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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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长相

刷!

另一边又抛射来一枚腰刀,碰!它又炸了!

“呵,以二敌一?你也算是江湖人?”

拓泽笑,“真是对不住,我们不是江湖人,我们是乡下务农的。”

红蛇郎君黑了脸,又问天狗,“你哪来那么多腰刀?”

天狗的回应是他跑过去,把原来丢出去的腰刀又捡了起来,还颇心疼,“这刀可是精铁打造,扛得住两次爆,可第三次就不行了,我说拓泽,你能不能行啊?这红衣服的变态拿得下吗?”

“废什么话,来帮忙!”

拓泽武功其实高于红蛇郎君,但问题在于需要点时间。

天狗加入就不一样了。

眼看着两个务农的要无耻联手,红蛇郎君见状,袖子一甩,拓泽两人提防他有暗器,刚一闪避就见此人转身就跑!

这不要脸的!

两人气急,正冲出去追赶,没出两步,两人齐齐预感不妙,不好!

两人正回身,也恰见到不知哪里射出的箭矢破空而来,直冲着马车....

刷!

一人斩剑而来,箭断地面,并闪身到了一个弓手跟前,夺弓抽箭,咻!破空一箭射入山岗密丛中,一声闷哼,那隐秘弓箭手倒下了。

是他!

两人吃惊之下,却听得一声惨叫,听声线,似乎是红蛇郎君发出的。

再一看,红蛇郎君已然被一剑凌空剑气断臂,并从树上跌落,一束白影恍若从天而降,直接控制了此人。

至此,危机全部解除。

但天狗两人总觉得不自在,这两人是谁?

“是她?”

天狗一再说是他是她? 前面还可以理解? 无非是此前在林中替他们拦截人的那位剑客,怕是已经击败了鹰灼两人? 这才抽身过来? 后面这个女子是谁?看着跟小仙女似的。

不过....

“主子?”拓泽到了马车边上,试图询问什么? 却没得到回应,他跟天狗对视一眼? 正狐疑? 忽听得芍药惊呼一声。

“姑娘!”

两人吃惊,天狗当即欲凑近掀帘子一看,拓泽则是瞧见那个蒙面人冲过来,他当即过去把人按住了。

此人武功不弱? 虽比他差了一些? 但若非厮杀鹰灼两人受了重伤,也不会被他轻易拿下,不过天狗掀开帘子看,面色十分难看,惊呼:“中毒了?!”

他第一个问的是芍药。

他们在外面是否防卫失措? 让贼人有了下毒戕害主子的机会?

“我不知道。”芍药也惊慌,但也说;“应该不是毒? 这个样子好像是...”

芍药正要说话,却被明谨按住了手? 她用手帕捂着嘴,但血色还是透过湖蓝帕子润到了手指缝隙? 她没有回答天狗的问题? 只是看着外面被按着的蒙面人? 目光幽幽,深似朝崖之海。

“这个面具不好看。”她说道。

蒙面人似乎知道她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微微低头,却不说话。

“一再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他似乎有难言之耻,但看她如此羸弱病重之下还问自己,终究抬了头,道:“一开始是为了杀你后来,我想放弃了。”

天狗跟拓泽顿时起杀意,但明谨没下令,他们也不好动手。

明谨:“我知道。”

你知道?

他看着她,“你一向敏锐。”

“你有很多机会,一再犹豫,我也犹豫,因我也没有证据,那你今日来呢?为何?”

“想...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

明谨已用帕子擦净了嘴角的血,优雅从容,不显狼狈,但用清冽如琉璃的目光瞧他。

“多谢。”

“现在没事了,你走吧。”

他闭上眼,有些痛苦,但还是道:“对不起。”

明谨垂眸,轻轻道:“不用对不起,我不在意你是否算计,是否对我起杀心,是否接近或远离我,又是否最后因为可怜我而对我放下屠刀,左右...从一开始我便不曾给你负心伤我的机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

“她要过来了,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她用脏了的手帕擦去手指上的血,皮肤苍白无血,只那么静静看着他。

“好。”

拓泽松开他,他转身欲离,已跳到了山岗下的翘木之上,回头看,果然见那白衣女子将被封禁了经脉的红蛇郎君扔给了天狗,而后飘进了马车。

然后也不知说了什么,天狗跟拓泽等人匆匆驾车离去。

竟连此前被他击退的鹰灼跟狐光两人都顾不得了。

不过这两人...他倏觉得不对劲,转头往那密林看去,只觉得无声无息,死寂如深渊。

他眯起眼,骤觉得凶险,正要遁入山海,却听到一声梭子破空声,紧接着他背脊被一颗石子打中。

定穴!

他站在树梢,一动不能动,只能看着那天边山峦尖端出了一缕阳光,它斜射过山川千里,到达这边,将原本昏暗的密林照亮,也让他隐约见到了两个隐隐断头的躯体。

那是鹰灼跟狐光,在无声无息中,饶是那个白衣女子也没察觉的时候,他们就已被击杀。

而自己....亲眼看着一个背负长刀的男子踩着天边光度从容而来,一影七步远,转瞬就到了身边。

树梢都不带动一下的,轻功超绝可怕得很。

“那天你也在,应该知道我是谁。”

“斐无道。”

“那你是谁?徐秋白,还是其他人?”

“....”

徐秋白沉默,斐无道则是用手指敲了下他的面具,淡淡道:“你的武功,哪里学的?”

“无名小卒,繁杂而成。”

“你习武的天赋没有你读书厉害。”

“你查过我。”

“好奇而已。”

“因为我的武功。”

“不,你的长相。”

“像一个人。”

徐秋白皱眉,斐无道没有多说,但拔出的刀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像一个人,谁?他的仇人吗?蝶恋花的仇人?

那得看他今日能不能活下来了。

徐秋白目光飘远,竟落在山岗远方迂回山道中的马车之上,看着它渐行渐远,再看,竟发现天上又飘了白雪。

一场雪可算是瑞雪丰年,可若是一直下雪,便是灾难。

彼时,马车里,明谨撩开帘子,道:“下雪了。”

刚进马车就把了她经脉的梨看了她一眼,道:“你自己的身体也在下雪,你不知道吗?“

“我真不知道。”

“看样子已经吐血好几天了,废了多少帕子,你怎会不知道?”

“白衣剑雪楼的姑娘这么会套话可不好。”

明谨带笑调侃,梨越发皱眉,“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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