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被偏执男神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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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戏伶倾国倾城5

说来可笑,到了大梁竟然获得了这些年难得的暖意。

虽说是质子,但大梁皇帝并未令人针对自己,他住的地方较偏,也避免了自己同宫内那些皇子起冲突。

至于膳食方面,也没有故意苛待,比在大齐时要好许多。

包括认识她。

如这则小故事一般,也许这故事只是写书人杜撰的,也许夸大了事实,但自己的的确确因那些年的经历,性格……有些扭曲了。

或许是她给了自己平等与关心,又或许是其他,就像例外一样,他对她格外珍视,以至于到了某种极端。

——见不到她,不能同她说话,被她冷落,都会异常焦躁,患得患失,心口被堵着的压抑感,不断积压。

从前想着同她亲弟弟争抢她的注意力,到现在,只想独占她整个人生。

起初或许只是小孩子争宠似的占有欲,但这些年,他很想念她,越到后来,念头逐渐变了,占有欲肆意增长,还伴随着其他情感。

他一直都关注着她。

知道她以女子之身同朝臣相对,面对满朝的反对声音,强硬地废除了后妃陪葬的礼制。

也知晓她怎样同那些无法处置的刁钻藩侯周旋,怎样安顿其余皇子。

大梁皇子虽也对帝位有野心,但行为没有过于极端冷血,便是有少部分,也未当真和那些藩侯联合起来做出不可回旋之事。

加上长宁公主废除了后妃陪葬礼制,他们的母妃都能在宫里安生住着,这些皇子对她自然是感恩的。

也因此,那些后妃同她关系很好,宫内几乎没有隐患。

这也算是善举有善报。

她是先皇后所出,皇后无需陪葬,说句冷血的话,那些后妃同她没有关系,可她偏生同整个朝堂对抗。

容倾静静凝望她,许是这样,他才会对她念念不忘。

是她先向自己传达了善意,才有了自己后来的依赖靠近。

他放下书,起身走到一旁为她倒了茶。

茶桌离房门有些近,他内功不错,听到了门外侍女的窃窃私语。

不外乎是觉得自己进去太久了,有损公主名誉。

容倾抬眸望了房门一眼,眸光寒凉似水,他听了自然会不高兴。

他不在意旁人看法,但同她有关,就不得不在意了。

没人愿意听到这样的话。

好似自己的存在对她而言就像累赘负担一样,见不得人,需要避嫌。

也从未有人觉得他同她是登对的。

端了茶杯递到她跟前,他张唇欲语时,脑海中恍惚浮现了某个画面,与此情此景重合。

画面里,女子坐在书案前,男子微微倾身为她倒茶,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只知道那男子张唇似乎说了些什么。

只是那画面一闪而逝,来不及捕捉,让他心里空落落的。

眸光微怔,到嘴边的话似乎说不出口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像那画面中男子所说的一般无二。

茶杯放到桌上时同桌面碰撞,发出了轻微的声响,这使得一心批阅奏折的洛瓷回过神来,她抬头向他道谢,脸上带着清浅的笑,端起茶杯慢慢饮了一口。

似乎……有些熟悉。

他在哪里见过,在什么时候。

而没有人给予自己答案。

容倾压下心中的疑虑,重新坐回了位置。

在他以为她会一直安安静静地批阅折子,直到处理完才会同自己说话时,她开口了。

“当初你回大齐后,过得如何?”

他先前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只说过得比从前好,然而只是想想便知,绝不会轻松。

回大齐这三个字眼宛若刺激到了少年,他眸内波光轻晃,微咬着牙,最后终是归于平静。

少年垂下羽睫,纤长浓密的睫毛遮掩了眸底的暗色,声音轻轻缓缓,“起初还是老样子,后来我在父皇面前表现了一番,让他颇为高兴,之后就开始看重我了。”

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从来对他漠不关心的母妃的亲近,以及不断地想利用自己赢得父皇宠爱。

从始至终,也唯有利用罢了。

甚至对他而言,大齐皇帝都要比他所谓的母妃好许多,至少,大齐皇帝发现自己的才能后就开始看重他,而母妃唯有利用,是彻彻底底地只顾自己。

从不掩饰的利益比表面上的虚情假意要好很多。

或许大齐皇帝薄情,但也算得上是好帝王,每个皇子都有学习的机会,他正是借着考核才在一众皇子面前出了风头,也落入大齐皇帝眼中。

大齐皇宫没有温情,只有较量,只有去争去抢,才能赢得应有的权利和地位。

他身为皇子,那些宫人克扣他的膳食,被其他皇子欺负,都可以反击回去,只是没能力。

宫人以下犯上,若是被皇帝知晓,自然是罪不可恕,可前提是,皇帝能知道。

至于其他皇子的欺负,即便是皇帝知晓了,也只会觉得自己软弱无能。

所以要不择手段地同他们争,心要狠辣才能获得属于自己的权利。

这便是大齐的皇宫守则。

他回去后,便是这样一步步将曾经受到的欺辱一一给予回去。

就像是狼群厮杀一样,注定不会平息,只能以戈止戈,要毁掉所有的对手,才能赢到最后。

而这,正是大齐皇帝乐见其成的。

不看嫡庶,不看卑贱,只看能力心性。

所以说,这样环境下的他,只会越来越不像正常人。

发顶上落下一只温软的手,力道轻柔,还和六年前一般,带着安抚以及独属她的温柔。

明明他并不觉得这六年受了苦,在此刻却下意识低了些脑袋,想要她安抚得更多。

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向她撒娇,寻她安慰。

一直冷静强大的那根弦突然崩断,他忍不住凑近抱住她的腰,脑袋埋在她肩上,声音低软,闷闷的,“一点儿也不好。”

他一直……都很难受。

一直都很想她,想念在大梁生活的时光。

即便仍然有嘴碎的宫人背后议论他,或是用异样的眼光看他,至少这段时光里,有她在,没有那冷酷残忍的厮杀。

没有伤亡、却比伤亡更加惨烈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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