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抢妻之婚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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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你当了多少年兵?

谁能通过外表去看一个人的生活现状以及内心呢?若是有人跟她一样都是在这个城市苟延残喘,在获得一席之地呢?如果是这样呢?“如果是二选一,那么获得机会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你?而是别人?或许正是因为你的心慈手软才会让你在异国他乡孤苦无依的,”最后一句话,对她的打击很大,大到她竟然无力反驳,张了张嘴,所有的言语都哽咽在喉间、说不出半句可以反驳的话语。

俞思齐说话、很干脆利落,很一针见血,直戳人心、然后人她无力反驳,在然后是不能动弹。

“世人只看结果,自己独撑过程,而这个过程有多漫长有多难捱,取决于你的手段,”老俞此时的形象像是一个带领她迈向人生巅峰的领队,更像是一个再告知她人生现实的朋友。

他话语不多,但字字句句都是精言,不浪费一句口舌。

“能拉你走出万丈深渊的人只有你自己,就算你人生中出现了贵人,那人也只是你漫漫人生中的一个向导而已,不能替你做任何决定,”他不紧不慢的语气缓缓道出现实,顾言在侧眸看他时,见他脸上并无什么多余的情绪,就好像他在跟底下的小兵做工作一样。同时、也是在告知顾言,自己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向导,不能替她做任何决定,他说的一切话语,决定权都在她自己身上。

“我人生的向导是你,”顾言轻缓道出这句话,俞思齐行走的步伐明显一顿,而后再也没有任何语言。

他不能让顾言对自己有任何异样情愫,他这样的人,不配拥有爱情,谁知道下一刻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会不会就丧命在某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了。

夜幕降临的速度很快,这里不像国内繁华的大都市那样是一座不夜城,或许是她们之间住的地方不太像一个不夜城,行走在院墙之间,偶尔听见狗吠声,他在前,她在后,空气不算静谧,但顾言心中所想太多。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顾言照常窝在了沙发上,俞思齐并没有表现的很绅士让她去睡房间,甚至是连基本的客气都未有,但就是因为这样,顾言才觉得格外安心,最起码他不是一个油嘴滑舌,口是心非的人,再来是她睡沙发也睡的格外安心。

俞思齐租的这处房子应该是许久都未有人住过,呼吸间的粉尘味有些重,哪怕是打扫过后也会有这种味道。楼上时不时传来走动声,以及水流声,两人回来之后一个上楼一个在楼下,这晚、她躺在沙发上彻夜未眠,睁着眼睛思考俞思齐的那些话语,一直到天色泛白。

她从未听人说过如此强势的话语,最起码在前二十年都未曾听说过这些话语,从来没有人用如此简单粗暴的语言告知她,如果想要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就要心狠手段,就要坚决果断,将一切阻挡你的人都踢出去,俞思齐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她,不能心慈手软,不然她连在这个城市最基本安身立命的资本都没有了。

可是、她似乎短期做不到,因为她不是这样的人,她被保护的太好了,哪怕在经历过人生地荡起伏之后,她还是做不到如何心狠手辣,最起码她在解决那个诬陷自己的同事时,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是过程太过漫长、漫长到她有些怀疑这样做值不值得。今天俞思齐告知她的话语很简单,要干脆果断。她辗转反侧一整晚都在想这个问题,第二日清晨俞思齐起来跑步时,她照常跟上,而后俞思齐跑了一半停下来看着她到;“追上我。”“我做不到,”他体力太好了。“总有一天你会做到的,”俞思齐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后来的某一天,她不仅做到了,而且还做到了跟他并肩而行。

第二天,俞思齐带着她去跟本会面,然后去了一家健身房,她亲眼目睹俞思齐跟本的一场对决,两人打得很起劲,甚至是心狠手辣。

招招带风。他大汗淋漓下来,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健身房的淋浴间,反倒是本过来告知她;“只要你愿意、总有一天站在上面跟他动手的是你。”他再告诉她,要以俞思齐为目标进行训练、闻言、她一阵好笑,这种笑意是怀疑自己的笑意,跟俞思齐对决?别逗了、他一个军人,而且还是受过多年训练的军人,具体多久都不知道,她拿什么脸面去跟他对决?他从后面出来时,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站在她面前、而后浅声跟本打了声招呼,便出了这家训练场,而她、照常紧随其后。

“你到了多少年的兵?”她问。

“十年、”他答。

顾言从他的话语里面听出来了,他年长自己很多,至于多少不得而知。舒宁在与林安琪发生争执并且动了手之后,她与许溟逸之间的感情就好像处在一个火山爆发的阶段,时不时一两句争吵都能让彼此失了耐心,走到如今,将近三年,她很珍惜这份感情,最起码觉得不容易,但现在她有些怀疑。

而许溟逸认为,舒宁跟自己的所有争吵,不过就是因为她想扔下自己去首都。男人跟女人看待事情的方法不同,眼界不同,以至于到最后思想也不同。

最后一次的争吵,舒宁跟许溟逸两人都丝毫不退让,起源于二人坐在一起吃饭,她的手机响起,而来电者是最近一直关系密切的何为,不想许溟逸多想,她是准备拿着手机去外面接的,但是、有时候人的嫉妒心真的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怕我听见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她才想起身,却被许溟逸讽刺了一番,而后她拿着手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生生站在原地。

直至电话停息下去。

而后她将手机仍在桌面上,言语讥嘲道;“满意了?”“你什么语气?”许溟逸伸手放下手中的筷子,冷冽看着她到。

“你什么语气我就是你什么语气,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语气激昂,带着倔强跟不服输。

“最起码我没有跟你一样明目张胆的跟他在一起还万般借口,”他拍桌而起,怒目圆睁瞪着舒宁,似是想将她喝血扒皮似的。“我也没让男人上过我的床,”情侣之间吵架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她们可以将过往自己原谅的问题悉数放到桌面上来,怒气腾腾且满身怒火的指出他的不堪,吵架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与对方曾经多么恩爱过。

他拍桌而起的态度明显是激怒了舒宁,她本身不属于那种温柔女子,吵架的时候更是放出了本质。许溟逸一副不可置信的眸子怒瞪着舒宁,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问题他早已经解释清楚了,今日竟然还被她拿到桌面上来说,有什么意思?有何意义?他们在一起三年自己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要关心她、要宠爱她要让着她。无论她有多么无理取闹,自己都应该忍受。可是近段时间他跟舒宁之间出现了空隙、出现了代沟而这种代沟,跟空隙,他无力去反驳无力改变。她跟何为走的亲近他能理解、毕竟他们二人旗鼓相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深刻知道这种感受,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不容易,他理解舒宁。

可万万不能理解的是、她为了梦想、而选择放弃自己,也许是心理作用,但近段时间,他们之间的沟通越来越少,甚至倾向于无话可说,一点破碎的小事都能成为两人之间的导火索。他也有疲倦,也有累的时候。“滚。”他怒火喷张。“你说什么?”她不敢置信。与许溟逸在一起这么久,她早已将这个屋子当成了自己的家,父母离异已经让她无家可归,可今日许溟逸竟然说如此话?

她怎敢相信?她瞬间觉得自己再度被人抛弃,霎时间,眼泪涌上来,布满了眼眶,许溟逸让她滚,而她自己更是在无家可归,滚到那里去?往哪里滚?原以为这个男人会给自己撑起一片天空,可是如今来看,并不能,他也会在怒火膨胀时出言让你滚,而你不得不滚,因为这里始终不是你的地盘。

似是觉得万般可笑,而后一抬头,试图控制住自己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许溟逸看着她良久、都未出言安慰,更没有为自己的不当言辞道歉。“我会滚的、你放心,”她丝毫不认输,无家可归又如何?你让我滚、我绝不死乞白赖赖着你。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没必要在这种时刻放下自己尊贵的头颅去低头去认输、许溟逸也好,父母也罢、你赶我走、自己绝不多留、就好像今天她听到这番话。觉得接受不了,可以仅仅是片刻的功夫,像是释然了一般。毕竟经历过一次被抛弃。再来一次除了难受相同之外,其他什么的都是一样。

爱情也好亲情也罢对方不要你的时候、想抛弃你的时候。他们可以有任何理由、而这种时候、你无论找多少借口无论有多伤心欲绝、他们让你滚你还是得滚、你还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人生苦短、寻寻觅觅、可能会遇到这么一个人。他会让你觉得你被这个世界所珍爱、所珍惜、关怀可是当他不要你的时候、你又有另一种感觉那就是你会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世界所抛弃。他跟许溟逸在一起三年。他宠了她三年、惯了她三年、给了三年的关爱与爱情。可现在他似乎已经放弃自己了。连给她关心宠爱甚至连最基本的耐心都没有了、爱情走到这一步可能已经到了瓶颈期又或者他们两人都该寻新欢开启另一段恋情、或者是开启另一段感情生活。

哐当一声关门声让他一个激灵,似是反应过来,舒宁离开了,仅说了一句话,而后他狂追出去,正好撞见她离开的背影,这一刻、他有种世界轰然倒塌的感觉,舒宁的背影看起来太过决绝。

从许溟逸住处出来的第二天、她直奔首都,与何为一起进了翻译院,高强度的工作与训练让她忘却了生活中的种种不愉快,以及无所谓的事情,两人半个月都未曾联系过,直至某天、她在翻译院门口见到人,原本很正常的情绪突然之间就绷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而后扔下手中东西飞奔而去,许溟逸张开双手过来将她接近怀里,这一刻、两人之间争吵所发生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半个月、她很想他,而许溟逸亦是如此,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是许溟逸开口道歉。

“对不起、我道歉、我不该让你滚得,对不起、对不起,”他搂着她一个劲儿的道歉,半个月、他都快疯了、每天都能见到的人突然有天不在了,而后他睡觉觉得不舒服,吃饭觉得不舒服,舒宁走后,他心中似是没了念想似的,感觉空了一块,无论干任何事情,每天都有多忙都填补不回来这个空缺。“宝贝、原谅我、原谅我,”他每说一句话、得来的都是舒宁抱着他嚎啕大哭。“好了、不哭了、不哭了、”许溟逸此时心虚也很缥缈,也有夺眶而出的想法,但此时不行,在大街上。

何为站在身后看着他们拥在一起,紧了紧手中的公文包,而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回家好不好?我很想你,”舒宁抱着他询问道。

她很想许溟逸,有多想?就好像心脏缺了一块似的。

“我也想你,”许溟逸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这晚、分隔已久的恋人注定有一场**,熊熊燃烧起来,许溟逸很卖力,舒宁在极力讨好,整个酒店房间都在盘绕着他们的喘息声,以及舒宁的低吟声、“这半个月、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宝贝,”他一声声再告知她有多想她,每说一下便会轻啃她的唇角。

“你想不想我?”他柔声询问。“想、”她喘息着应允道。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滚了,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再多的恩恩怨怨也抵不过许久不见之后的一句我很想你,舒宁是这种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翻云覆雨时,他时常在耳边呢喃、一句句直戳人心、他说;“我很快就过来陪你。”第二日起床之后、舒宁在卫生间化淡妆,许溟逸靠在门边看着她,舒宁变了、以前的她素面朝天都无所谓,宁愿不好看也要多睡那么半个小时,现在的她,不同、她会早起半个小时将自己打扮的赏心悦目,而后挂着官方式的微笑穿着得体干净的衣服迈步到她工作的地方,路上有同事遇见,她都会含笑打招呼,迷人且疏远的微笑。“每天都会化妆吗?”他靠在门边问道。“恩、工作需要,”正经参加工作之后,化妆成了基本礼貌,

也是一天之中的日常事件。“你以前从来不化妆的,”他说。“形象是一个人的招牌、现在想法不同,”她伸手抹上口红,而后正面向他,出口问道;“好看吗?”“好看,”她浅答,心中有些异样情愫。许溟逸在第二天离开首都回了汉城。回去路上他思绪万千,临近四年过去了,他跟舒宁都不再是那个青春懵懂的学生了,他成长了,她也是,两人不再是那种一见到就非要黏在一起的人了、舒宁在首都变化很大,而这些变化是他看不见的、他很着急、潜意识里,他有一种舒宁越走越远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是他所惧怕的、畏惧的。

------题外话------

小剧场;

“联络台那边收到一个来自国外0714编号的电话,对方只说了一句话,让我们转交给你,顾言受枪击了,”他不知道顾言是谁,但对方竟然能将国外联络过来寻老大、这人必然是跟老大有一定的关联。原本在俯身看地图的俞思齐,手上动作直接顿住了,愣在了原地、似是不敢置信似的,问道;“谁?”

“0714,”老三答。

“我说枪击的是谁?”俞思齐语气不佳,带着些许隐忍跟怒吼。

“顾言,”老三被老大阴沉的语气给吓住了,乖乖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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