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八荒之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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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前尘篇95: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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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神是抱着一大捆野玫瑰回来了的,目不见人,专心致志栽种着玫瑰,被他翻新的土地里一会儿的功夫全都载满了花,浇水施肥无一不仔细。

“100遍瘟神咒抄完了吗?”

他早就看见了夜望舒,却全然不在意他在那里。

夜望舒不语,细细打量着他,瘟神见他不说话也就没再问。

刚种下去的玫瑰随着微风吹过四处摇摆,那翠绿艳红的颜色却慢慢变得枯黄最终搭耸着脑袋枯死,瘟神有些失落,目落远处无限忧伤。

“瘟神咒抄完了吗?”瘟神好像很急,急着这小院恢复生机,他害怕有人会死去。

夜望舒没有回应,只是盯着他,瘟神长叹一声吗,脸色露出难以名状的痛苦。

“你们抄完速速离去,走的越远越好——”

瘟神搭耸着脑袋,一脸无奈。

“等等!”

夜望舒见他要回竹屋,立马叫住他,“想让我们速速离去,为何却还要留我们必须抄完瘟神咒,若是为了超度?你那瘟神咒确实不行!”

瘟神蔫头耷脑,“我不想害你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们!”

“当然!不然你随便放出那条大黑狗,怕是我早已体无完肤了!”

夜望舒一脸淡定,“为何他们都害怕你!”

瘟神长叹一声,“从小到大我身上都有一股伤人的气味,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没有生机,小时候气味只能伤些花花草草,随着年龄的增长,池中的鱼儿,天上的飞禽靠的近的都会受到波及,我的家人也是因为这个而死——”

“因为你身上的气味?”夜望舒有些震惊!

果真有这么离奇的事情,此时也闻不到什么杀人的气味!

不过见那些村民闻瘟神而丧胆的样子,怕是真有其事。

瘟神被全村人孤立,有人提议将他活埋,甚至火烧,什么样的刑法全都想到了,可他还是死不了,甚至伤人的气味一次比一次严重,甚至方圆几里地靠近不得。

他就这样被轰出了村子,在这山脚下落地生根。

孤苦无依的他早早的学会了一切生存技能。

为了消除身上的气味,为了不让更多的植物生灵受到摧残,他每天都到河里洗澡,每洗一次身上的味道都会轻一些,但河里都会漂浮一大片死鱼,虽然被怪味困扰,他却心地善良,为了河中生灵相安,他便将自己困在这个小院里,不在出门。

一日大雨滂沱,电闪交加,一条奄奄一息的小狗躺在他的院前,站在雨水里浇透了身体,让大雨掩埋了气味这才抱起了那只小狗,被人打断了双腿的小狗痛苦的呜咽着。

在他的细心照料下,小狗露出了感谢的神情,也是那一晚,他没有闻到身上那股浓郁的伤人气息!

甚至大雨过后的院子里长出了野花,他觉得这只小狗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

给它换药的时候,手还未触碰到,那小狗惨叫一声,露出了惊恐的眸子,瘟神才意识到,气味减轻了,但他却还是不能与生灵触碰。

从那以后他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双手覆绷条缠的结结实实,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小狗长成了大黑狗,倒也相安无事。

有一日,他惊奇的发现院中的池子里多了一条鱼,草垛里生出了一只小鸡仔。

当天夜里他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只要鱼生鸡仔不死,他便可以重新做个正常人,摆脱瘟神这个名字。

他将鱼儿鸡仔大黑狗养的很好,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相依为命,荒凉的小院里也是第一次有了绚烂的颜色。

时间一晃许多年过去了,村民并没有接纳他的意思,他也习惯了一人一鱼一鸡一狗的生活,直到夜望舒打破了他辛辛苦苦编织的宁静。

“只要鱼生,鸡生,我的气味便不会再伤人,只要你们诚心悔过,瘟神咒一定能唤起池中的生机,到那时候我又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只要池中有鱼,草垛有鸡,便可消除你那伤人的气味?”

夜望舒略带迟疑,难不成是生生相克,这小院藏着五行八卦阵不成。

“这是梦中一高人告诉我的,院中恢复生机,我便不会伤人。”

这么多年气味不在,他时刻注意不让自己触碰到其他生物,也确实没有伤害出现。

瘟神略带失望,种了一地的玫瑰片刻枯死,手上缠了绷条也无济于事,怕是他们再不抄完那100遍瘟神咒,他身上的气味要回来了,到时候——他不敢想!

“你确定瘟神咒有效果!”

“高人确实这么说。”

夜望舒点点头,“我去捉几条鱼回来试试。”

“没有用的,100遍瘟神咒抄不完,捉再多鱼来都没有用。”

瘟神咒——夜望舒才不相信瘟神咒当真能解除瘟疫,不过是高人唬人罢了。

“夫君——”繁离月双目迷离,连打几个哈欠像是没睡饱。

“你醒了!”

“嗯,不知怎得就是好困,怎么也睡不醒!”

“现在可是醒了?我们去捉些鱼回来可好?”

“当然好了,我最喜欢捉鱼了!”

瘟神垂头丧气的进了屋,捉鱼还不如赶紧抄完瘟神咒,这才是上上策,不然也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受到波及。

他心中急躁,却也不敢多催,心诚则灵。

确定过眼神,瘟神是被诅咒过得人儿。

繁离月嗜睡成性,虽然心情愉悦可架不住瞌睡袭来,走着路眼皮也会打架。

“夫君——好困——”

“我背你——”

繁离月像一条无骨虫子一样伏在他的后背上,夜望舒背着她去了后山,一路上跟她说话,她也不理,伏在肩上谁的很沉稳,口水溜了一身。

穿过竹林就是一片湖,烟波深处是否有住着的仙子这就不得而知了。

“离儿——”

夜望舒盯着眼前的人儿看的痴了,这个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就在眼前,他舍不得眨眼。

“离儿——好多鱼——快醒醒——”

繁离月搂着他的脖子,软踏踏的靠在他的身上,当烟波映入眼帘的时候像是发现了一处仙境,她的神魂快速归窍,差点跳起来,“我们回天族了?”

——并没有!

那湖里漂浮着水性杨花,洁白的花瓣随波逐流,一整个湖面都被渲染的像一幅仙境。

湖面边上生了几颗野睡莲,长得参差不齐,荷茎几丈高的也有,不足寸的也有,夜望舒摘了两根茎秆垂入水中,繁离月有些吃惊,“夫君,你学我!”

夜望舒一脸宠溺,“离儿的荷叶等鱼等不来,夫君的垂钓却是鱼儿争先恐后的咬钩。”

“夫君可不要说大话,要是没有一条可不是要羞死——”

夜望舒胸有成竹,注视着湖面,那荷茎里湖面一寸有余,也不知鱼儿为何会急着跃出水面跟着他的荷茎一同上了岸。

繁离月瞪大眼睛瞧热闹,惊掉下巴赞美夫君,夜望舒听得心花怒放。

“一,二,三——”

繁离月手忙脚乱的数着,足足有十几条大大小小的鱼儿,大呼,“夫君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我们可以帮助瘟神解除身上的瘟疫。”

“怎么帮?这些鱼儿吗?”

繁离月脑子里转了十万八千圈也想不出怎么帮他。

“离儿不是说南海修炼的莲儿花开十里能遮住瘟神身上的气味——”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灵力,不能去东海采莲也不能回天族摘荷怎么帮他!”

夜望舒沉思片刻,好像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还是先将鱼装起来从长计议。

“离儿——这儿离西海很近,或许西海神有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

一个西海神又不是东海神,西海盛产珍珠又没有东海的睡荷,能有什么办法!

夜望舒遥望湖面远处的小岛,穿过湖心岛就是广阔的西海了,只是他的心思无比的沉闷,不想过多的细想。

他俩被这一大箩筐的鱼儿回来竹屋,一踏进庭院,那些鱼儿像是濒临死亡一样不停的挣扎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着它们想要活下去的意志。

池里的水浑浊不堪,却没有散出难闻的气味,繁离月将鱼儿放进去,夜望舒却拦住他她,转身去竹屋又回,手里多了一沓抄写好的瘟神咒。

“夫君,这都是你写的?”

只是片刻功夫,便抄写了一沓,这手速也太快了些。

“夫君的字很是漂亮洒脱像极了一匹野马!”

野马?

“有草原的野马,放荡不羁豪情万丈。”

情人眼里出西施,繁离月已经中了夜望舒的毒,这大笔一挥写出来的字也就他自己认识,确实是横七竖八腿长胳膊长入螃蟹走路横行霸道!

夜望舒将写好的瘟神咒点燃扔进了池子里,入水并没有第一时间熄灭,而是燃烧了好一会儿,随着鱼儿一条条入池,旱鱼得水救命之泉。

瘟神站在不远处时刻盯着池中的动静,那眉头拧成了麻绳,心一直悬着——

没过多久,那池中的鱼儿全都泛白肚,连个挣扎都没有飘在池里。

“夫君,好像不行!”繁离月有些失落,“它们都死了!”

瘟神听到这话也是长叹一声,瘟神咒不够,放再多的鱼也是于事无补,再说这池子里只能存活一条鱼,其中道理他自己也不知道。

“离儿——你看——”

泥池里,死鱼泛白之下一个鱼影游过,繁离月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细细瞧来确实也没有动静,“夫君,那些鱼儿都死了,我数过一共十一条,都在这儿了!”

夜望舒盯着池里,目不转睛,直到那鱼儿跃出水面透气,一晃神的功夫池中那些泛白的鱼肚全都消失了。

池中浑浊的水开始变得清澈,池底的花石头逐渐露出原有的模样,一条鱼儿悠闲的游来游去,繁离月惊的神色有异,“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夜望舒望向远处竹屋方向,“你相信凡人一生下来身上的气味可以杀人吗?”

“——”

“夫君的意思是他是被人控制的?”

繁离月想不明白,一个凡夫俗子,控制他做什么,“为何要控制他?控制他做什么呢!”

“你可有闻到他身上有浓浓的玫瑰香味!”

一寻思,确实如此,一个大男人身上玫瑰香味十里浓厚确实令人费解。

“可——这有什么关联呢!”

“离儿——你觉得他像谁?”

“谁?”

“瘟神!”

像谁?像谁呢?一时间,繁离月也想不起来他像谁,也没有很注意他的容貌,他大多时候都带着斗笠——

这可难为倒了繁离月。

夜望舒眉头深锁,希望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池中的鱼儿自由自在的游荡着,这荒凉的小院,夹缝中倒也长出了几朵翠绿,四周弥漫着芬芳的玫瑰味,从瘟神的住所飘出来,花香十里。

迎着风四下飘散,香味浓郁,整个荒凉的小院被玫瑰香味包围。

夜望舒望着竹屋方向,仿佛透过竹屋看到了里面心如死寂的瘟神。

“杀了他——杀了他为阿西报仇,杀了他——”

一阵喧嚣,惊天动地的愤怒打破了花香浓郁,让出神的夜望舒原神复位。

“夫君,他们——他们好像往这边来了!”

一大群的村民手拿木棍铁锨榔头耀武扬威声势浩荡,叫嚣着要杀瘟神为阿西报仇!

“阿西姑娘?是谁?”

繁离月从没见过这打群架的场面,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挥棒弄枪的村民看上去不听道理。

“就是那个姑娘!”

繁离月会意,“就是那个很漂亮的姑娘?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夜望舒也不知晓!

繁离月问了个寂寞。

一群耀武扬威的村民将院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却没有一个敢踏入村院半步,手中的火把燃烧着要将这整座小院吞噬。

“瘟神,你还阿西的命来,为什么你还不去死——”

村民叫嚣声不绝与耳,若是小院没有禁锢,怕是他们要闯进来手撕了那瘟神。

“阿西姑娘怎么了?”

繁离月还是挺关心这个打过照面的姑娘。

“我的阿西啊——阿西——”

几个村民搀扶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应该是阿西的家人,不听的哭天喊地,悲痛欲绝。

“这位公子,你们怎么还没走啊!瘟神杀了阿西,下一个就是你们了!”

那喊叫的人儿正是跟阿西一起的同伴,夜望舒见过一次。

“快出来,你们快出来——”

院外的人儿叫嚣着,让繁离月跟夜望舒赶快离开小院,不要妨碍他们报仇。

“夫君——他们要烧死瘟神——”

村民叫嚣着,七嘴八舌的让他们赶快离开——

竹屋的门骤然打开,一时间嘈杂的小院鸦雀无声,只有火把摇动,风一吹,火苗向同一个方向歪头。

“阿西姑娘的死与我无关!”

“不是你还能有谁,你祸祸了我们这么多年,放过我们吧!求你了!”

“真的不是我!”

瘟神低着头,嘴角抽动一下,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失去理智的他们根本不会相信。

“阿西姑娘死了?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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