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墨先生我也没打过交道，我问过老爷子，他也只是见过无缘深交，性子有点古怪，听闻他不太好打交道，待会他要是不愿意见，别强求，再另想办法吧。”
路上，纪凡不忘帮青玄做心理建设，怕她一会见不着人太失望。
“老纪没事，我懂。”
他们摸骨门不还有一堆的臭规矩，什么无缘不见的。
纪凡点了点头，他是怕她着急。
“对了，那玉骨你看出啥了，有没有你要的线索？”发生这一堆的事儿，都没来得及问。
玉骨，青玄靠着车椅一时有些恍惚，头轻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车流没有做声。
对老纪，她可以知无不言，可这件事她真的无从说起，太…匪夷所思。
真的是玄之又玄了，人骨能成为玉骨也就算了，还留话数千年后的有缘人，她要告诉大家，他是鬼虚无的有缘人，还是他认定的玄门传承者，人家还让她帮着找齐尸骨…八成真要送她去神经病院。
不能想，不能想！
想到这些就会让人瘆得慌。
青玄没有回答，老纪就没有再问，不过他看着青玄的神情心里多少有点担心。
“小门主…你们昨天晚上去了文物局？”
后知后觉，开着车懵圈了一整天的程子号终于反应了过来。
“嗯！”
靠！这么说，昨天晚上文物局的爆炸案，他们两是亲身经历者，难怪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那一身狼狈的，吞了下口水，刺激啊！
他觉得跟小门主一段时间后，他的心脏都会强大很多。
“那…棺椁里有啥，是不是鬼虚无的墓？”忍不住好奇啊，新闻里又没提这些。
“…应该是吧。”至于里面的东西，青玄一时间实在不想提及。
程子号还算有点眼力劲，听青玄的口吻乖觉闭嘴了，尽管心里好奇的要死，还是忍住了。
小门主心情不好？
鬼虚无的墓啊，那不就说明真有这么一个近乎神话一般的人物真实存在过，乖乖，不管棺椁里有啥，就这一点就足够轰动了。
车开的缓慢，特别是进入弄堂的住宅区之后，就跟蜗牛一样，没办法只好找个地方停了车步行。
“这老城区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这一块，早就列入规划要拆了重建，但是工作一直没有进展，住在这的，除了一些租户，多是b市的老一辈，这些人最是念旧，都不同意拆，政府又不能强制，所以一拖再拖，不过最近听了风声，说是快了。”
纪凡边走边随口说着，没想到丫头对这里也熟悉，走在这些胡同里一点没有迷路的迹象，心里有些好奇。
仿佛知道老纪在想什么，青玄笑了笑，抬头看着周围老旧的小楼，还有从窗台伸出的晾衣架，“我和妈妈在这一片住过。”
“嗯？”
这一点，纪凡也没想到，丫头之前的经历他根本查不到任何踪迹，在这住过，就在本市，为什么…查不到？
“没想到吧？而且你给我的地址，就是我之前住过的小院。”看老纪这一脸吃惊的样子挺有意思的。
但是那时候她和妈妈住这的时候，没有一个姓墨的老人。
这次纪凡是真的吃惊不小，世上的缘分还能真的奇妙吗？
难怪她这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好像刚才停车也是她指的地，当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原来如此。
“小门主之前住这？”
程子浩也是一件好奇，心里又是一番剧情上演，千金小姐豪门恩怨，被陷害赶出家门，落魄自此…
“嗯，就这了，还真的一点都没变。”
纪凡摸了摸鼻子，难怪拿了地址就说要过来！
弄堂里的小院，多是三层左右的小楼，老旧的很有年轮感，这一个小院，住着十几户人，房间的空间都很狭小，每一层共用一个卫生间，洗衣服大家都在入门的这个小院里，有一个水泥搭建的洗池，不管水龙头换成什么样，伸出来的那节水管永远是那样锈迹斑斑。
天气好的时候，有几个老人会拿着椅子坐在这院子里聊天晒太阳。
这里的生活条件真说不上好，可有些人就愿意住在这，比如她妈妈，说起来挺奇怪的。
“彭奶奶…”
入院，青玄看着一个靠着走廊独坐打盹的老人喊了一句。
认识？以前真住这？就算离了黎家，以青左凤的条件，不至于…
也有纪凡想不通的事了。
“唔…谁喊…你是，你是…”
老人只是闭着眼闭着眼并没有睡着，听得声音立马就睁开了眼，看着青玄愣了一会说话有些缓慢。
“是我，小玄子！”
“小玄子？”老人嘀咕了一声，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睁大眼看着青玄，抬手指了指，“小玄子？”眼角立刻就带了笑。
“嗯！”
纪凡一旁有些发愣，此刻的丫头和自己认识的丫头仿佛有些不同，多了一分平时没有的软糯。
结果有些出人意料，他们要找的那个墨先生才走一个来小时，交代邻居说是出一趟远门，近期都不会回来，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他是一个独居老人，平时也少打交道，邻居们对他的情况也知之甚少。
不过…
这个墨先生，青玄并不陌生，只是她记忆里的那个老人并不姓墨。
“确定是同一个人吗？”纪凡觉得不可思议。
青玄有点傻眼拿着纪凡的手机看了又看。
她不用问这些老邻居，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她就能确定，来之前她没看，所以现在也是一样惊讶！
“老纪，你确定这就是你说的墨先生？”这不是陆爷爷吗？
搞了半天，没想到大家口中神秘兮兮的墨先生既然是自己以前的邻居，只不过姓氏不一样，但是从照片看，青玄确定是同一个人。
赶巧，他们后脚到，他前脚就出远门，还不知所踪。
现在要找到对方，只有一个办法，江雍宁。
“这么巧...”
除了这三个字，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印象里，这位陆爷爷和纪凡描述的墨先生有些不一样啊，就是弄堂里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虽然性格孤僻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夸张到不合群，和院子里的邻居都相处的不错，不过没有深交。
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和脑子里想象的墨先生对不上号，除了长相一模一样。
“现在怎么办？”
回去的路上，纪凡扭头问着青玄。
“还能怎么办...回去再说吧，对了，蘑古那边还没消息过来吗？”好像也有两个多小时了，应该早就到了。
纪凡一直有留意手机信息，但是一直没有电话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