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用厨艺攻略了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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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看见弟弟

宁樱刚刚放下银耳羹,清扬就送汤药进来了。

这也是太医开的,用来孕后补气血的,宁樱已经喝了好些日子。

她现在看到这黑如墨汁的汤药,闻到这苦涩的气味就头疼。

“收走吧。”她抬头对清扬道。

清扬被噎了一下,到底还想做一次最后的挣扎“侧福晋,四爷说了——您如今调养身体最重要,这汤药可不能落下。”

宁樱聚精会神地在婷儿手中捧着的针线筐里翻找着银丝绣线,口中道“放一边。”

……

后院里,另一处院落之中,福晋也正在端起药碗。

药碗里的药汁泛着微微的酱红色,闻着有点腥气——这让福晋心里很是有些不安。

“调养好了身子,等到阿哥爷宿在福晋这儿的时候,才好一举怀上孩子!”她还记得娘家人过来的时候,一边把药方珍而重之地递给她,一边这么叮嘱道。

大概是因为已经做了人妇好几年,娘家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就毫无避讳了。

纵然如今阿哥爷被府里的侧福晋迷了心窍,可终究嫡妻就是嫡妻。

再怎么着,阿哥爷一个月里,固定总是要有几天要过来的。

机会并不是完全没有。

面对着娘家人殷切的目光,福晋心中苦涩,有口难言。

她其实很想说四阿哥其实已经很久没兴致碰她了。

很久。

出于最后一丝可怜的自尊心,福晋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娘家人。

她垂下眼,注视着碗里的药汁——平静的水面上,倒映出她幽深凹陷的眼窝。

大抵因为药汁是暗色的缘故,眼窝看起来也是黑洞洞的,灯火掩映之下,更显得一张脸焦虑不已,憔悴不堪。

乌拉那拉氏移开了眼,不愿再看。

……

自从有了三格格,宁樱感觉几乎一天的时间都不怎么够用了。

常常是早上起来,看过三格格,再问一问喂奶、把尿的情况,很快就到了中午。

然后用过午膳之后,倘若再给女儿做几件小手工,一抬头,夕阳就跟个流油的鸭蛋黄一样,坠在天边的红霞里了。

再加上弘晖也还是个小娃娃,也得照顾,时不时地进来闹着要额娘陪着玩。

于是,这一天天的,日子过得就跟流水一样。

虽然有一群奴才伺候着,但宁樱估计弘晖不长到六七岁,自己是肯定腾不出手来的。

况且那时候也只是“腾出手”而已。

孩子是父母一辈子的牵挂——等到弘晖真正羽翼丰满的那一天,她至少还要等上十几年。

晚上的时候,宁樱终于闲了下来。

好好地被伺候着在浴桶里泡了个热水澡之后,宁樱才觉得一身的疲惫消散了一大半。

婷儿伺候着她换了一身屋里穿的家常衣裳。

这也是绣房刚刚送来的。

样式是宁樱自己设计的底布是淡淡的米杏色,上面绣着一朵一朵的樱花,颜色做了个渐变最下面是深一些的桃色,往上是淡粉色。

等到快到肩膀的地方,花瓣的颜色就淡的几乎快成了白色。

这样一身衣裳,特意选了朴素柔软的面料,触手可亲,她是把这衣裳当做家居服穿的。

婷儿扶着宁樱在梳妆台前坐下来,一边拿着大大的干巾帕准备给她擦头发,一边就把玫瑰发油也准备好了。

屋子里放满了大大小小樱花形状的镂空花篮——都是前院书房送来的。

四阿哥知道她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这些花篮材质也是上上品,有的是用象牙做的,有的是金玉镂空,四五寸高,顶上是银母雕透花,糊上一层纱,透着朦胧的灯火,别提多精致了。

宁樱让婷儿把洗浴用的玫瑰花瓣全部都扎进了纱袋,扔了进去。

刚刚把头发擦好,婷儿帮她松松地挽了个发髻,弘晖就在门口过来了。

他两只小胖手扶在门框上,对着宁樱奶声奶气地道“额娘陪我。”

孔嬷嬷和乳母跟在后面追了过来。

宁樱招招手示意儿子过来,又让乳母她们退下,这才把弘晖抱在了腿上。

弘晖坐在宁樱腿上,忽然小鼻子一皱——大概是被屋子里浓浓的花香气给熏着了。

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宁樱赶紧就让婷儿把最大的几盏花篮都提出去了。

等到婷儿出去,里屋里便只剩下母子两个了。

弘晖在宁樱腿上不住地扭动着小身子。

他是刚刚洗过脸的,眼睫毛上都被水汽染得湿漉漉的。

弘晖用小胖手搂住了额娘的脖子,然后回头看了屋门口好几眼。

最后,弘晖犹豫了一瞬间,才抬起小胖手挡在嘴边,凑在宁樱耳边,声音很轻很奶地道“额娘,额娘……”

他连喊了两声额娘却又停住了,一脸欲言又止。

宁樱拿过旁边干净的帕子,帮他把睫毛上的水雾擦掉了,这才柔声道“弘晖,你是有话要对额娘说吗?”

弘晖立即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宁樱抱起儿子,走到床边沿坐下,弘晖从她怀里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趴在床上厚厚的被褥里,这才转过脸对着宁樱,一脸神秘地道“那天在小屋子里,我不光看见了妹妹,还看见了弟弟!”

宁樱听着这话,心头一震,顿时就想到了那天问弘晖的话。

当时儿子捂着脸,怎么也不愿意往下说了——她也就没再强行追问。

“弟弟……是什么样的?”宁樱转身托着下巴,和儿子面对面,凝视着儿子一双明净乌黑的眸子,问他。

弘晖哧溜就翻身起来了。

他盘着胖胖的小腿腿,坐在被褥之上,伸手扯住左边下眼睑靠眼尾的地方,向外侧微微翻了翻,像做鬼脸一样指给宁樱看,笑嘻嘻地道“弟弟这里,有一个点。”

宁樱觉得弘晖说的应该是“痣”。

她抬起袖子,伸到儿子面前,指着自己胳膊上一颗黑痣问儿子“是这样的吗?”

弘晖伸过脑袋来看了一眼,立即一脸严肃地点头道“嗯!”

宁樱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沉默不语了。

外间忽然响起了孔嬷嬷恭敬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询问“侧福晋,到了二阿哥该就寝的时候了。”

弘晖一听这话,腾地跳到了床里面,一边往被窝里拱,一边口中就嘟囔着道“嬷嬷又来了!”

宁樱抬头扬声道“嬷嬷,进来吧!”

孔嬷嬷答应着进了屋子,赔笑着道“二阿哥,是时辰了,奴才该伺候您回小床休息了!”

弘晖闭着眼睛,眉头皱得紧紧的,大声道“嬷嬷,我睡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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