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用厨艺攻略了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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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打死不论

在极大的恐惧之中,李侧福晋只听见四阿哥沉声吐出几个字“拖出去,打死。”

他的声音里是不容置喙的冷酷,瞧着卡诗的目光也是厌恶至极。

只要想到刚才这奴才说弘晖的腿是宁侧福晋的报应。

四阿哥就恨得牙痒痒!

不管是编排樱儿,还是编排弘晖——只要在他这里,都没有第二条出路。

卡诗刚才还在颤抖,现在也不抖了,白眼一翻,咚的一声就栽到地上了。

她整个人面如死色,等到清醒一点之后,随即就紧紧的扯住李侧福晋的裙摆,连声惨叫道“侧福晋救命!救救奴才!侧福晋救命!”

小柔子在后边也有些吓着了,深深地低下了头。

这能怪谁呢?

只能说是老天爷今天就要了卡诗的命。

谁能想到?四阿哥已经好一阵子没来这里了,偏偏就今天过来了。

偏偏来的还无声无息,连个招呼都不打。

偏偏又撞上了卡诗在院子里嚼舌根的时候。

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这是阎王爷来索命,根本没法子躲过去。

卡诗被几个小太监拖下去了,四阿哥的命令是当场行刑,很快便有小太监般了长板凳来,将卡诗推在上面。

宫女行刑是要扒掉裤子的。

一板子下去,卡诗顿时惨叫了一声。

行刑的太监知道四爷的意思要人命。

于是一板打的比一板狠——这算是行好事了,让这丫头能快些解脱,少受点折磨。

很快,卡诗就没什么声音了,脑袋歪歪的趴在长凳上,在月光之下看过去,整个人就跟个长面口袋似的

只是这面口袋也瘪了气,歪歪斜斜的搭在凳子上,随时会滚落在地。

院子里的奴才们跪了一地,众人都是冷汗涔涔,更有人吓得不住颤抖,上下牙床不住的磕着,止都止不住。

李侧福晋也吓得厉害了——卡诗不算是下面的低等丫头,而算是在她身边贴身伺候的人。

但就算是大丫鬟,到底也是奴才,能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说出话,就意味着平时——她李氏是有纵容的。

四阿哥不是傻子,也不会想不到这一层。

不说出来——只不过是看着一对儿女的面上罢了。

毫不留情地打死卡诗,就是对她的警告,更是对后院里众人的警告——宁樱已经是侧福晋了。

不再是过去的小格格。

他不允许众人对樱儿有一丝不恭。

当然,这“众人”理所当然包含了李氏在内。

李侧福晋越想越害怕,不知道四阿哥究竟把自己想到了哪一层?

从漠北回来,她就觉得他比从前更变了——变得更加决断,更加威严。

但那个时候,他还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有时候,尚能让她感受到一丝温情。

而这一次,站在面前的男人,冷酷得几乎已经让她觉得有些陌生了。

李侧福晋想到自己这一路走来,从风光无限到今日的失宠,心中无限酸楚。

又混合着方才的惧怕与震惊。

她跪在地上,终于落下泪来,却倔强的没有拿帕子去擦。

小柔子在她左后方看着,眼中就流露出一丝心疼。

四阿哥没有再看李侧福晋一眼,转身离去。

……

小柔子在原地等了许久,确定四阿哥已经走远了,这才上前去,赶紧扶起李侧福晋“侧福晋,地上凉,奴才赶紧扶您进屋去吧!”

苏培盛留下的小太监,几个人面无表情地在旁边收尸。

李侧福晋想看又不敢看,上台阶之前,最后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破席子裹着的卷里,嘻嘻,凉凉的露出了一双奴才们穿的布鞋

裹着的袜子已经散了下来——是卡诗的脚。

这双脚的主人就在一会儿之前,还亲手扶着她在院子里遛弯呢。

李侧福晋自认自己不是个温情的人,而且死的,也不过是个奴才。

然而这一刻,她却莫名有一种物伤其类的痛楚。

胤禛,你也太狠了些。

大概在你的眼中——这后院里除了那对母子,其他人都不算人了!

李侧福晋红着眼睛踏上了台阶,夜已经很深了,然而却能隐隐看见福晋那院子里的灯火。

一盏两盏的渐渐亮了起来,

大概福晋也听到了刚才的动静吧?

进了屋里,小柔子先关了门,又仔仔细细,满脸警惕的将周围检查了一遍。

然后他才跪到了李侧福晋身边“侧福晋,不必担心,如今您还有奴才呢,奴才会一直陪在您的身边!”

李侧福晋抬起泛红的眼眶,定定地看着小柔子一瞬。

小柔子抬了抬手——他过去是十分大胆的,现在却反而有些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瞻前顾后。

他的手已经临空快覆盖上李侧福晋的手背,却又默默的收了回来,

他只是重复着又说了一遍“侧福晋,您别担心,还有奴才呢!”

李侧福晋想到四阿哥,心中爱恨交集。

她一边咬着牙,一边却流着泪,终于将额头抵上了小柔子的肩膀。

灯火之下,小柔子跪的笔直,努力将自己的肩膀递上去,让李侧福晋依靠着。

他一动不动。

……

第二天一早,福晋那里就探清楚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华蔻听着听着,腿肚子就直抖。

天爷啊!

她也说过类似像卡诗那样的话,也是在院子里说的!

若是昨晚上四阿哥来了福晋这里,不小心碰巧听到了。

被席子裹着抬出去的人,只怕就是她了……

华蔻到这个时候,忽然就醒悟了平时福晋常常说的那句“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的意义。

莫论人非——在任何时候,首先保护的都是自己。

……

上午的时候,民间的大夫给请来了。

也是苏培盛亲自带着的,先是去福晋正院那儿例行了程序,然后就带着送去宁侧福晋的院子了。

今日适逢京城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虽然是白日里,依旧凉风入骨。

贝勒府后院里,除了抄手游廊,满地皆是碎雪堆积,莹莹润润,泛着清幽的寒意。

大夫甚少见到这般皇子府气象,一路跟在苏培盛身后,不敢抬头,又听人说那位宁侧福晋如何如何得宠,四阿哥如何如何将这对母子放在心上。

等到进了院子,清扬早就在台阶上来来回回走着等着,见苏培盛带了人来,便是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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