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婚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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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158,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在傅家,只有优胜劣汰,强者生存。

谁强就是谁的。

钟意以为自己的成长环境就算很糟糕了,但和傅泊焉相比,自己已经算是好的了,至少她感受过母爱,虽然很短暂。

“会很难过么?”

傅泊焉渐渐流露出放松后的疲态,却又有着成熟男人的性感:“难过这种东西天生与我无缘。”

哪有人天生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只不过是他更强大。

小女孩缩成一团,窝在他的心口,突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书上说,难过的话,就多吃点甜食。”

小的时候,她不爱吃苦瓜,外婆常常哄骗她吃,因为外婆觉得苦瓜能够泻火,还富含多种维生素,吃了对身体好。

她每次都吃的很痛苦,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为了让老人家开心。

后来离开外公外婆,回到钟家,她也经常吃苦瓜,因为胡雪爱吃。

只是钟家餐桌上的苦瓜远比想象中的苦,甚至难以下咽,以至于她每每回想在外婆家度过的夏天时,那些吃过的苦瓜都变成了甜的。

女孩骨架纤细,窝在他的怀里,只有小小的一团,有种我见犹怜的孱弱,品尝过的蚀骨滋味,在这一秒钟勾起浓烈的欲望,让人很想把她拥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重新感受一下年轻身体的娇软与美好。

傅泊焉笑着看她,漆黑眸子里翻滚着动情后的痕迹:“甜食也不一定有你甜,让我尝一尝。”

说着,他低下头,作势要吻她的唇。

巨浪拍崖的声音不时传来,室外的空旷刺激着她的感官,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屏住呼吸去听,生怕被人看到这一幕。

钟意被亲得心跳狂乱,燥热难耐,可尚存的理智却不允许自己就此沉沦在他高超的吻技里:“你别这样……”

她微微的推拒,在此刻更像是欲拒还迎。

傅泊焉停下动作,看着她红得像蜜桃般的小脸,心中的感觉愈发泛滥,尤其在听到她用着甜软的声音拒绝他时,心都跟着酥了:“我们还没试过在车里,试一试,嗯?”

他抓住她的一只小手,放在挨着黑色皮带的腹部上,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里面壁垒分明的肌肉。

接着,他又拽着她的手移到腰带扣上,暗示她去解开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钟意像是被烫着一般,迅速缩回手。

想到之前主动去解他腰带的事情,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根。

她反过来按住他的大手,嗓音已然带着颤音:“那边都是红外摄像机,会被拍到的……”

她低柔的声音撩得人心里湿漉漉的,突然就微痒难耐。

她的嘴唇已经红肿不堪,有着被蹂躏后的凌乱美,介于青涩和轻熟间,男人目光如炬的盯着她,浓烈的让人难以抗拒:“那就开到假山后面?”

傅公馆里面的园林景观融合了东西方两种美,既有中式植物配合着山水自由布置的意境美,又有西式严谨的雕塑美。

而他说的假山,就在左边的中式园林景观里。

钟意根本招架不住傅泊焉这样的温柔和眼神,身体就像是被一把火点燃,连血液都沸腾了:“忘了跟你说,我例假来了,这几天……不方便。”

傅泊焉继续攻城掠地,声音磁性又低沉,带着他这个年纪独有的男人味道:“我怎么记得还要一周。”

“提,提前了。”

她躲得厉害,傅泊焉不得不放开她:“既然有人不听话,那就现场检查。”

傅泊焉从来没这么难搞过,这让钟意有些怀疑之前他的隐忍和克制是不是装出来的:“没骗你。”

傅泊焉低头追逐着她的唇,吻再次落下。

钟意忍不住闭上眼睛,好一会儿他才满意,凑到在她耳边缱绻呢喃:“宝贝,你为什么会这么香?”

之前一直觉得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初尝情事,才会这般孟浪轻狂,没想到三十多岁的男人也可以。

钟意怕了:“真的没骗你。”

车子里的空间相对密闭,空气都好像稀薄起来。

傅泊焉又啄吻了几下她的唇:“什么时候开始碰一下这么难了?故意吊着我?”

最近几次求欢,她都在有意无意的抗拒,每次都让他扑了个空。

最开始以为只是小女孩矫情,放不开,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矫情这么简单。

成熟的男人好像总是能一眼就看透她的伪装和心思,而她也没打算遮遮艳艳:“虽然现在社会风气开放,但要是婚前就让你碰腻了,婚后岂不是食之无味?我可不想结婚一年就离婚。”

傅泊焉皱了皱剑眉:“婚都没结就想着离婚的事情?”

钟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开口弥补道:“我只是在假设。”

傅泊焉是什么人,当然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婚前都不打算让我碰了?”

钟意沉默了下来,没有否认。

傅泊焉没再说话,钟意抬头瞟了一眼:“你生气了?”

十岁的年龄差,即便有些地方做得让他气恼,也绝不会冲她发脾气,她似乎掌握了这个规律。

傅泊焉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眸光深邃:“你这个年纪的女孩一般都在读书,工作,谈恋爱,而你却选择了婚姻,真的做好当妻子的准备了?”

钟意点点头:“嗯,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傅泊焉唇角微勾:“记住你说过的话。”

傅泊焉到底没有强迫她,尊重了她的想法。

而让着她的结果就是,婚前还要分房睡。

傅泊焉皱起眉头,还没有说话,女孩就钻进了次卧,并利落的上了门锁。

三十三岁的他已然不再年轻,却总是能在她的身上看到年轻人谈恋爱的影子,自己仿佛都年轻了不少。

……

第二天。

早上七点钟,钟意设置的闹铃准时响起。

掀开被子起床,大概七点十分洗漱完毕,随后就走出房间准备吃早餐。

刚刚走出房间,就看到了从拐角楼梯走过来的李妈,她的手里端着清粥小菜,还在冒着氤氲的热气。

钟意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她走向的是死角的次卧,才抬脚走过去:“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下去吃。”

李妈在豪门待过这些个年头,见过也伺候过无数女主人,钟意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架子,又平易近人的。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

钟意伸手要接,却被李妈躲了过去:“我给你端进去,你这细皮嫩肉的小心烫着。”

钟意知道傅泊焉是个极其自律的人,每天都会七点起床运动,七点半用餐,八点准时出门。

昨晚不管不顾的把他晾在门外,想想会有些忐忑,于是便开口问道:“他呢?已经起了吗?”

李妈闻言,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对:“先生和厉先生一块去日本出差了,您不知道吗?”

钟意愣了两秒钟:“什么时候走的?”

他们从傅家老宅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如果要出差,他应该会跟她提一嘴的啊,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好像是凌晨三点多的飞机。”

钟意听后,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李妈虽然觉得钟意好相处,但还没有具体摸清她的脾气,并不知道刚刚的话有没有让她不舒服,临走前就又补了一句:“我起夜上厕所的时候,好像听到先生说什么突然之类的话,应该是事出突然才会没跟你说,你也别多想了。”

钟意微笑着点头:“好,我会的。”

……

钟意吃过早饭后,就驱车上班去了。

到了歌舞剧团,第一件事情就是换衣服化妆。

由于古典舞剧目的衣服和妆容比较繁琐复杂,在这等待的过程中,钟意把昨晚的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发现自己有些太过任性,也难怪傅泊焉一声不吭的就出国出差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握紧手里的手机,有一种想要给他打电话的冲动,而且这种冲动越来越强烈。

大概五分钟后,她选择拨通傅泊焉的手机号码,嘟声响到快要自动挂机,那边才传来傅泊焉低沉磁性的嗓音:“怎么了?”

听到他语气平和,才终于确定他出差没有告诉她,并不是因为跟她置气:“我醒来找你没找到,却听李妈说你去日本出差了,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傅泊焉好像在开会,但应该是会议中途的休息时间,因为无线电波的那端不时有带着笑声的日语传来:“日本的项目出了些差错,也是临时决定的。”

钟意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但也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

傅泊焉等了一会,见她不说话,就又说了一句:“才分开就想我了?”

钟意的脸瞬间就红了:“什么时候回国?”

这时,有秘书走过来跟他说了什么,他有条不紊的交代下一步怎么做,随后又问了一句:“怎么,要来机场接机?”

“不去。”

想到昨晚在车里的那些事,她的耳朵就止不住的发烫:“没事我挂了。”

“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

钟意这次什么都没再说,直接撂了电话。

坐在那里平复了好一会儿心跳,才投入到舞剧的角色中。

……

这一周,钟意都忙得不可开交,常常后半夜才到家,有的时候干脆就在舞剧院睡,第二天一早再接着跳。

累极了的时候,想到大年初八就要开始正式巡演的舞剧,顿时又充满了力量,

……

还有几天就是农历春节了,每个人都变得很忙,顾相思也不例外。

不过她不是忙着工作,而是忙着做头发做美甲做美容……

这天晚上,她约钟意出来吃火锅,到了用餐的地点,就碰上了应酬结束的秦渡。

他好像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旁边几个中年老总不时与他勾肩搭背,一口一个老弟的叫着,看来生意谈得挺愉快。

钟意还没到,她又订好了位置,不能掉头就走,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心里十分希冀他不要看到自己。

本来秦渡背对着她,但在她走过去的那一刻,就像有什么感应似的,回身看了过去。

而这一眼,就看到了身着秋冬款白色长裙的顾相思。

秦渡又和身边的几个老总说了几句,才顺着尿道追上顾相思。

顾相思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做了一个全身美容,可不想因为吝啬跟他说两句话,就气得白做,所以即便不耐烦,也装成和颜悦色的样子:“秦先生,有事吗?”

秦渡愣了两秒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太久没和他好好说过话的原因,她好像又变美了,既有着她这个年龄的青涩,也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风情。

“来这里用餐?”

顾相思点头,没有隐瞒:“对。”

秦渡又问了一句:“和朋友么?”

顾相思又点了点头。

秦渡知道她在敷衍自己,可他却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能够跟她独处的时间:“我最近谈得项目都是服装生意,如果有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爸看的。”

之前顾相思就跟他说过要争气,因为她爸喜欢争气的女婿,虽然不见得家产要比她家厚多少,但最起码势均力敌,这样的感情才能长久。

当时只顾着恃才傲物,就想着他这个高材生,怎么也不能和那些沾着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为伍,现如今三年过去了,他不仅向现实妥协了,也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顾相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他们之间的过去,已经在她心里激不起一点浪花:“秦先生,我知道你很优秀,但你的优秀不该是为了谁,如果非要为一个人,那个人也应该是你自己。”

秦渡今晚喝了不少,这会儿已经天旋地转,可听到她的话后,好像不止天旋地转那么简单,甚至已经天塌地陷:”相思,你怎么忍心对我赶尽杀绝?”

顾相思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几年的感情,她无法做到真正的无动于衷,但也绝没想过再去原谅什么:“秦渡,往事就让它随风去吧,保留一下最后的美好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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