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我成了暴君的掌中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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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彼时,玄风浅正一脸困倦地端坐在清风殿院前。

她慵懒地打着哈欠,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从她屋中发现的破碎香炉。

“绮鸢,你可知这香炉从哪儿来的?”

“奴婢不知,今次入屋的时候,才发现这稀碎的香炉。端看其材质,应当不是俗物。”绮鸢立于玄风浅身后,麻利地替她挽着发髻。

玄风浅瞅着香炉壶尖儿上的暗红血迹,心中难免有些纳闷,“难道,昨日酒醉之后,我竟失态到将这等废弃之物当成了宝贝,全捡回了屋里?”

“说来也是奇怪。昨夜奴婢一直在前殿守着,几乎未合过眼。可奴婢竟连帝姬何时回的屋都不知道。”

“看来,往后要少沾点酒。”

玄风浅轻揉着突突作痛的额颞处,刚一抬头,便见一素衣男子跨入了清风殿。

“帝姬,腿快并上,人来了!”

绮鸢压低了声,利索地夺过了玄风浅手中脏兮兮的香炉,“想来这位便是白帝为您择选的候选佳婿,样貌是普通了些,这周身气度倒是一绝。帝姬,你精神点儿,好歹给人家留下个好印象。”

玄风浅根本没做好婚嫁的打算。

对于相亲,内心深处确有一些抵触。

不过,在她看来,不论是嫁给谁,都比嫁给冷夜好得多。

如此一想,她才强打起精神,望向举步生风而来的素衣男子,嫣然浅笑。

冷夜蕴藏着点点寒气的眼眸中透着几分遗世独立的孤傲,纵幻化成了文弱书生的模样,可举手投足之间总是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傲视天地的强势。

他原打算前来兴师问罪,却在瞅见玄风浅轻展的笑颜时,瞬间改了主意。

“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冷夜顺势坐到了玄风浅对面,身体挺得笔直。

玄风浅轻轻颔首,她一改方才的自由散漫,略显拘谨地捧着案前的青翡碧玉樽,小口地嘬着沁甜的琼浆仙露。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眼前的男人十分可怕。

看起来白净清秀人畜无害,可顾盼流转之间,又会不自觉地透出几缕邪气。

再说他这迫人的气场,光是定定地坐在她对面,就叫她紧张得心跳如鼓。

“帝姬很紧张?”

冷夜扫了眼她发白的指关节,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啊?”

玄风浅放下手中的碧玉樽,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敢问阁下贵姓?”

她着实有些好奇,九重天上什么时候来了位周身上下竟连一丝仙气都没有的神仙。

冷夜单指缓缓地敲着案面,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答道:“不重要。”

“……”

玄风浅略略有些无语。

既是相亲,连对方名讳都不知,未免太过奇怪。

冷夜深深地凝视着美艳不可方物的玄风浅,心中难免有些不得劲儿。

同其他男人会面时,她也知涂脂抹粉,将发髻捯饬得整整齐齐。

可每每面对他时,总是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

有句古话叫做:女为悦己者容。

如此看来,玄风浅心里根本就没有他的位置。

沉默了大半晌,冷夜倏然抬眸,认真地询问着她,“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玄风浅眉头微蹙,总感觉他问得太过直接了些。

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答道:“不知道,尚未遇见。”

冷夜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

还未遇见,就证明她并没有喜欢上其他男人。

尝到了一丁点儿的甜头,他的脸色亦显得柔和了些,遂又问道:“你讨厌什么样的男人?”

玄风浅愈发觉得相亲不好玩儿。

本想着当场离席,又觉得太过唐突了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迎着他的眸光,轻声道来,“我可能无法接受自以为是,蛮不讲理,有暴力倾向的男人。”

闻言,冷夜的心凉了半截。

玄风浅说的不正是他?

他心里有些不服气,随口反驳道:“看人莫要太过片面。你难道不觉得霸道一些的男人,更有魅力?”

“你的意思是,会打女人的男人更有魅力?”

“女人若是愿意乖乖听话,又怎会被揍?”冷夜振振有词地反问着她。

玄风浅摇了摇头,再不愿同他聊下去,“恕我直言,我们的价值观可能不太一致,请回吧。”

冷夜却偏执地道:“也许他只是跟你闹着玩儿?”

他很想告诉她,自己真不是有意打的她。

她若是不喜欢,她大可动手打回来,他绝不还手。

玄风浅冲绮鸢使了个眼色儿,绮鸢瞬间会意,忙唤来两位人高马大的侍卫,将冷夜拖了下去。

一开始,冷夜还有些忿忿不平,想要同她据理力争。

可转念一想,若是这么容易就能替她挡去这些烂桃花,倒也不失为一件天大的喜事。

“兄台,你挡着我的道了。”

正在这时,一身着银装铠甲的粗犷男子有些着急地将冷夜推至一旁,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叨着一长串俗俚之语。

冷夜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微微闪了闪,好不容易才敛下心中怒气,“你叫什么?”

粗犷男子瞅着冷夜柔柔弱弱的小身板,得意地拍着胸脯,一语吐尽凌云之壮气,“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蓬莱仙山楚霸天是也。”

“嗯,名字不错。”

冷夜默默记下了他的名字,随手一掌又将他劈晕了过去。

而后,他故技重施,幻成了楚霸天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跨入了清风殿。

玄风浅看着眼前刚正不阿的男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男人的气场,怎么和刚送走的那位,这么相近?

难不成,他们是兄弟?

可单看外形,也不太像兄弟...

啪——

眨眼间,冷夜已行至玄风浅跟前,单掌拍桌,霸气凛然地道:“蓬莱仙山楚霸天。”

玄风浅眉梢微挑,心下腹诽着蓬莱仙山的规矩倒有些别致,初次见面,还需要拍一拍桌。

她忆起自己方才的怂包样,再不愿在人前露怯。

遂缓缓地站起身,照模学样地拍着桌,“西方仙天玄风浅。”

不得不说,这种问好的方式着实有些费手。

一掌下去,手筋儿都给疼抽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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