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婚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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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184,酒店只剩一个房间了

厉星城的吻又追过来:“我吻你时的反应,可不像是要拒绝我,倒更像要我继续的样子。”

顾相思到底是刚出校门没多久的小姑娘,恋爱经验也极其有限,在跟这个游戏人间的男人对弈时,很容易就落了下风:“唔……厉星城,你怎么那么混蛋!”

“不混蛋的话,你到明年都开不了窍。”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炙热得人心里发慌,她用手推他,抬脚踢他,可他却纹丝未动,反而吻得更兴奋,像是吸血鬼见到了血一样。

地点敏感又刺激,女孩子的体力也极其有限,很快就没了力气,臣服了下来,柔软得像一滩水,倒在了他的怀里。

厉星城在她软下来后,就把令人窒息的深吻,变成了温柔的浅吻,好久好久,久到她开始呼吸困难,男人才不情不愿的结束了这个世纪长吻。

轻微的窒息感让顾相思有些眩晕,她就像是个濒临渴死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双腿有些发软,站不稳,为了不让自己倒下去,她只好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随后瘫在他的怀里,平复着狂乱的心跳,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委屈。

她满脸通红,双唇湿润红肿,微微张着,泛着诱人继续采撷的红色,将男人的双眼都染红了。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看向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明显有意乱情迷的痕迹:“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顾相思气得够呛,继续嘴硬:“没有没有没有,就是没有,你还要我说几遍?”

厉星城用粗粝的指腹狠狠地刮了刮她红肿不堪的唇,威胁的意思很明显:“小姑娘,是不是还想体验一次窒息的法式长吻?”

顾相思想到刚刚热烈又疯狂的吻,五脏六腑的空气好像瞬间就被抽光了,脑子更是一片空白,只能随着他或深或浅的吻浮沉,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口腔里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却并不反感,只是心悸,因为的他的吻接近粗暴,几乎没有一点温柔可言,她还从没被哪个男人这么吻过。

这是第一次。

顾相思没说话,这种时候,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处于下风的劣势,索性就沉默了下来。

“长能耐了是不是?”

男人低下头,狂风暴雨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脸上:“再不说话,信不信我在这里办了你?”

景区四下无人,又下着大雪,下山的路很快就会被封,要是他真的犯起浑来,她还真的没有办法:“唔……说什么啊?”

厉星城停下来:“答应做我女朋友。”

顾相思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你私生活那么混乱,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同时脚踏了五六七八条船?做你女朋友?我看你还是去做梦吧!”

厉星城又啄吻了几下她的红唇,声音夹杂着浓浓的笑意:“我什么时候脚踏五六七八条船了?这些年,我身边连个正儿八经的姑娘都没有过,你别听风就是雨的冤枉我。”

顾相思不相信:“之前在餐厅撞见两个姑娘为厉总你大打出手的事情,一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忆犹新着呢,厉总不会已经忘了吧?”

“只是吃过一次饭的相亲对象而已,她们非要以我女朋友自居,我也没有办法啊!”

顾相思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将他拽到自己面前:“厉总,你知不知道,这是标准的渣男语录。”

厉星城被她骂渣男骂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甚至在她耳边沉沉哑哑的笑了一声:“那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做我女朋友?”

顾相思微微抬起下巴,冰天雪地里,像只高傲的白天鹅:“从现在开始追求我。”

厉星城挑眉:“之前我不是一直在追吗?”

顾相思松开手中的领带:“之前我让你追了吗?”

厉星城伸手将她散落到颊边的长发别到耳后:“追你还得经过你允许,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不想追就拉倒。”

顾相思转身就走,却被男人拉拽了回来:“什么脾气?动不动就走?追追追,我说不追了吗?”

顾相思别开眼睛没看他:“不想追就别勉强。”

厉星城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顾大小姐好不容易给一次机会,我能不追吗?”

山风大,雪也越下越大,顾相思从那个火热的吻中脱离出来,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一时间冷得哆嗦起来。

厉星城伸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出门之前也不知道查一查天气?我不找来,你一个人怎么办?”

顾相思看不惯他脸上的得意劲:“你不找来,兴许就是别的男人找来了。”

这句别的男人,让他迅速联想到秦渡。

厉星城在她柔软的腰侧掐了一把,一副醋王上身的模样:“以后离你那个前男友远一点,看见他就烦。”

顾相思疼得皱眉:“人家好好的,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你说碍着我什么事儿了?”

顾相思以为他会说些身份压人的话,却没想到他说了一句最没正形的话:“防止你和他旧情复燃甩了我。”

顾相思冷哼:“出息。”

男人脚步顿停:“我的话你听见没有?别跟我打哈哈。”

顾相思冷得直跺脚:“听见了,好冷,快点走吧。”

厉星城的方向感很好,七拐八拐之后,就领着她走进了一家五星级度假酒店。

大雪封了路,山上的乘客几乎都选择了来酒店暂避,好等待暴风雪过去,再乘大巴安全下山。

客流量骤增,使得酒店的房间变得十分紧缺,到前台询问后得知,整个十层楼酒店,只剩下最后一间大床房。

厉星城没有犹豫,直接交钱定下房间。

顾相思披着厉星城的西装外套,站在十几米外的柱子旁等着,这感觉就跟十几岁的少女偷偷跟男朋友出去开房似的,有些难为情,不敢见人。

厉星城阔步走近她,顾相思的视线随着他的身影移动,见他手里只拿着一张房卡,不禁皱了皱眉,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人是故意的:“怎么只开了一个房间?”

想到他会不老实,但没想到,还没付诸行动追,就开始用老男人的套路骗人。

厉星城对答如流:“只剩下一间房了。”

顾相思还是怀疑:“就这么巧?”

厉星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怕什么?”

顾相思一噎,别开眼睛:“谁怕了?”

正说着话,酒店外就又涌来一批游客,显然也是赶来暂避暴风雪的,当听到前台工作人员告诉他们酒店爆满,已经没有空房间时,顷刻间就引起一阵骚动。

顾相思也不聋,这么大声的交谈,她当然听见了,想到刚刚在心里生腾出的那些暗戳戳的想法,瞬间觉得自己太草木皆兵了。

厉星城牵起她的手,往客房部的电梯方向走了过去,不用她开口问,就提前给她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这场暴风雪大概还要持续两天的时间,这两天你睡床,我打地铺。”

小姑娘不同于成熟的女人,心思瞬息万变,也很注重日常相处中的这些小细节小浪漫。

他虽然不敢说十分懂女人,但怎么也算得上懂七八分,大概就是多年来,哄妈妈奶奶妹妹而得出的经验。

乘电梯到了十楼,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电梯。

顾相思心里忐忑,故意走得很慢。

厉星城阔步走在前面,拿房卡开了门后,没有立刻走进去,而是把门打开,等着她。

顾相思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十几秒后才发现男人已经停下脚步,正慵懒的倚着房间的门框看着她。

像极了新婚丈夫,站在浴室门外耐心的等着妻子洗澡的画面,然后脑子里紧接着就蹦出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明明只有十几米,她却走了五分钟:“再磨蹭一会儿,天就黑了。”

顾相思站在门外不动,语气生硬又别扭:“我又没叫你等我。”

厉星城叹了一口气,失笑道:“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还怕我吃了你?”

顾相思嘟囔:“毕竟你有前科。”

其实那晚,他只有三四分的醉意,但他还是借着酒精犯了浑。

他已经多少年没有因为女人失过控,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你没同意我碰之前,我绝不逾矩,非要我发些天打雷劈的誓才信么?”

像厉星城这样有钱有势的男人,绝不会为了一晌贪欢,就去勉强一个女人。

首先是不屑,其次是绯城还没有哪个女人,值得他用逼迫的手段。

光是厉星城这三个字,就足够小姑娘前仆后继的往上倒贴了,更何况他长得也不赖,又风趣幽默。

最最重要的是,他单身。

顾相思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要和男人住一间房,而觉得害羞难为情,才会这样扭扭捏捏:“你就算发誓了我也不信。”

“没听说过么?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说完,顾相思就侧身走了进去,留下厉星城站在原地,有些哭笑不得。

……

绯城,晚上六点钟。

傅泊焉结束工作,就亲自驾车带她回了傅家老宅。

这次吃饭没有太多人,就连旁系亲属都没有,只有傅泊焉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他逝去大哥的妻子,宁俏。

到了老宅里面,饭菜也正好上了桌。

傅泊焉和钟意洗完手就进了餐厅,这时家里的长辈已经全部落座,只等着两人开动了。

傅泊焉走到餐桌旁,先是给钟意拽了一张餐椅出来,等她坐下后,自己才跟着坐下。

两人落座后,傅金山大手一挥:“吃吧。”

像傅家这种传统的老式家族,一般规矩都比较大,尤其在饭桌上,实行的就是食不言,所以整顿饭下来,都没有人说一句话。

结束用餐后,一行人就转到了客厅。

傅金山依旧坐在主位上,见钟意还是那么瘦弱单薄,忍不住皱起眉头:“我知道你们小年轻的很注重保持身材,多一口都不肯吃,但你现在怀着孕,而且怀的还是双胞胎,可千万不要为了保持身材,委屈了嘴,委屈了孩子。”

钟意正襟危坐:“好,我知道了。”

傅金山对她的乖巧样子很满意,随后就转移了视线,看向了傅泊焉:“婚礼打算什么时候举行?”

傅泊焉倾身给钟意倒了杯水,递给她后,就说出了此行来的目的:“打算月末举行。至于亲家见面,我想选在后天。”

傅金山对于这种小事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你自己安排好就行,婚礼后放几天假,好好陪陪你媳妇,别冷落了她和孩子。”

钟意虽然知道这句话的重点是孩子,但在这种超级豪门里,女人仰仗的就是自己的肚子,和母凭子贵。

而这一秒钟,她也算真真正正的见识到孩子的重要性,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傅泊焉的奶奶黎华是个气质格外出众的老太太,烫着精致的卷发,抹着红唇,戴着帝王绿翡翠手镯和戒指,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震惊四座艳压群芳的大美女。

见钟意有些局促,双手不停的重复收拢放开的动作,便坐到了她的身边,开始与她话家常:“最近孕吐反应还大?”

钟意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有的时候反应大,有的时候反应小,每天都不一样。”

黎华嗯了一声,接着说道:“我怀泊焉他爸的时候,也是这样,有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乖得不像话,有是时候又反应剧烈,恨不得把胃吐出去。”

说着,黎华就伸手握住了钟意的手:“不过你不要有压力,不管是男孩女孩我们都喜欢,你还年轻,机会有的是。”

这样的机会,也许对别的女孩来说还有很多,但对她这样的女孩来说,也许只有这一次。

黎华又跟她聊了很久,才被傅泊焉以她累了为由给支走了。

黎华走后,傅金山也跟着走了,偌大的客厅一时间只剩下傅泊焉的父母,傅泊焉的大嫂,还有傅泊焉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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