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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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70)三合一(静待花开(70)反正就是...)

静待花开(70)

反正就是问题以出来, 这件事解决的时候是非常棘手的!

现在不是以前了,早些年,对这种法律没法判的孩子, 能强制性的往工读学校送的。但是后来就不行了, 法LV不允许。没有公安局再往里送人的!这得在人家家长同意的基础上,一级一级的往上申报, 上面批了才可以的。为了保护未成年人, 这方面非常慎重。

可大多数情况, 第一关就过不了!没有家长愿意把孩子送到工读学校去。他们觉得去了那里就跟进了少|管所一样。

怎么罚,怎么判,怎么给这些事件定性,那是相关部门的工作。

学校报警了, 然后人家出警。这边把这视频资料和施暴者的资料递交给别人,事情就完了吗?不是!真正的麻烦才刚来。

首先, 得跟家长沟通。

而这个沟通, 上家里也不现实。家长有些是真挺忙的, 没那个时间。

所以,得开家长会。临时加开的!时间只能放在学生放学之后。当然了,有个别学生的家长情况特殊,这就得叫班主任做工作了。如果上晚班,那就白天抽时间来一下, 能来的尽量一定要来。如果在外地, 不能来的,一定得跟老师视频,把沟通的工作一定要做扎实了。

林雨桐就提醒说, “咱们有些老师,可能跟一些家长关系熟稔。但有些事上, 能卖人情。有些事上,不能卖人情。若是查出来谁在其中扮演里和稀泥角色,那对不起,这里不留你。”说完就又补充,“这些视频,谁有我心里有数。不要私底下做小动作……网上的很多东西,查起出处很容易。”

谁都知道林雨桐有个黑客技术超牛的学生。她说能查出来,就能查出来。

“不对外公布,是没到时间。这也是对于学生的保护!尤其是被施暴者,他们未必喜欢被人知道这些事。因此,保护这些孩子,不要造成二次伤害,我们任何一个动作都得慎之又慎。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需要大家的全力配合。谁在这个时候扯后腿,做小动作,那对不起 ,忙完主抓学生的校风校纪之后,也该抓一抓老师的风纪问题了。”

谁都知道,上面坐着的人是动了真怒了。

可等林雨桐开着车进小区的时候,小区门口还站着两中年人,一男一女,手里拎着东西,朝这边看过来。车灯开着呢,对方看的见车牌号。好似确定了自己的车一样,迅速的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门禁刷上了车牌号,蹭一下打开了,林雨桐只当没看见,一脚油门,直接进了小区。

这个小区就这点好,对方如果不能直接拨通业主的电话,请业主给门卫打电话放行,或者是业主来接人,这边是不会放行的。数次劝导不离开之后,门卫通知物业值班室。值班室会选择报警,进行劝离。

说的那么严重,瞧瞧,还是有人通风报信的。

要么,牵扯到的有哪个老师亲戚家或是朋友家的孩子。要么,就是这个老师八成是之前因为某种事收过该家长极其厚的礼了。这次怕事出大了,他没及时沟通错过了求情的时候,回头家长气极了反咬一口,这才赶紧提前给了消息,叫家长提前活动。

但不管是哪种,这种人都不能纵容。刚才的两人,她看清楚了,明儿总能见到的。

今儿碰上这事,导致今儿心情超级不好。

但再不好的情绪,进家门之前,就得放下了。

家里气氛正好,俩孩子的作业都写完了,正陪着姥姥姥爷说话了。她一回家,林妈就起来了,“今儿怎么这么晚呢?是应酬吃饭去了?还是怎么了?”

“没吃呢!”林雨桐把外套脱了,“开会完了。”说着就往楼上去,“我换个衣服就下来。”

四爷跟着往上走,“怎么了?出事了?”学校这工作,能临时变更的,那一定是出了紧急的事了。

林雨桐一边往上走一边说,“……能那样对待的同学的孩子,我想不通。但被人这么折磨还不懂还手的孩子,我更想不通。怎么教育的?教育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教育教育,其实现在是只做到了教,没做到育的!

《说文解字》上怎么解释育的?

养子使作善也,是为育。

四爷给桐桐把披肩拿出来给她搭肩膀上,“你呀,捅马蜂窝了!这事处理起来很棘手。”知道!

林雨桐洗了手跟四爷下楼吃饭,“但不能因为棘手就不去做。学校一定得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底线。”

想到明天还有家长会,她跟俩孩子商量,“老师有通知,明天我肯定很忙。你爸不能全程参加你们俩任何一个人的家长会,但你爸会分别去见你们的班主任,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这都是□□。

跟孩子沟通好了,又跟家里沟通,“不管谁找来,或是求情,你们能躲就躲,别应承什么。”

咋的了?

林雨桐在家里把事情说了,把林妈给气的:“可别说没有坏孩子,这种孩子就是怀孩子。谁家父母都不认为孩子坏……可这不认不教,才真的害了孩子了。”

是啊!这会子家长想的不是怎么补偿受欺负的孩子,不是怎么教育自家孩子,叫他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而是急着求情,想网开一面。

怎么说呢?要是他家的孩子是被欺负的,那他们做家长的又是什么感受呢?

老林很生气,他觉得是父母的问题,“你要是上学的时候谁这么对待你,我就能去杀人……”

是啊!孩子只要回来说被谁谁谁欺负了,家里一般都会问的特别仔细。从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开始,就会询问在学校的事情。

就像是林砚,他上幼儿园的时候,娇气鬼回来就告状,说我们班的谁谁谁又欺负我了。

那就得赶紧问了:“是吗?怎么欺负你的?你学学,姥姥明儿去学校找老师说去。”

然后孩子就小嘴吧嗒吧嗒的说了。但基本都是无心的碰撞,幼儿园一个班的,有些孩子比他大大半岁,两人看上同一个玩具,哪怕是他先看到,但对方的速度快,拿走了,甚至他都碰到了,但没对方劲儿大,人家拽上跑了。这点事,他认为是欺负,但其实不是。

做姥姥姥爷的,就跟孩子说呢,“这是玩游戏,有赢就有输,这可不是欺负。”要是他从你手里抢走了,还推了你,这就是欺负。你要是觉得打不过他,你回来一定要说。

然后孩子回家告状,别管真假,都鼓励孩子,回来告状是对的。要是真欺负了,咱家这么多人呢,不怕他。咱们告诉老师,告诉警察,管的人多着呢。

反正是老两口是特别耐心的听孩子说话,引着孩子说话。问一些今儿吃什么了?想喝水了是自己接的还是老师帮着接的?上课有没有想撒尿,是举手告诉老师的吗?老师是马上叫你去上厕所了还是先叫你憋着?老师有没有批评你?

还得鼓励孩子,老师表扬了回来要说,老师批评了回来也要说。

林妈跟孩子说的是:“姥姥得知道老师批评的对不对?以后老师要是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跟别的孩子都不一样的事,你们回来要说的。”

怕孩子在学校受委屈。这种委屈不仅来自于同龄的孩子,还有可能来自于老师。

引着孩子把一天在学校的事情都说一边,慢慢就习惯了。孩子N吧N吧的,老师怎么了,同学怎么了,上体育怎么了,上数学课怎么了,跑操的时候又怎么了。

你把他一天的行踪摸的清楚明白,跟什么人干了什么事,清清楚楚的。

林雨桐上学的时候从小到大就这样,老林和林妈老问,然后就成了习惯了,回家老爱说了。现在俩孩子也是这样,回来写了作业,又是吃水果又是干啥的,围在姥姥姥爷跟前,N吧一天的事。从早操鞋带开了差点绊一跤,到吃午饭的时候炒青菜里发现了一条菜青虫,再到班里的饮水机供不上水,老师只让每人一次接三分之一杯的水,完了还得批判一下历史老师,“我们历史老师可真二,上课的时候一半时间讲课,一半时间吹牛。那牛吹的,满天飞了都!”

然后姥姥说,“有大青虫的菜证明农药使用不过量,也是好事。这玩意就是看着恶心,其实没事。”

老林说,“得给林校长提意见,是不是得供应直饮水呀!老接不上水是啥意思嘛!可见她这个校长不合格。”

姥姥又说,“回头给换那种不绑鞋带的鞋,给你们一人买一双。”

随后老林才说人家历史老师,“你们上课老注意力不集中,老师不说点题外话吸引你们的注意力,你们不都得睡着了呀!还不是变着法的叫你们多记住一点。别老在林校长面前诬陷你们老师,做人学生不是这样!”

哥俩嘻嘻哈哈,开始说这个历史老师的各种梗。

反正恨不能连上了几次厕所,手纸够不够家里都能知道。像是他们两人的班主任一定不知道他们班的哪个男生抽烟,但是林妈和老林知道,跟俩孩子聊的时候带出来的。

别人怎么教孩子的咱也不知道,但是自家这种的,这要是能暴力别人或是被别人暴力才有鬼!

因此,老林觉得,“责任大部分在父母和家庭身上。老师只长了一双眼睛,一个班那么多学生,学校那么大,随便猫到哪,老师能知道吗?老师偏心肯定不对,但是过错赖到老师身上,老师得委屈死。”

是啊!可家长不会这么想。

第二天,林雨桐按部就班的起床,吃早饭。换鞋出门的时候,自家老妈还蹲在那里告诉孩子这鞋带怎么弄就不会掉。比如,把已经绑好的携带重新塞到其他带子下面,“这绝对不会掉的。”

但是会丑到爆炸的。

可是没法子,老妈看过来了:“就那样!不掉就行。”

至于丑不丑的,有什么关系。

开车出小区的时候,昨晚那对中年夫妻还在,且女人站在路中间不走了。林雨桐摁了喇叭,保安就过去请人离开,“大姐,你这样堵着小区门口,这么多人要上班的。您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这女人急着朝林雨桐这边指,“不好意思,我就找林校长说句话。”

男人已经往过走了。

林雨桐不在外面跟家长纠缠,她倒车,转弯,从小区里绕一下。谁家小区都不是一个门,对吧!大不了多绕点路,我从学校的另一个车库门进去也行呀。

到了学校,目送俩孩子离开,林雨桐才回办公室。

把窗户大开通风,饮水机的开关大开,桌子擦了一遍,也就是四五分钟的时间,初二四班的班主任的电话追来了,“林校长,我们班王美琪的家长来了……”

“王美琪呢?来了吗?”

没有!她父母来了。

“她父母来了,她就不用负责任了吗?”林雨桐就道,“当事人不在,别人说什么呀?那就等着派出所那边上门处理吧!我就不见了。”直接挂了电话。

那边这位班主任拿着手机,面色也很不好看,“孩子不来,怎么处理呀?不可能呀!对吧?”

“那我们见见校长,别的领导也行。孩子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

“不管为什么打人的,打人就不对!”班主任气的,觉得无法跟这样的家长沟通。再说了,见其他领导,这么棘手的事,林校长态度那么强硬的,这事谁也没法应承呀。她劝道:“配合学校处理,几方坐下来沟通。该赔礼的赔礼,该道歉的道歉,但是避而不见,绝对不可能。”这个王美琪的妈妈之前确实是跟自己的关系保持的不错,她才说几句实话,“别想办法找人托关系,林校长发话了,找什么关系都没用。你就是找到局里,找到厅里,都没戏!据说,林校长背后的关系也很硬,搬不动的。积极诚恳的态度,比什么都强。”

正在走廊里说话呢,就见校车进了学校。

家长见了能不慌吗?

班主任不能陪着这俩家长了,“就这样吧,我叫人送你们出去。”

这无不表明,这件事很严重,学校的态度也很严肃。要是不按照学校的要求做,最后连学校在中间斡旋的机会大概也没有了。

王美琪妈妈追着班主任,“那……那我们送孩子过来,能保证孩子的安全吗?”

这里是学校!有警方介入,谁能把孩子怎么着呀?

“那行……那行……”又追了几步,“能把打了的那个孩子家的地址告诉我们吗?我们就是上门道歉……”

想跟对方的父母私下和解。

班主任更不能了,没有再说话,直接回办公室了。

王美琪妈妈跺脚,返身回来的时候就说,“这件事处理完了,得给孩子转学。”为了她上好学校,把以前的房子卖了,又借钱才在一中附近买了房子。从小学五年级给转学到附近,然后顺利的上了一中。

孩子是方便了,可他们两口子上班光是做地铁就得倒两趟车。家里有车,可开车早晚高峰堵的呀,更慢。于是,一天天一年年的,就这么辛苦着。孩子学舞蹈的,一中的艺术类确实很厉害,这个林校长他们是早就听过她的大名,总盼着能靠着这个平台给孩子送到好大学去,谁知道怎么就出了这个事了呢。

孩子的爸爸不说话,脚步匆匆。一个实习老师不远不近的跟着,好像他们随时就暴起伤人一样。

当妈的还在说着话,见男人不言语,还催问:“跟你说的你听见了吗?”

能听不见吗?这一关过不过的去都两说。

男人问:“家里还有多少钱?”

“八万多!”

只要把这八万花了,这件事能了了就算不错了。

这些事林雨桐没管,在派出所来人之后,陪同人家给几个被欺负的孩子录笔录,了解情况。

第一个是吴晓,班主任带着她来的,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人。

林雨桐招手,“你来,别怕!”

吴晓这才坐到林雨桐的边上,不安的搅着手指。

“她们第一次欺负你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初一第一学期国庆之后。”“是她们三个吗?”

嗯!

“你跟她们有矛盾吗?”

“国庆汇演的时候,在候场区,王美琪的鞋带开了,我不小心踩上去了……”说着,她激动又瑟缩起来,“我真的是没看见,不小心踩到了……然后王美琪摔倒了,她说我是故意的,我不是!我没有!候场很挤,来来去去的都是人……真的是不小心,她摔倒了,穿着裙子,裙子掀起来,她觉得我故意叫她出丑的……可她穿着打底裤,天冷了,是很厚的那种丝袜打底裤,再说了,我们那个是角落,都是女生,没有丢脸也没有出丑……然后她跳舞没得奖,说是我害的……她们就打我,骂我,说我很臭,说我爸妈是打扫公厕的,我家都是在公厕住,在公厕吃饭的……不叫大家搭理我,谁跟我说话,她们就不理谁……还不叫我答卷子……要是考过了六十分,她们就叫我去厕所吃……”

说着,脸色泛白,不停的干呕!

林雨桐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几个民警露出几分不忍来,问她:“跟谁说过这些事吗?向谁求助过?”

“跟奶奶说过,奶奶说人家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总是你不好人家才那样。做错了就去道歉……”

“你父母呢?”

“我爸妈在京市,我们家在京市没有房子,我没法在京市上学,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被送回来。我爸妈把房子买在这个学区,叫我奶奶和小姑住在家里照顾我……”

“这些事跟你爸妈说过吗?”

“他们叫我听奶奶和小姑的话。”

林雨桐就看刘清莹,“录好了吗?”

录好了!

“给我发过来!”然后又问班主任,“你有吴晓父母的联系方式吗?”有!

“直接发给她父母!”

好!

结果发过去没十分钟,那边的电话打来了,是吴晓的妈妈,声嘶力竭的,“我马上买机票,最迟今晚就能到……”

把这些送走,换下一个。

再进来这个还是个女孩,初三的,长的很漂亮,瘦瘦高高的,眼睑低垂着。

这个孩子为什么被人堵在角落了扇耳光,原因是施暴者认为这是她的情敌,屡屡找事。打人,这是从监控上知道的。监控上不知道的是,这孩子一直被另一种形式的暴力,有人造谣,说是这孩子在外面做援|J。还有人把她的照片和联系方式贴在城中村的街道上,不时的就有人给她打电话,问一次多少钱。

她低沉着声音叙述着这些事,那语气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她抬手把头发往下扒拉,想遮住脸的时候,林雨桐看见这孩子的手腕了。她快速的把对方的胳膊拽住,将袖子撸起来,手腕上一道道的伤疤,这是自CAN留下的痕迹。

“为什么不告诉老师?”民警这么问。

林雨桐看向她的班主任,有些明白了,“因为班主任老师是男老师?”

“我去找过,还没见到老师呢,她们就都说我要……老师……”

是说她引|诱|勾|引老师,老在那个方面给她造谣。

“我不想给老师添麻烦。”

“为什么不告诉父母?”

“我爸妈离婚了,我妈在国外,我爸……很忙。我不知道怎么跟我爸说这个事……我觉得很丢脸……”

“以后遇到这些事,直接报警。要相信警察能保护你,知道吗?”

这孩子抬起头来,眼睛黑沉沉的,“……会保护我,也会保护她们……”

教育一番,她们还是会放出来,然后会变本加厉。

然后会议室里,是长久的沉默。

林雨桐的手放在孩子的头上,一下一下摩挲着,可话却不知道怎么说。

良久,她才说,“去吧!安心上课。你放心,之后,只要你还是一中的学生,我保证,不会再让任何人以任何一种方式伤害你。”她拿了笔,拉了这孩子的手,写下一串号码,“遇到事情,给我打电话。试着相信我,相信我能保护你。”

这孩子看着号码,慢慢的握紧手,然后点头。

林雨桐才叫班主任带她离开。

之后还有几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林雨桐就发现,孩子要么是外形上看着特别好欺负,或是是外形上有什么叫人攻击和嘲笑的点。要么是某个方面太过出类拔萃,叫人不喜欢。

这种欺凌是单方面的,不是冲突了,两边相互打起来了,不是这样的。

初三有个看起来瘦小的男生,这孩子的左手小拇指看着就不对劲。这是老伤,这要是鉴定,打人的三个男生里,有两个满十六岁了。致人伤残,这够判刑了。

包括诽谤造谣那个女生的几个女孩中,带头的女孩也年满十六岁了。

一个白天,陪着学生做调查和笔录了。

下午四点多,吴晓的父母就赶到学校了。吴晓妈妈就跟疯了似得,“……我们把孩子送到学校,你们却告诉我们孩子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你在哪?”

什么?

“我问你在哪儿?”林雨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孩子被欺负的时候,你这个做母亲的在什么地方?孩子向你求助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叫孩子去找奶奶!孩子奶奶怎么说孩子的,发给你的录音里说的很清楚。父母,作为第一责任人,现在该做的是推卸责任吗?这事学校可以装作不知道,私下处理了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大动干戈的,把家长都召集起来开会?昨天晚上,孩子的班主任联系过你们。但你们依旧没有引起重视,要不然,你们昨天晚上就赶回来了,今天一早就会出现在学校里。可是你们没有!你们在老师强调了严重性之后,依旧忙你们的,将孩子的事推给别人。孩子受了欺负了,求助没有得到回应。但第一时间发现的是学校,第一时间报警的是学校,陪着孩子做笔录的还是学校,那么请问,孩子需要的时候,你们在哪?”

吴晓的妈妈突的放声大哭,要不是为了生活,谁又愿意扔下孩子。以为孩子的奶奶照顾孩子的生活足够了,可怎么也没想到,孩子遭遇了这么些事情。

林雨桐叫她哭,哭完了这才道:“对方的父母昨晚就试图私下接触我,我没有见。今早上又在我家小区门口堵我,我还是没有见。随后,又追来了学校,我依旧是没有见。你们是做父母的,应该也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的。他们现在是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私了……”

“不可能!”吴爸爸摆手,“这事绝对不能私了。”

“是!”林雨桐也是提醒他们,“孩子对谁都很难起信任这种情感了,这种伤害会给孩子的一生造成什么样儿的影响,现在不好说。为孩子讨回公道,或许是唯一一次你们能走近孩子,换取孩子信任的机会……”

吴爸爸点头,“懂!都懂!随后我们会辞职回家,哪怕是找不到工作送外卖送快递去,也绝对不会跟孩子分开。”

“学校这边,也会启动心理干预。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老牛在办公室里,等着消息,那边又是哭又是闹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家长进去,但好在,闹过了之后,好似都被小林给说服了。受害学生的家长,对老师和学校,还是谅解了。孩子受伤害,一时激愤,情绪宣泄了,达成谅解,但也仅仅是谅解。

可短期内,能得到谅解,就足够了。等冷静下来,这些家长就会后怕和感激。这是非时间不可的。

几杯茶喝完,小林出来了,“校长,还得您出马。接下来,对孩子以后的学校和发展,怎么安排的,还得您继续跟家长聊。我过去看一下另一拨……”

另一拨施暴者的学生家长。

回办公室的时候,王美琪的家长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了。

林雨桐直接进去,指了指沙发叫两人坐了。

人家王美琪的妈妈死活不认的,“……你们的监控只拍到了我家美琪打人,那我家孩子好端端的能去打别人吗?大马路上那么些人,她怎么不去打?对不对?向来孩子闹事,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我们家美琪,从小到大,谁不说我家孩子是个乖宝宝!从幼儿园起,到现在,奖状一张墙都不够贴了。学习又好,舞也跳的好,跟她好的女同学那么多……没道理这样的孩子有问题,那个谁都跟她合不来的孩子,反倒成了受害者了吧?班主任和代课老师,哪个之前不是夸我们孩子夸的跟朵花似得,之前的家长会,还有各种表彰大会,我都有视频和照片的,这就是证据!

你们不能随便就往我们家孩子身上扣屎盆子,这绝对办不到!只要我活着,谁想诬陷陷害我闺女,我就跟谁没完!我还就不信了,这世上没有讲理的地方。”

大概是看出没有和解的可能,王美琪的家长一改之前的态度,不认她家孩子有错!

林雨桐就道:“欢迎你找证据,找你们家孩子被欺负的证据。另外,学校现存的所有的监控录像,会转交给执法部门,有没有的,你们只管去问。拿出证据来就行!当然了,你要是想通过舆论来制造点什么,那也随意。视频里打人的画面很清晰,我相信班主任给你们看过来了。学校也会视情况而定,向公众披露有关细节。当然,马赛克是要打的。可马赛克是打给陌生人的,怕被更多的人认出来……”但其实,人的羞耻心往往是在熟人群里才更为凸显。做了丢人的事,更怕熟悉和认识的人知道。要是这些人,你就是打上马赛克,人家就认不出来了吗?

未尽直言,不能说出来,得家长自己去领会。这就是告诉他们,别试图威胁谁,你的威胁啥也不是!

林雨桐坐着没动地方,只看着两人,面无表情:“因此,我希望家长做事的时候,考虑周翔一些……”

话没说完,男家长拉住了女家长,换了语气和表情,“林校长,您见谅。孩子妈妈是急脾气……不瞒您说,我们这心里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我家孩子……真是挺乖的!要不是看了视频,我都不知道我家孩子还有那么一面,这也是我们家庭教育的失职。孩子啥也不懂……”

林雨桐摆手,“十四岁了,不是什么也不懂。学生从小学,就开有道德与法治的课程。中学也一样,而且是当做主课学的,要考试的。我调取了王美琪的道法成绩,还不错,每次都在八十往上。另外,学校每年都会组织学生参加法治知识问答,做好普法工作。去年,孩子初一的时候,还代表班级参加了这次知识竞赛,为班级争得了第二名的名次。可见,对法律她是懂的。我又调取了上次这个法治知识问答的题目,你们要有兴趣,我可以发给你们。里面有三分之一的内容,讲的是十四岁十六岁孩子做什么样的违法的事该受什么的惩罚,还有关于校园暴力的专题问答……她这不是什么也不懂,而是在明知故犯。”

孩子妈急了:“林校长,您不能这么说呀!这孩子在学校,犯了什么错,都得给孩子改正的机会呀!不能因为一点事,就把孩子给否定完了呀!教育不就是叫孩子知错就改吗?一棍子把孩子孩子打死,这是毁了孩子的一辈子。这应该不是教育的初衷吧?我觉得,叫孩子认识错误,保证以后不再犯了。咱们该道歉的道歉,叫我跟人家跪下磕头都行。我希望您能考虑到这一点,学校出面给几方斡旋一下,给孩子一次改过从新的机会!说到底,她是初犯!不能一点机会都不给孩子吧!”

林雨桐看向对方,“我刚才说了那么多,就是在告诉你,学校尽到了教育的义务。不仅在道德方面教了,考了,孩子也考过了。还把普法教育工作做的很扎实。可是在各方面教育到位的情况下,明知道是违法的,可还能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这是什么?这便是屡教不改,普通的学校教育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这话是啥意思?

这是非叫给自家孩子留下案底才算吗?

她一下子就爆发了,抬手就把办公室的茶几给掀翻了:“你们凭啥这么对我女儿!我把孩子送到学校是给你们教育的,你们教育不好通知我们一声也行呀!啥话也没说,就报警了!你们有没有为我们孩子考虑过?要是留下案底,孩子一辈子就彻底的毁了!你们想毁我孩子,就别怪我不客气!我的孩子要是没了前程,我就叫那人一辈子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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