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婚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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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255,我明明那么无辜

顾相思还想说什么,就被楼下传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苏裴湘做好早饭,站在一楼的楼梯口喊人:“老公,相思,佳期,早饭做好了,下来吃饭了。”

还在给鸟喂食儿的顾远山听见,连忙走出房间应道:“老婆,我马上下来。”

苏裴湘没听到顾相思和顾佳期应话,随即又喊道:“相思,佳期,下来吃饭了。”

“来了,”顾相思先应道,“苏姨。”

“佳期呢?”苏裴湘说,“起床了吗?”

顾相思回道:“起床了,在我身边呢。”

苏裴湘又问:“那相思你早上想喝热牛奶还是鲜榨豆浆啊?”

“豆浆吧,”顾相思思索了下又改口说道:“不,还是什么快来什么吧,我回学校快要来不及了。”

苏裴湘知道顾相思今天有个重要的考试,听到她这样说,赶紧说道:“好,那就喝热牛奶吧,十秒钟就能好了。”

顾相思迈下最后一级台阶:“好的,苏姨。”

苏裴湘见到顾相思,便拍了拍顾相思的肩膀:“快坐下吧,牛奶马上好了。”

“谢谢苏姨。”

而顾佳期则一直跟在顾相思的身后,却一句话都没说,仿佛谁也没看见。

苏裴湘也知道顾佳期在闹性子,便没说什么:“佳期也快坐吧,再晚了也要迟到了……”

“我是倒数第一名,”顾佳期说,“迟到也没关系。”

苏裴湘皱眉:“佳期,你们班主任跟我说……”

“我们班主任就是个更年期的八婆,”顾佳期直接打断她的话说道,“她说什么你都不要听,就当王八在念经就可以了。”

“顾佳期,”苏裴湘遽然拔高声调,“你怎么说话呢?我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你的教养呢?”

“我应该有那东西吗?”

苏裴湘像是看陌生人那样看着顾佳期:“你再说一遍。”

顾佳期百无禁忌的说道:“我说我应该有那东西吗?”

“我妈是个插足人家婚姻的小三儿,为了上位,可以十几年没名没分做人地下情人,而我呢,我就是个孽爱的产物,是个孽障。”

苏裴湘迅速红了眼眶,浑身止不住的哆嗦:“你说……什么?”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顾佳期大声的重复道,“我说我妈是个插足人家婚姻的小三儿,为了上位,可以十几年没名没分做人地下情人。而我呢,我就是个孽爱的产物,是个孽障……”

“啪……”

苏裴湘扬起手,重重的给了顾佳期一巴掌。

这是顾佳期长到这么大,第一次挨打,也是第一次有了酣畅淋漓的报复感觉。

顾远山给鸟喂完食儿,就快步下了楼。

刚迈下最后一级台阶,还没出声,就被餐厅的巴掌声给震得心一颤,他几个大步跑过去,正好看到顾佳期脸上那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表情。

顾佳期的半张脸都被打得麻木了,她却依然笑着:“苏裴湘,如果打我能让你心里好受点的话,我不介意你一直这样对我。”

说完,顾佳期就噔噔噔的跑回了房间。

餐厅一时静的可怕,只能听到燃气燃烧的声音。

顾相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起身走了,留下苏裴湘和顾远山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顾相思走了后,苏裴湘才敢放纵自己哭出来。

顾远山走过去,抱住了大放悲声的苏裴湘:“裴湘,别哭了,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啊!”

“不关你的事情,”苏裴湘说,“都怪我,怪我太贪心,怪我太贪心了啊!”

顾相思刚走出门,就听到了苏裴湘的哭声,她的心也因此愈发的乱了。

她走得很快,耳边全是风声,因此并没有注意停在家门口的那辆黑色宾利车子。

这里是富人区,并不好打车,顾相思本想在APP上叫个车过来接她,刚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旁边就传来了一声短促的车笛声。

她转头看过去,居然是厉星城。

她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出来,才小步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没等厉星城说话,顾相思就继续说道:“你快点开走,别让我爸看到你。”

厉星城没动,就只是看着她。

顾相思真的慌了:“我家刚发生了一场世纪大战,老顾心情特别不好,要是让他发现……”

“知道这里不好打车,”厉星城用着低音炮似的嗓音说道,“我来接你去学校。”

顾相思一下子就沉默了,过了好半晌才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那个,我……”

“我明白,”厉星城先于她开口,“系好安全带。”

顾相思的心更难受了:“你生气了。”

厉星城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道:“没有,把安全带系好。”

顾相思系好安全带,还想说什么,车子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到了学校门口,厉星城才终于打破了沉默:“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我晚上要去参加一场婚礼,得晚点儿来找你。”

所以,他并不是故意出现在她家门口,而是为了怕她生气,所以才亲自开车过来找她解释的?

顾相思发誓,她这一辈子都没做过这么后悔的事情。

顾相思欲言又止:“我……”

“快迟到了,下车吧。”

顾相思抬起左手的手腕,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离考试开始还有不到十五分钟了,她不能再耽搁了:“好,那我先去考试了,晚上见。”

厉星城点头:“晚上见。”

顾相思总觉得他在不高兴,于是抛开了矜持,主动上前环抱住了他的脖颈:“别气了,我以后都不催你了。”

厉星城往后躲,却又被顾相思拉拽了回来,他再次使出杀手锏,用那种眼含情嘴含笑的表情看着她:“什么?”

顾相思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但还是认真的解释了起来:“就是以后你到我家找我,我都不催你了。”

“你也不在家住,”厉星城说,“多催一次少催一次有什么关系?”

顾相思又凑近了一点点,委屈巴巴的说:“在其他的地方,我也不催你了行不行?”

“行啊,”厉星城说,“我得留个证据,免得你日后耍赖。”

“怎么留?”顾相思小声的问。

厉星城在她的注视中,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了录音笔:“我一直录着呢,这就是证据。”

“给我。”

顾相思伸手去抢,却被厉星城轻轻松松的躲开了:“给你干什么啊?这可是我的宝贝。”

“快给我,”顾相思伸手去够,却再次被他躲开了,“厉星城,给我。”

厉星城突然笑起来:“给你?给你什么?”

顾相思被他的黄腔杀到,半天才说道:“你犯规,怎么能用录音笔呢?”

“我怎么犯规了?”厉星城突然凑到她面前,“我怎么犯规了?嗯?”

顾相思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厉星城继续说道:“以后我可能不止用录音笔,还可能用摄像头记录我们的恋爱日常。”

“那都是渣男玩的东西,”顾相思说,“厉总想做渣男吗?”

“我不是吗?”厉星城反问。

顾相思说:“你是吗?”

“我是不是……”厉星城停顿了几秒钟,随后说道,“不是完全取决你吗?”

顾相思冷笑了一声:“你做不做渣男,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厉星城说,“我厉星城活了这么三十几年,就对你一人儿动了心上了瘾,你要是把我甩了,这世界不就多了一个为情所伤的男人?”

“那么你再想想,为情所伤的男人通常都怎么疗伤的?”

顾相思眨了眨眼睛:“怎么疗伤的?”

厉星城凑到她耳边,用气音说道:“都是靠女人疗伤的。”

“你敢,”顾相思瞪大眼睛,“厉星城,你要是敢那样,我就去找很多很多个男朋友……”

“你再说一遍。”厉星城寒声打断了她的话。

“怎么,”顾相思梗着脖子说,“只需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啊。”

“对,”厉星城继续用着他冷得能结冰碴的声音说道,“你老公我就是这么霸道。”

顾相思说:“不要脸。”

“我告诉你,顾相思,”厉星城说,“你这辈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不管生或死。生的话,就永远只能躺在我的身侧,睡我的胸膛。死的话,也要跟我同穴。我他妈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无数辈子都要做你的男人。”

顾相思哼了一声:“这么说,我还永远摆脱不了你了?”

“摆脱不了,”厉星城说,“我他妈黏上你了,我他妈就是张狗皮膏药。”

顾相思气笑了:“我最讨厌膏药味了,你就不能做点别的?”

“不能。”厉星城斩钉截铁的回答。

学校门口的学生渐渐变少了,顾相思再次低下头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离考试还剩不到十分钟了,她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得走了。”

“走吧,”厉星城说,“我看着你走。”

顾相思点点头:“回去开车慢点,到公司给我发微信。”

“好。”

顾相思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学校大门口,等到厉星城的车子在她的眼里变成了黑点,她才疯狂的往教学楼跑去。

……

钟意打扫完厨房,就开始打扫整个别墅的卫生。

以前这些事情,都是固定来打扫的钟点工来做,但现在她不想再让别人碰她和傅泊焉的“家”,她想以后都由自己来打扫她和傅泊焉的“家”。

钟意先是打扫了一楼的餐厅、厨房、卫生间和客厅,接着打扫楼梯,再接着打扫二楼的书房、健身房以及收藏室。

傅泊焉没睡着,只是眯了一小会,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就掀开被子下了床。

钟意戴着耳机打扫着卫生,因此并没有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等到转身,突然被眼前冒出来的人给吓了一大跳:“吓死我了,你怎么也不出个声啊?”

傅泊焉说:“看你打扫的这么认真,就没出声。”

话落,紧接着又问道:“累不累?”

“不累。”钟意抬头看了看走廊尽头的钟表:“你赶紧再进去睡一会吧,还能再睡将近一个小时呢。”

“睡不了,”傅泊焉在钟意颇为疑惑的眼神中说道,“怕睡着了就醒不过来,耽误事儿。”

钟意有些心疼:“那你就去眯一会儿吧,总比这样强。”

“我想跟你一起收拾家务,”傅泊焉在她还没出声前,就先出声说道,“毕竟这是婚后第一次打扫卫生,我想有家庭参与感。”

钟意愣了片刻,才笑着说道:“打扫卫生还需要什么参与感啊?”

傅泊焉说:“我觉得这种参与感很神圣。”

钟意虽然不明白他的这种神圣感从何而来,但也没多说什么:“那好吧,那……你就帮我把房间打扫一下就可以了。”

“咱们的房间很干净,”傅泊焉说,“不用打扫。”

钟意眨了眨眼睛:“你不想收拾房间,那你想收拾哪里啊?”

傅泊焉突然倾身压过来:“我想收拾你。”

男人个高腿长,朝她压过来时,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了:“行吗?”

“不行,”钟意说,“我还得打扫卫生呢。”

“卫生什么时候打扫不可以,”傅泊焉说,“你想打扫的话,我可以陪你打扫……一辈子。”

钟意实在受不了跟他这样咬耳朵,不禁瑟缩道:“傅泊焉,别闹了……”

“我怎么闹了?”傅泊焉说,“我刚做梦都梦到你了。”

“梦到我什么了?”钟意忍不住问道。

“梦到你穿着吊带裙,还邀请我跳舞,”傅泊焉说,“你还戴着半遮面的面具,看起来性感又妖娆。”

钟意实在听不下去了:“你这是春梦啊?”

“是春梦,”傅泊焉说,“你得负责收尾。”

“我为什么要负责,”钟意说,“我明明那么无辜。”

傅泊焉笑了:“你无辜什么了?”

“我怎么不无辜了,”钟意说,“明明是你自己做的梦,为什么要我负责收尾?”

“你说呢?”傅泊焉又逼近了一些,“你说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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