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八荒之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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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毁灭一切过往

“天魔禁咒?呵呵,你们告诉我什么是天魔禁咒?”

花情的声音极为平淡,甚至还有些冷漠。

“你们告诉我什么是天魔禁咒?”第二声是打破平淡的歇斯底里,“为什么你们要骗我,为什么?”

“月儿,这一切---”花神试图解释,可那个姑娘一个字都不想听,都是狡辩。

“月儿?你们的月儿500年前早已死在了穿魂下,站在这里的是花情,是一颗心怀邪念,手诛挚爱的花神木,我杀了望舒,是我杀了望舒!”

白苏的心咯噔一下,他在伤心什么呢!

天神殿里,再也没有母慈子孝,没有天伦之乐,没有那张欢声笑语的脸更没有繁离月唤着她的白苏哥哥!

一切的一切都改变了,花情甚是都不愿意唤他们一声父神母后!

七日之后,天降祥瑞,白苏的灵力修为解封,八荒新帝登位,断情断爱统领四海,羽帝跟繁花送上祝福,他们想带花情去三尺黄泉修养,可那具残躯还有什么只得修养的呢!

“你们的女儿死了,早已死在了500年前!”

“花情---”

“你们为我铺好了所有的路,剩下的可不可以我自己走!求你们了!”

“花情,忘了他吧!这样你会好过一切!”

“嗯!我会的!”

花情看着慈父慈母,他们只是太疼爱自己的孩子了,挡天劫,改规矩,铺好路断邪念斩妖邪---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不要误入歧途,可夜望舒有什么错,他入魔域之烈500年虽改变了心性断了情爱也不舍得伤害她一分一毫!

这就是仙胎定下的情缘,足以打破所有天魔禁咒---

羽帝拍着繁花的肩膀,“或许我们该早些放手的!”

他后悔了!

花情行三叩九拜之礼告别二神走的坚决。

繁花心有不舍,羽帝安慰着,“由她去吧!”

“可是---”

“生死有命,随她吧!”

“你----”繁花的眼泪哗哗掉落,生死有命,到头来还是逃不过生死有命!

“月儿---”

堵在花神口中的这两个字始终堵在那里,花情说的很明白了,这世间再无繁离月!

他们的女儿死在了500年前。

天神殿正襟危坐的白苏,手里拖着那只凝魂灯,那是熊童子跋山涉水不分昼夜送过来的。

就是这枚凝魂灯稍稍拴住了花情的心。

“花情---”

白苏捧着凝魂灯找到了欲哭无泪的花情,那张脸上再也没有风霜了。

“花情,黄沙国的风沙停了,这凝魂灯你收着吧!”

花情摇头:用不上了!

白苏执意要给,花情不与他争辩,呆呆的接过凝魂灯,灯芯里养着一枚黑莲,不仅如此,黑莲的旁边竟然躺着一枚玲珑心。

花情呆呆的望着白苏,没有说话!

那是白苏用断情断爱换来天魔相守,两颗心在凝魂灯里彼此守护,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多谢天帝!”

天帝?

白苏从来都没有想过‘天帝’二字能从她嘴里唤出来,这是生分了多少。

“去吧!”去你想去的地方,生死不怨!

“告辞!”

花情捧着凝魂灯走过天族每个地方,包括偏宫结界,她在想,若不是当时她偷走了冷清风的令符,没有见到偏宫结界里的‘妖女’

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不会发生。

又或者她生来好学,苦练修为灵力也像她哥哥冷清风一样,少年飞升,这样她就不会二五八万的闯龙山之巅,也不会撒泼打滚的请红龙下山,也不会有后来的天劫,更加不会遇到----

不--不---

花情想不下去了,她不后悔遇到夜望舒,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三生石殿青桃浪见她到来更是正衣冠行拜礼,花情坦然一笑,“繁离月的红鸾石簿就不用看管了!”

“是!公主!”

公主?她哪还是什么公主。

花情摇头,将凝魂灯轻放一旁,将红鸾石簿捧在手心的那一刻,石簿顷刻间化作青烟消灭了,三生石上再也没有她的名字,夜望舒的名字也跟着消失了!

“公主---”

青桃浪觉得可惜,青福王却轻拍他肩膀,“随她吧!”

“大哥,公主她---”

“花神娘娘的那一丝善念消失了---”

花神木的邪念让花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心念毁灭一切,就是这样一个灵力修为蹦天高的公主再也救不回她的心上人了。

这些日子,熊童子不忍打扰沉迷的花情,却也时刻注意她的动向,离月宫她回来了,三生石殿之后,她来她的宫殿看了一眼,仅仅这一年便颠覆了这里的所有一切,飞沙走石草木皆兵,所到之处化为灰烬,熊童子拦都拦不及!

她不想给人留有幻想,这里本该在很久之前就不复存在了,她怕有人会惦念!

“姐姐----”

花情抱了抱熊童子,“去找你主人吧!你也是个小天官了!”

“我可不可以跟着姐姐!”

花情摇头,“跟着我去哪里呢?要去哪里呢!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是算了吧!”

熊童子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最终冲到她怀里哇哇大哭,羽帝繁花都不曾这般抱着她,这枚童子有了包天的胆子。

花情抚摸着它的两只小耳朵,“这一路多谢童子了!”

“姐姐---呜呜呜呜---”

“乖,快去吧!两位天神官会好好照顾你的!”

“可是姐姐,你要到哪里呢?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花情笑而不语,相见时刻在心中,不见情不减。

星辰殿紧挨在月离宫旁边,玄星辰登位以来这里犯下了不少杀孽,花情看都不想看一眼,顷刻间化为灰烬了。

天神官禀报天帝说有人在天族造反,灵力诡异,所到之处尘沙飞扬看不清来人。

白苏一怒之下赏了30戒尺,连公主都不识的当什么天神官!

她今日就算是取命,只要她想,他都能给---

穿魂柱下是浑身缠满铁链的玄星辰,两姐妹相见一个平淡如水,一个满目赤红!

“繁离月,哦不,花情,尝到痛失所爱的滋味了吗?”

花情默然,她来见她不为别的,只为让她魂灭,为了四海少一个妖女!

“怎么不说话了?”玄星辰哈哈大笑,“花神早已许诺我不生不死,你奈我何!”

花情眼眸不抬,玄星辰满口是血断了舌头再也说不出话来,瞪大的眸子里满溢的愤怒,花情看都不看一眼。

“花情,住手!”

悦神飞天而来,瞬间打消了花情的意念,出招极快天地动摇。

花情的眸子有些冰冷,“她必须死!”

玄星辰扬天长啸早已没了声音,那张脸上写满了讥讽,夹着血迹有些面目狰狞。

妖王眉头紧锁,“她不过是心性迷失,受梦魔蛊惑---”

过多的解释只会加快玄星辰魂灭,妖王立马换了一条死路,“就算她死了,望舒也回不来了!”

花情的眸子抬了一下,紧握的拳头,松懈的眉头还有那口吐鲜血的绝望。

玄星辰站起身来,浑身的铁链叮当乱响,赤红的眸子盯着妖王,她想不通为何他一定要护她性命——因为爱?

妖王扶着摇摇欲坠的花情,那嘴角渗出的血迹,愤怒的嘶吼,“最该死的是我!”

悦神剑从他怀中抽出来的时候,妖王惊呆了,徒手挡剑,五指渗出血来,花情一用力便能将他的手指齐斩断了。

玄星辰的躯体里发出嘶吼,铁链在她扭曲的身体上发出声响,她要夺下花情手中的长剑,她不明白为何妖王的一品灵器,花情能号令,那一刻她扬天惨笑,看穿了一切。

有魅惑之色的从来都不是她!

花情禁闭眸子,丢了悦神,身子直坠落地---

“桑落哥哥,她真的要杀你?”

画沙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花情坏话,她本就瞧不上她,“你莫不是也喜欢她吧!”

“说什么鬼话!”

妖王抽出受伤的手指,“小伤,哪需如此。”

确实也是,纤细的玉指被她缠成了黄瓜。

“我可不是鬼,我是桑落哥哥刀下救命的白狐!”

妖王摇摇头,“去看看她醒了没有!”

“看她?才不要!我最讨厌她了!”

“你不是最应该讨厌夜望舒吗?”

“魔君?我可不敢!”画沙蜷缩着身子一团洁白绒毛逃窜野岭。

妖王手持悦神,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魅狂卷的笑。

妖王殿内,花情悠悠转醒,失了魂的她眼神空洞洞的望着一处,一副仙子悦神图,她的思绪回转突然间夺门而出。

妖王端着渗粥哼着小曲而来,有缘什么时候都能撞上。

撞撒了渗粥没能阻挡花情的脚步,疾奔折回带上了凝魂灯。

魔域之烈封闭了入口,不管花情的意念如何,入口纹丝不动,阻隔一切阻隔花情一般。

“夜望舒,我知道你在里面,求求你开开门----求你了---”

花情喊得累了,靠着入口摊在地上像是失了魂骨。

“桑落,你告诉我,他是不是不肯原谅我---为何他封住了这入口---”

“他---确实在里面!”妖王的声音不疾不徐,平淡如风,花情蹭的一下跃起身来,捉着他两条臂膀,无神的眸子瞬间瞪大了,“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真的在里面?”

黑莲疯涨将他抬回了魔域之烈,夜望舒肯定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

花情不敢相信亲耳听到的消息,缠着妖王,拍打着入口之门,“我要见他,我一定要见他!”

“花情,夜望舒本是魔域莲心,他应该回到这个地方!”

“----他活着---他一定活着!”

“花情!望舒他---”

花情疯了一样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出她不想听的话,她坚信他活着。

一时间,地动山摇,山石崩裂,妖王搀扶着她唯恐发生什么意外。

花情奋力推开他,疯了一样拍打石门,十根手指瞬间鲜血淋漓。

“你疯了!”

“你走开---”

妖王拦住她,“夜望舒死了,他死了!!”

“你胡说,我不要听,我不听!!”

“你亲手剜了他的心,是你---”

花情的意念在瞬间决了堤,她将妖王当成了敌人,双拳捶心,拳拳要命。

“不是我----”

花情这些日子的沉闷,挤压的情绪瞬间泄洪,哭的梨花带雨,犹如天降瓢泼,妖王轻拍她后背试图安慰。

花情却躲在他怀里哭到昏天暗地。

四周的小花妖探出头来,瞬间又隐没了身影,妖王看着魔域之烈念叨了片刻。

四周山石料峭停歇,一切回归平常。

“我以为我不在乎的,可是我错了---”

花情盯着魔域之烈入口,手里的凝魂灯发出熠熠光辉,两颗心照亮了魔域之烈。

“我只是想看他一眼都不肯吗?”

“桑落哥哥,你也很恨我吧!”

“----”

“我也恨我自己---”花情笑的凄凉,凝魂灯靠近魔域之烈的同时,入口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洞口打开了!

妖王暗骂了满心,手伏额掩饰无奈。

花情的眸子有些呆滞,她的脚步无力,头重脚轻,最终还是一步一步挪近了魔域之烈!

漆黑一片,她有些害怕,有些担心,有些恐惧甚至慌张---

这里她已经很久没来了,甚至她都记不起来魔域之烈本是邪魔执念横生的地方,进来之人不是魂飞就是湮灭,可她却安然无恙的走着,一步一步亦是艰难。

“望舒---”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给人一种错觉。

“望舒---”

花情摸索着一步一步往里走,黑莲池应该在不远的地方了。

凝魂灯里发出幽幽的光亮,四周漆黑处的一点希望,她总觉得那人就在她身边,不远,从没有离开过!

“望舒----”

花情每喊一声,紧张一分,每靠近一步,便慌张一分。

一处坚硬的东西碰到了她的腿,钻心刺骨的疼都没能打消她前进的脚步。

顷刻间四周乍亮,烟花四起,那是凝魂灯发出的光亮,黑莲半空摇曳,玲珑跟伏身后。

凝魂灯下是一池黑水——平静的令人窒息。

花情呆呆的望着那一池黑水,像极了深渊。

“望舒---”

她喊叫着他的名字,四周安静地传来回声,声声回心令她丧失了仅有的希望。

半空中的黑莲发出吱吱声响,黑水突然变得躁动,一颗颗黑莲从水里冒出,漫天疯涨,一袭黑袍躺在黑莲之上,黑袍里面躺着一个人,紧闭双眸,身体冰凉!

花情呆愣的看了一眼,缓缓靠近,她以为自己会有惊天动地的反应,可是她没有,她只是静静的守在他的身边,盯着那张俊美的脸,安静的躺在他身边,十指紧扣,凝魂灯放在他俩手心处,魔域之烈的石门瞬间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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