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用厨艺攻略了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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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宁樱额头上就沁出了一层细汗。

三格格看见了,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到底是心疼额娘了。

她伸出小胳膊挥着就道“额娘放我下来吧。”

安宁见状,不声不响地就将马车前踩上车的小凳子搬了过来,又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给三格格垫在小凳子上,这才道“格格不如坐这里。”

他话语说得一板一眼,一丝不苟,动作却是极细心的。

三格格可怜兮兮地坐在小凳子上,两只手托着下巴,眼巴巴的望着府里——嫡额娘可能会过来的方向。

到底等到什么时候,大姐姐和二姐姐才能过来呀。

早晨的阳光微微有些刺眼,照耀在三格格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去。

三格格不由地就伸手挡住了眼睛。

安宁本来是默默地站在三格格身后的,看见三格格的动作,他微微垂下眼帘,抿了抿嘴唇,走过去就站在了三格格身边。

正好挡住了阳光。

三格格和宁樱都没注意到。

不一会儿,三格格又哼哼唧唧的喊起饿来。

宁樱出门之前,早就吩咐了奴才们给孩子带上糕饼,这会儿将包油纸布捧开来,糕点还是热乎乎的。

三格格伸手抓了一块豆沙糕,没吃几口就像想到了什么似的。

她停了下来,伸手抓了一块糕饼,转过年去就亲手递的高高的,给安宁“安宁哥哥,你吃!”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里面府里面终于有了动静。

众人回过头去,便看见福晋打扮得珠光宝气,正带着大格格和二格格,正在施施然地向外走。

大格格和二格格一边一个,都伸手扶着福晋的手肘。

大格格一边走着,一边左右盼顾,神色间颇有自得之色。

而二格格,从始至终都低着头。

宁樱站在门口,深深地看了二格格好一会儿。

……

福晋到了近前,宁樱上前去行礼,三格格也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萌萌地道“云心给嫡额娘请安!”

然后她也顾不上别的,跑过去就抱住了二格格的小手,歪着脑袋问福晋,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天真无邪地道“嫡额娘,我可不可以和你们坐一辆车呀?我想和二姐姐说话呢!”

虽说福晋的马车宽敞,但她也不大乐意一辆马车上同时带着三个小屁孩。

于是,福晋稍微迟疑了一下。

不回答就是拒绝。

三格格很套路地就抓住了嫡额娘的这一次拒绝,可怜兮兮地继续道“那……能让二姐姐来坐我们的车吗?”

她一双小手手背在身后,睁着大大的眼睛,充满期盼地看着福晋。

福晋刚刚才拒绝过一次,不好再拒绝,一旁的大格格也巴不得二妹妹别跟过来,于是扶着福晋的胳膊便柔声道“嫡额娘许是累了,女儿陪您赶紧上马车上歇着罢。”

四福晋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她一点头,三格格立即一转身,伸手就把二格格给推进自己额娘马车里了。

……

几架马车前前后后地走了起来。

马车里,车窗帘微微飘荡,二格格默默地坐在马车中,一双小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

她垂眼看着自己的小手,二话不说。

三格格见状,跟投喂小动物一样,操心的不得了——催着婢女们把各种糕点、果子糖全拿了出来,捧在了马车里的小桌案上,就想劝着二姐姐吃几口。

但是二格格什么也没碰。

她忽然起来,在马车里对着宁樱就跪了下去“谢谢宁侧福晋教我!”

她身份毕竟是格格,宁樱赶紧将她扶了起来,看着二格格一张苍白的小脸——虽然还是肉乎乎的,但是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浮肿和疲惫。

“现在总是要比从前好一些罢?”宁樱将这小姑娘扶起来以后,低声就问她。

二格格微微收紧了攥住膝盖的手,沉默地就点了点头。

三格格本来是在旁边的马车坐上黏黏糊糊的爬来爬去,这会儿看见二格格和额娘对话了。

于是她也靠了过来,伸手搂住了二姐姐的脖子,就仔细的听她们在说什么。

二格格一转头,看见三妹妹这个姿势离马车窗实在是太近了,瞧着摇摇欲坠有些危险。

于是她伸手把三格格给拽了下来,又和三格格换了个位置。

宁樱看着二格格——明明还是和自己女儿差不了多大的孩子。

三格格可以在马车里爬来爬去撒娇,二格格却要努力地丰满自己的羽翼,以求得多一丝自保的能力。

孩子不容易啊……

宁樱这么想着,伸手就过去怜悯地摸了摸二格格的小脑袋。

被这带着母爱的动作抚慰了一下,二格格浑身都颤了一下,她一下就扑进了宁樱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宁樱的腰道“宁侧福晋!”

她抱住了,然后就哭了起来,很委屈地把最近大格格说的话都小声给宁樱复述了一遍。

原来,最近大格格瞧着二格格,似乎是有点开窍的模样,于是趁着好几次睡前的时光,悄悄地就跑过来对着二格格说了许多话。

又是讽刺二格格长得胖、不会打扮;又是说二格格不懂得察言观色、硬是要讨好嫡额娘,结果没半点眼力见儿,弄巧成拙——其实嫡额娘心里都烦死她了!

二格格本来还跳着双脚、声嘶力竭地跟大姐姐争辩。

结果大格格说得多了,二格格就有点动摇了。

她忍不住也自己怀疑自己了。

她说的抽抽噎噎,前言不搭后语,宁樱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原来这孩子想表达的意思,若是总结起来其实就一句话。

大姐姐在精神打压她。

眼看着二格格委屈的一直在擦眼泪。

宁樱等着孩子哭完了,情绪也算有所发泄了,这才伸手摸了摸二格格的脑袋,慢慢道“孩子,别着急。”

她顿了顿,才解释给二格格听——之所以二格格会这么焦虑,是因为她自己先从内心虚了,慌了。

换句话说别人所有对待你的方式,都是你自己允许的。

譬如大格格这件事倘若在她第一次这般说二格格的时候,二格格就压根儿嗤之以鼻,不把这些话当一回事的话。

那么后面,大格格是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这个弱点来说的。

一个相信自己的人,是不可能轻易被人所打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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