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用厨艺攻略了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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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 豌豆阿哥

她说到这儿,忽然就伸手拢在嘴边,很小声问宁樱“额娘,阿玛是不是恼了二姐姐?”

宁樱一偏头,凝视着女儿的眸子,轻声问她“你为什么这么问?”

她一边说,一边把女儿向上提了提,让她的小身子坐在自己膝盖上,然后一手搂着女儿,一手轻轻地推着悠悠车。

三阿哥在摇篮里,虽然听不懂额娘和姐姐在说什么,但是他一双明净无瑕的眸子却定定的望着她们。

小嘴也是咧着的——无声傻笑。

三格格压着嗓子,小心地道“阿玛如今,只要听我提到二姐姐——脸上的笑就没了,好几次都是这样!我想——阿玛一定是恼了二姐姐。”

她一边说,一边就愁眉苦脸地搓着小手道“额娘,二姐姐才刚刚没了亲额娘,阿玛又不照看她,她真可怜!”

宁樱听着,心里就有些感慨于孩子的一片天真善良之心。

屋子里,母女二人正说着话,外面四阿哥过来了。

今日是三月初三,正是游春踏青的“上巳节”,四阿哥在宫里一天,游春踏青没有,倒是上巳宴上喝多了几杯。

大概是这阵子心情郁郁,酒量也跟着变得不如从前了,在宫里的时候没觉得,出来路上被春风一吹,四阿哥才上了马车就开始头疼了。

到了宁樱院子,他就说恶心。

宁樱问了苏培盛,知道四阿哥这是在宫宴上喝酒喝多了,于是立即就让小厨房去准备解酒的汤药。

她先做了个快手水果茶,给四阿哥喝着。

四阿哥勉强喝了几口,还是觉得太阳穴突突的一跳一跳,心口也烦闷。

宁樱伺候着他解了衣裳,扶着到里面屋子床上躺下了,给他脱了靴子,又让奴才能将烧热的暖盆取了几盆出去。

怕着凉,窗户没敢开。

屋子里的温度渐渐地降了下来,四阿哥侧卧在床上,伸手握住宁樱的手。

他虽然是醉得有些迷糊了,手上的劲道却还是很大的——硬拉着宁樱的手不让她走。

宁樱只好跟着在床边沿坐下了。

三格格在门口担心的探头探脑,不一会儿就亲手把阿玛没喝几口的水果茶给端进来了。

她跪在四阿哥床前,奶声奶气地就道“阿玛喝茶!云心好担心!”

四阿哥朦朦胧胧之中,把她当成了二格格。

他很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想去摸摸三格格的脑袋,口中喃喃地就道“孩子,别怪阿玛。”

三格格这一下听不明白了,莫名其妙地就道“怪阿玛?”

她伸手抓着小脑袋,困惑的就抬头望着宁樱。

宁樱心里通透,知道四阿哥这是十有八九,把三女儿认成了二女儿。

她也不点破,伸手拍了拍三格格的肩膀,哄着女儿出去了。

四阿哥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宁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伸手给四阿哥盖上被子,这才退了出去。

四阿哥一睡就睡了小半个时辰,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窗外夜色漆黑如墨。

外面奴才听见动静,赶紧进来伺候着点灯,四阿哥一边穿靴子,一边就问“什么时辰了?”

奴才们答了一下,四阿哥本来还以为是三更半夜了,结果一听,才知道自己也不过是傍晚从宫里回来,小睡了一会儿。

他出了里屋,就看宁樱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家常衣裳,正在温馨的灯火之下,看着三格格吃饭。

三格格自己握着勺子,摇头晃脑的在喝汤。

不过,只有她自个儿面前有饭菜。

听见动静,宁樱回头对四阿哥道“怕饿着孩子,我先……”

四阿哥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解释。

他往桌上扫了一眼,知道宁樱一直在等着他,心里顿时歉疚了。

他立即就让晚膳安排上来。

乳母这时候抱着三阿哥也出来了。

三阿哥刚刚吃过奶,这会儿正是精神最旺盛的时候,盯着父亲瞧得目不转睛。

四阿哥见了儿子,心里欢喜,伸手示意乳母把孩子抱过来。

结果三阿哥刚刚进了胤禛怀里,就扭着身子,小声的哭泣了起来。

他哭的时候和弘晖、三格格小时候的哭法都不大一样——是那种小猫一样的哭声,听着呜呜咽咽的,别提多可怜了。

四阿哥自信满满地调整了好几个抱孩子的姿势,尝试着想让儿子别哭,但是都失败了。

三阿哥小小声的哭得好委屈。

一边哭,一边还在扭来扭去。

乳母伸手去接他,但是三阿哥似乎也并没有很想回到乳母怀里的意思。

三格格眼睛尖,人个子又小,仰着头在下面看——和大人的视角不同。

她过一会儿,扯住四阿哥的袖子小声道“阿玛,你手上的扳指硌到弟弟了。”

四阿哥一低头,这才发现——可不是?自己大指上的玉扳指,冰凉坚硬,隔了衣裳,正硌在儿子小屁屁的位置。

他赶紧就把儿子递到了宁樱手上,然后褪了玉扳指,又重新来抱三阿哥。

这一次,三阿哥不哭也不扭了。

四阿哥哭笑不得,摇着头就笑骂道“这小子,皮肉太嫩!”

宁樱在旁边,忽然就想到了豌豆公主的童话。

所以,豌豆……阿哥?

噗!

……

福晋正院里,二格格已经有好一阵子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每当她睡着的时候,屋前屋后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动静来折腾——不是烧水的奴才推着柴火经过;就是洒扫的老妈子将扫把在地上拖动。

若是遣了婢女出去斥责,倒也能将这些奴才吓得磕头求饶。

但是事后,不一会儿又有别的动静了。

花样层出不穷。

于是二格格早上越发起不来了,有时候甚至要到将近中午才能睡够。

都在补觉。

大格格很温柔地嘱咐了奴才们,说二格格本来就经受了丧母之痛,年纪又小,难免贪睡。

再加上初来乍到,也没全然习惯院子里的钟点。她若是想多睡一会儿——奴才们不必太提醒着时辰。

但是大格格自己,则是眼一睁就能从床上坐起来,安排穿戴洗漱。

两个女孩子——一个一大早就用心打扮的华丽妥帖,将屋子里诸般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恭恭敬敬地过来给自己请安。

另一个则是起得比自己还晚,都日上三竿了,还见不到人。

两个孩子摆在一处,对比越发明显。

福晋端着茶盏,坐在正位上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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