎行此人,只可远观不可亲近。

“白太太产期降至,白先生却能如此闲适端着酒杯与人侃侃而谈,着实是佩服白先生的定力,”突如其来的嘲讽声让白慎行侧身回眸,只见陆景行此刻站在身后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高手过招,不显山露水。

白慎行跟陆景行都是各自圈子里的佼佼者,此刻两人一人清谈如水,一人满脸揶揄,皎洁的眸子看着对方。

白慎行浅笑,“想不到陆少如此关心我爱人。”

他素来冷漠,不喜与人多做交谈,不料今日倒是主动来与自己攀谈,这一点,让白慎行有些惊愕,却也不表于情。

陆景行此人,出手狠辣手段阴险,白慎行这人,心思细腻,头脑清晰,这两人身上都带着不可亵渎的气息,如此两位绝美优质的男人站在一处,不自觉的吸引了宴会厅里一众人等的眸光。

白慎行气质高冷,陆景行天生王者,气场强大,两人身高近似,又同着一身黑色西装,如此二人站在一起,竞让人不忍分出胜负。

他们颜值高,但性情高冷,让凡尘男女望尘莫及。

首都太子爷,汉城白慎行,二人都是圈子里的领头羊,抛开身世背景谁更胜一筹不得而知,但此刻,哪怕陆景行身家显赫,白慎行也并无半分阿谀奉承。

“昨日才见过,关心是应该的,”陆景行端着杯子在手中缓缓转悠着,言语中满是挑衅。

而闻此言的白慎行,似是并无半分情绪。

“我倒是头一次因为其他事情与俞少将一起同行,感谢白太太,”陆景行手中的杯子适时举起,有挑衅有轻蔑,浅酌一口,随即挺着坚硬宽厚的背脊离开。他短短数语,让白慎行心沉到海底,他虽知俞思齐与顾言并无什么,但惯性使然,他不喜顾言与俞思齐站在一处,危机感太大。

向来沉默寡言的陆景行今日破天荒的与他说这么多,让他不得不怀疑他今日是否就是来挑拨离间的,思及此,白慎行不免浅笑。

太子爷也会挑拨离间,笑谈。

“听说陆少与严小姐好事将近,不知江城那位可否知晓,”白慎行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鲜少有人能在他这里占的半分便宜,陆景行也不例外。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陆景行止住了离开的脚步,随即淡笑,似是不屑回答白慎行的言语,可不得否认的是,这件事,目前是最让他恼火的。

国宴如期召开,前期的宴会不过是餐前甜品,当一群高智商高情商的人群坐在长桌前会晤外企时,才是真正的主菜,白慎行以优异的视觉,沉稳的语言诉说自己的需求与见解,发言结束,饶是他人再度抛出任何话题,他都缄口不言,并不想当出头鸟,也不想一枝独秀,索性听着个位的发言,而他,始终置身事外。

头脑风暴一旦召开,并不会就此简单结束,何况,这张桌上的人都是财经杂志的常客全球享誉盛名的商人,单单是排上财富榜的就有好几位,而放眼全国能拿的出手的也就一个白慎行,他听闻那些人操着流利的外语,说着滴水不漏的话语,嘴角始终含着官方式微笑,但清冷的眉角,却是一副生人勿扰的模样。

宴会结束,白慎行准备溜之大吉,却不料临出门前被几位外籍富商拦去了去路,于是在交与谈之间显得相顾无言。

白慎行再度出去时,许赞递上黑大衣的同时,吩咐司机取车,并未停留,直奔机场。

归心似箭。

对于白慎行的不停留,陆景行心中愕然,他似是比他所想的更爱顾言。

侧眸看了眼不远处的某人,只见他眸光随着白慎行车子而去。

这晚,顾言睡至凌晨,只觉面上瘙痒难耐,随即抬手抚上面颊,不料小手被一张滚烫的大手包裹其中。她霎时惊醒,清冷的眸光泛着些许杀气,可迎着路灯看清身旁之人时,眸底的冷光瞬间淡去,嗓音轻柔道,“怎回来了?”

她记得国宴是今晚召开的,他未参加?

反倒是白慎行听她此言,眸光不悦,他离去时说过今晚回来的。

顾言未上心。

见白慎行不言语,顾言晴明的眸子看着他,慵懒的抬起手求抱抱,却被白慎行冷冽的眼神给挡了回来,她疑惑道,“怎么了?”白先生此刻眸光尽是不悦,他风尘仆仆连夜赶回来,她却不记挂在心,这点,让他颇为不悦,甚至是不喜。

白慎行承认自己矫情了,极大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陆景行的那番话语惹的他此刻心中郁结,若是顾言表现良好,他心中定然是欣喜的,可顾言明显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这时,他不免带了些冷冽的气息直逼顾言。

“睡吧!”白先生淡漠道,虽心中郁结,却还是伸手扯了扯白太太滑落下来的被子。

白太太疑惑的眸子看着白慎行寂寥的背影,心中不免疑惑,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从国宴回来怎还带着气?

等白慎行洗完澡出来时,顾言还保持刚刚那个动作,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有些疑惑道,“谁惹你不高兴了?”

应该不是自己吧!她近来似乎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至于惹的白先生不悦。

“不是让睡吗?”他洗完澡出来见顾言还如此老神在在的靠在床上,不免有些不悦。“”白太太似乎对他今晚的态度有些无语,若不是知晓白慎行是正常的,她定然会觉得面前的人患有间接性神经病。

“等你,”顾言心中所想的话语此刻断然是不能说出口的,若是因为她吊儿郎当的话语惹的白先生不悦,受罪的还是她。

“睡吧!”白慎行满身热气的揭开被子躺进来,将顾言搂在怀里,准备用睡觉来压抑住心中的郁结之气。翻来覆去之余,似是心中怒火难消,亦或是有些事情急于求证,思索良久之后翻身问到。

“你与俞思齐会面了?”

突如其来的静谧让两人心中都一顿,顾言担忧白慎行会因此生气,而白慎行担忧顾言会因此欺骗自己。

两人虽身体捱在一起,可此刻各思其所。俗话说,想太多的人,容易自毁其程,可现在的状况不得不让白慎行与顾言二人细细思索。直至白慎行心寒至谷底时,顾言在幽幽开口,“恩、为了李老的事情,大概一个小时,然后就分开了。”

顾言将时间确切的告知白慎行,只为了表诚意。她初衷还是未变,不一样就这件事情跟白慎行有过多的争吵。

而白慎行的心被顾言的犹豫给弄得心灰意冷,他似是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淡淡道了声,“睡吧!不早了。”

如此沉重的话题一出来,顾言若是能睡着,那心是真大,她明显觉得白慎行情绪不佳,有点敷衍了事,可又不敢在找他细说。

怕这要是说起来让他更不爽,那真是罪过了,本已是凌晨,这会儿顾言翻来覆去睡不着,饶是白慎行在好的定力也无法安然入睡,索性就撑起身子睁着眸子看着顾言,直看的她心理发毛。

她糯糯的伸手去摸他俊逸的面庞,白慎行倒是听话,任由她凌虐自己的脸颊,只是低沉的嗓音不满看出他此刻极度不佳的心情;“睡不着?”

“你生气了?”顾言试探性问到。

看她如此小心翼翼又带着试探的言语,白慎行一声重重的叹息,在度躺下去;“没有、睡吧!”

“我。”

“真没有,听话,赶紧睡,明早还有会要开,”顾言还想说什么、白慎行再度开口止了她的话语,搂着她缓缓捏着她的手心,顾言自孕期肚子大起来之后,每日是背靠着白慎行睡得,以往的白慎行喜欢拍着她的背脊哄她入睡,现在改了,不是捏手心就是抚着她的肚子,顾言缓缓将手紧了紧,握住了白慎行宽厚的大掌,随即安然入睡。

次日她起来时,白慎行已经起来了,正在衣帽间穿衣服,顾言在床上轻唤了两声,他从衣帽间步行出来,立在床边看着顾言。

“怎么了?”

她本睡的安好,奈何肚子里的小家伙闹腾的厉害,让她一早情绪不高,安抚无效,开口喊了白慎行。

“肚子疼,”她无劲的话语让白慎行猛然俯身,紧张的面色苍白。

“踢的我疼,”顾言后面这句话出来时,白慎行面色才微微好转,

很显然、顾言刚刚那句话着实是让他紧张了一番,伸手拉开床上一侧的被子,坐在床沿缓缓的安抚着肚子里的小家伙,系了一半的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袖口的扣子只扣了一颗,如此狼狈的白慎行,顾言还从未见过,伸出手让白慎行将她从床上带起来,接着、将他脖颈上的领带一点点系好,将他袖口的袖子系好,一系列事情干完之后,在他脖颈处蹭了蹭。

“你说、宝宝以后会不会比较喜欢你?”白慎行的安抚对于肚子里的小家伙来说,似乎格外有效。

听顾言如此小气的言语,白慎行不免轻声失笑,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脑袋,随即道;“有可能。”

顾言从小就不喜欢小宝宝,每每邻居抱着小宝宝来家里做客时,她总是躲的远远的,若是哭起来,甚至还会顺手关上房门。

白慎行很想知道,以后的顾言、是如何当母亲的。

“不行,”明明怀孕受苦的是她,凭什么跟白慎行亲近?

“好,”白慎行轻笑。

“不是要去公司开会?”顾言抬眸看着他浅缓道。

“恩、就走,你再睡会儿,晚点让张岚喊你起来吃早餐,”白慎行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这日、顾言睡至上午九点多才幽幽转醒,一醒来、便看见手机上舒宁发过来的游戏让她看邮箱,穿戴整齐准备直接去书房的时候,见陈涵朝她款款而来,汉城已不如隆冬,外面算不上冰天雪天,可外面寒风刺骨,也是瘆人的慌,陈涵今日穿了件高领貂绒毛衣,整个人显得温和且友爱。

陈涵见她准备推开书房门,便开口道;“醒了?张岚已经将早餐摆好了,下去吃些?”

虽说是询问的语气,可她此时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刚刚起来,并未吃早餐,于是虽陈涵去了餐室。

陈涵坐在对面看她用餐时,与她浅缓的交谈这,谈及的大多都是孩子出生之后的事情,听她的言语,白慎行已经安排好了育婴师、保姆、月嫂、佣人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毋庸陈涵跟顾言二人操心,反倒是张岚在这方面有些头疼,只因山水居在月底可能会住进来一批佣人而这些人住的地方必须要离主宅够近,才能很好的伺候好接下来要出生的小少爷。

产期降至,逢上天气好的时候,陈涵便带着佣人将婴儿房的东西拿出来晒晒太阳,颇为讲究,偶尔白鹭过来帮忙,顾言倒是没什么,反倒是他们二人倒是忙的不亦乐乎。

这日下午、白慎行似是清闲下来,下午三点便回了山水居,见陈涵跟白鹭张岚等人将婴儿房的婴儿用品都抱出来晒天阳,不免多看了两眼,一抬头、见顾言站在院子里缓缓渡着步,身旁却空无一人,蹙眉,走过去、跟在她身侧。

“怎一个人?”白慎行担忧道。

“张岚似乎没时间管我,”顾言朝那方驽了驽嘴,一副委屈的模样看着白慎行。

似乎这山水居现在顶大的事情就是她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的,以往是白慎行受冷落,现在是她受冷落了,白慎行见顾言如此小孩子气,跟自家的孩子较劲,不免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只觉可爱的紧。

“那我将她辞退了?”白慎行揶揄着寻声问到。

顾言哪儿有这个想法,不过是看见他们十来号人都在围着前院晒东西,有些不大乐意了,一早、陈涵起来、见天色良好,便跟张岚吩咐说下午时分、将婴儿房的用品悉数都拿出来消消毒,不能在正午之前拿出来,否测宝宝用起来会有火气,只能在下午三点过后拿出来,晒上个把小时就得收进去、一整日,山水居的佣人似是都在忙碌这件事情。

白慎行见顾言轻嗔了下自己,便轻笑了两声,真是小孩子心性。“怎今日回来这么早?”顾言好奇。

“傍晚时分育婴师跟保姆会过来,”山水居的佣人素来都由张岚亲自挑选,这种小事情哪儿能让白先生亲自动手操劳,可近来,只要是关乎顾言跟孩子的事情,白慎行似乎都面面俱到,亲自操劳。

这点、张岚不止一次在顾言边儿上说过。“这么早?”顾言不由诧异,离预产期、还有十几天。“不早了、让他们提前过来准备,”顾言肚子里的小家伙是白慎行第一个孩子,又是由顾言所生,他定然是要格外上心,容不得半分不好。

傍晚时分,山水居建成多年以来,头一次在招进新的佣人,可这次佣人主要伺候的对象,以太太为主。

顾言站在二楼栏杆旁,看着白慎行站在新来的六名佣人面前,出声训话,言语之中颇为严肃,甚至还带了些许冷漠。

“我既召你们来,让你们伺候谁,大家心知肚明,往后这山水居,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传闻,若是欺主犯上各位应当也知晓我的手段,山水居、进、不容易、出、也不容易,各位可知晓?”

白慎行只对一人说过如此冷漠的话语,便是山水居建成张岚进来时,他说过,随后山水居进来的每一位佣人都由张岚亲自选拔,今日、先生对着一干育婴师保姆月嫂训话,可见先生将太太看的有多重。

站在客厅的六人,有人抬头观望,只见一位面容姣好身材欣长的女子倚栏而立,眉眼之间颇为淡然,高贵清冷。

身上女主人的风范尽显无疑,随后、先生迈步上楼搂着她的腰消失在拐弯处,汉城白慎行、几乎是家喻户晓的存在,这人站在金字塔顶端只可远观不可亵渎,今日众人见他摒弃原来慈善家的本色,露如此冷漠无情的表情,不由的心中一阵惧怕。

随后张岚告诉他们三件要事。

其一、伺候好太太、跟未来小少爷

其二,太太的一切日常事情、小到一颦一笑、大到出门办公,都要跟先生一一汇报

其三、除去照顾太太跟小少爷的时间,山水居的一切佣人不得入前院,除非管家另行通知其四、白先生重**,山水居一切事物不得外传

顾言坐在书房的座椅前看着面前的电脑,有些轻缓道;“这种事情不是张岚来就好?怎还劳你亲自过问。”对于白慎行如此兴师动众的模样顾言不免好奇。

何时见他如此过?

“重要的事情我亲自过问,要好些,”顾言坐在对面,殊不知白慎行此刻正在翻看这几人的资料,甚至连人家家里的旁系关系全都挖出来了,对于顾言跟孩子,他容不得一点儿闪失。

见白慎行如此认真的模样,顾言不好再说什么,随手翻看这舒宁发过来的邮件,白慎行端着电脑坐在对面,两人面对面办公的场景似是一副生动的人物背景画。

“汉城商场一年一度的年宴是不是要开始了?”顾言似是想起什么突然问到,汉城商场每年都会举行一场资本家的宴会,可谓是达官显贵云集,这场宴会的入会涵便是身家资产。

而白慎行,座位商会的副会长,每年似是都要出席,而且是必要的。

白慎行年轻有为当选汉城商会副会长,年年商界年宴他都要象征性的上台发言,想必今年也是走的老程序。

“后天,”白慎行将电脑中的资料打印出来,拿在手里在过了一遍,浅浅应着顾言的话语。

“这么快?”她有些错愕,没听舒宁说过啊。

“gl有在行咧中?”顾言想知道他们gl有没有在邀请的行咧当中。

“你在,不过名字已经让许赞改成了舒宁,放心吧!”白慎行并不想顾言在最后十几天在出席那些冗长且无聊的会议,那种年会,见人说人话见人说鬼话,没有一人是真正交心的。

她还是远离的好。

顾言见白慎行如此安排妥当不由的心中一阵感激,靠在座椅上,端着手中的杯子,望着他一阵浅笑。

“笑什么?”白慎行见她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开口问到。

“庆幸我自己嫁了个这么好的老公,”顾言露出得意洋洋的深情看着白慎行道。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白慎行说着俯身拉开了顾言书桌的抽屉、将手中的东西放进去。

顾言无意中瞄了一眼,随即有些错愕道;“这是做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白慎行做事情向来沉稳缜密,不然在这诺大的商场他怎么做到游刃有余。怎能做到在这诡计多端的商海里上下沉浮?

顾言缓缓点头,表示理解白慎行所说的话语。

“那你后日晚上又不能回家吃饭?”顾言轻飘飘的问到。

“我会尽早抽身回来,”白慎行保证。

近来、他也是越来越不喜这些应酬了,每每能推的他都推了,推不掉的几乎是许赞跟徐副总的事情,只是今日许赞跟徐副总两人双双过来,一脸欲哭无泪的瞅着他道;“白董若说别的,我定然是可以帮你解决的,但商会年宴这事儿我俩都没这个本事。”因此、白慎行才有刚刚那么一说,他知晓徐副总跟许赞都不能帮他解决。

若说是应酬,他们是没问题的,可若是对着这汉城上千百号商人发言,他会腿打颤,虽说在麦斯不是没见过大世面,但单单是白慎行这个头衔就给了他们足够的压力了。

“少喝酒,”顾言知晓白慎行繁忙,便没有说其他的。

“谢谢,”白慎行感激爱人如此体贴懂事,俯身便是一吻,落在她薄凉的唇间。

汉城、军区医院。

许攸宁今日值晚班,待急救科,原本风平浪静的急救科今晚似乎是有些不太平,病人一波接一波,有些让人摸不透。

“医生、医生、医生,”前厅高呼的嗓音将准备抽空上个厕所当许攸宁给拉了回来,她快奔过去。

“怎么了?”伸手翻开病人的眼睛。

“车祸、三车连撞,后面还有两辆救护车现在在来的路上,”护士快本过来,跟在许攸宁后头。

“先去拍个脑ct,其他病人呢?”许攸宁拍了拍随行护士的肩膀,随即去看其他病人,这场车祸、似乎事故不小。

救护车一辆接一辆,急救科的医生悉数出动,整个诊室人满为患,哀嚎不断。

“这是、”隔壁床的郝雷突然惊呼一声将许攸宁的视线拉了过去。

她侧眸、眼睛却还是盯着仪器,有些诧异道、“怎么了?”

此刻郝雷压低声音道;“林书记的,情人。”最后两个字他用的是唇语。

而顾言、看的一清二楚,林书记的情人,那不就是林安琪他爸的情人?她好像是听闻自家母亲提过这茬儿,可今日见到确实是有些不敢置信,在看床上躺着的这个女人,一身名牌服饰,面容姣好,瓜子脸、一看就是那种赢弱不堪一击的那种女人,而此刻、她却躺在床上,连哀嚎的劲都没有了。

“你怎么知道?”许攸宁压低嗓音问这郝雷,她有些不敢置信,虽说急救室此刻人满为患,她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我见过,”郝雷简短的三个字直接将舒宁击的外焦里嫩,他见过?

郝雷也是无意中在一场饭局中见过林书记带着这个女人,两人言谈之中颇为恩爱,他不过是鳖了一眼,因这女人长相特殊,带着些新疆女子的味道,他便记住了。

可此刻见她躺在这里还是游戏不敢置信的。

许攸宁同他一眼,第一反映便是谋杀,天啦!“许大夫,室颤,”护士在那端焦急的一声呼唤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她立马奔赴过去急救,这晚、于许攸宁来说绝对是个不眠之夜。许攸宁在忙,在奔赴手术室的过程中还是偷偷给舒宁发了条短信,而看到短信的舒宁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这一个小时她在干什么,这个得问许溟逸,当许溟逸从她身上起身进卫生间的时候,她才拿过手机,看见许攸宁发的短信,不免一颤。

林书记有情人?而且还是隐藏的够深的那种。

林书记的情人无缘无故出车祸了,她似是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光明,随即舒宁的嘴角扯开一抹皎洁的微笑,似是心情颇好,哪怕刚刚许溟逸如此折腾她,她这会儿也没有半分恼火。

许溟逸从浴室出来时,见她靠在床沿低头微笑,不由僵在门口,他似是很久没见过舒宁如此会心的笑容,以往的舒宁她虽微笑,但大多时候都是嘲讽讥讽或者是不屑的。

“有何喜事”许溟逸开口问到。

舒宁看了他一眼,随即悠然道;“今日天气好。”

许溟逸嘴角抽搐,今日天气好,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反射弧是否有些长了?这漆黑一片的夜晚,天上并无繁星,你从哪儿看出来今日天气好?

次日一早、舒宁并未直接去gl,而是弯道去了军区医院,许攸宁此刻算是去了半条命才从手术室爬出来不久,四个凳子一架躺在办公室休眠,不料才短短几分钟,便被一道霸道的声音给从凳子上惊了起来。

“你疯了?大清早的跑我这儿来,”许攸宁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扶着桌子才免了掉下去跟地板碰撞的命,舒宁大清早的不睡觉跑她这儿来是不是有病?

舒宁汗颜,她庆幸的是,她刚刚在来的路上知道许攸宁这女人可能是刚刚值晚班没怎么睡觉,便带了些早餐上来,此刻像是古代臣子贡献帝王似的,将手中的早餐推到她面前;“我这不是心疼你晚上值班辛苦了么,给你送早餐来了。”

她如此一说,许攸宁的眸光才算是有所好转。

舒宁刚坐下去,便听见一声哀嚎,办公室里她看不见人,但是能听见声音。

“还是想念顾小姐啊!带什么东西都是人人有份,这么不识相的人以后别让她进我们办公室大门。”

舒宁四周看了看没见到人,诧异的眸子投向许攸宁,只见后者咬着一口三明治含糊道;“别看了、地上呢!”桌子挡着了,你也看不见。

她还非得看看,看看到底是谁敢说她不识相的。

“你说的人在哪儿?带我去看看,”舒宁待许攸宁吃完之后才想起了自己的正事,许攸宁虽吊儿郎当,但是正事的时候她也没含糊,于是乎,带着舒宁去了icu。

“昨晚送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行了,手术过程中室颤三次,差点就挂了,鬼门关里往回拉了好些次,我也不知道是她,郝雷说的,他说见过,我这次想起来,我似是听我妈提起过那么一两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就给你发短信了,三车连撞,只有她一个人伤的最终,其余的几人是光打雷不下雨,她直接进了icu,能不能醒来、看命运,而且今天到现在都没有人来看看她,一个人、怪可怜的。”

许攸宁一边跟舒宁说着、一边带着她进icu,两人换上无菌服,进去的时候舒宁看着她,见躺在床上的女人浑身插满管子,有些不忍直视,如果这人真跟林书记有所关系,那对她来说,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现在的他,禁不起的是那些风言风语的伤害,更加禁不起舆论的污染,此刻正处在风投浪尖上的人,除了顾轻舟,那边是林雄了。“活着的机率有多大?”舒宁抬眸望向许攸宁道。

“看她自己了,目前来说,身体上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看她自己的求生欲,”作为一个大夫,她只能如此说。

“没你们医院有没有保密病房?”躺在这里不能防止某些人是不是有心要弄死她。

“有、但那只针对军人开放,对普通人,没有,”许攸宁有些疑惑的看着舒宁,见她眉头紧蹙,开口问到;“你想干嘛?”“想让她活着,”舒宁眸光闪出的那些许精光跟锐气,在许攸宁眼里有些可怖。

近来汉城所有的好处都在朝林书记靠拢,她与林家有私人恩怨,竟然有这么好的帮手在,她定然是不会放弃的。当初的仇,她不是不报、只是有些时候未到而已。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殊不知,这个女人的出现,让日后的汉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直至日后舒宁想起这一天的时候,她内心是庆幸的,庆幸在这种时候连上天都帮自己。临走时、舒宁交代许攸宁看好这个女人,随即便转身离开,似是有些刻不容缓的意思。

汉城一年一度的商会在一月十五日如期举行,白慎行作为商会副会长必然要出席,当他一身正装出现在宴会厅时众人的眸光不自觉的朝他飘过去、见他孤身一人,好些人不由的面上挂上了失望的深情,还以为此刻能一睹白太太的风采。

推杯交盏之间,有人前来恭贺白先生将为人父,白慎行今日似是心情好,迎合着他们的同时都面带笑容。

言语中也较为温和,众人见白慎行今日心情不错,便应邀着何时能去山水居当当座上客,看看这山水居的繁华,白慎行虽不说,但众人心中似乎都有数,这山水居的女主人只怕是顾家千金了。

白先生全城求婚的场景他们可是时时刻刻都记在脑海里,忘不掉,这汉城有几人能如此高调求婚。只怕除了白慎行也没后人了吧!

且不说顾言身家如何,单单是她gl顾总这个名头也足以与白慎行相匹配。

顾家在汉城也是大家了,配白家自然是配得上的,但若是明事理有远见的人都会在此刻去勾林书记家的千金,毕竟改朝换代已经来了。

顾轻舟虽说身为汉城市长,但任期降至,此刻若是能攀上下一任市长,只怕前途无量,有人只觉白慎行这婚求的不值得,此刻的他,若是有足够的远见,应当去攀附林安琪。

想归想,但若是让这些人在言语中说出来,只怕是不敢的。白慎行被众人包围许久之后,似是有些疲于应付,看了眼徐副总,他自动替他解围,他缓步至抽烟区,站在角落准备抽根烟缓解下心情。

思忖着一会儿演讲完毕,直接溜之大吉,比起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场合,他更喜欢回家陪着他太太。

今晚的汉城不似以往那样寒风飒飒,也不似以往那样寒冷刺骨,这晚的汉城较为平淡,无任何波澜,天上繁星点点,似是在告知人们明日是个好天气。

白慎行抬头赏星、在烟灰台上轻点烟灰时,身后传来不痛不痒的一句话让他倏然警觉,眸光不由自主的露出一股子杀气。

“只怕这白董跟顾家千金的婚姻岌岌可危了。”

------题外话------

快发挥你们的脑洞猜猜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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