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万卷书在古代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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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再遭夜袭

就在褐樟与蒙面大汉们打得难舍难分,孟小鱼绝望地挥舞着软剑做拼死抵抗时,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五个年轻男子,个个手持一把剑,一齐攻向围着他们的蒙面大汉们。

果然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这些年轻男子一加入,那几个蒙面大汉便失去了人多的优势,没多久便落荒而逃,那几个帮忙的年轻男子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

因为担心孟小鱼的安危,褐樟并没有去追人,而是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将枝椓草草包扎了一下,又扶着他进了马车,自己做了车夫,赶着马车直往都城而去。

孟小鱼坐在马车里,小脸已经煞白,仍旧惊魂未定。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遇到如此直接的劫杀,还是在靠近都城十几里的地方。而她却摸不清楚那些蒙面人的来意。他们似乎并不是为了劫财,而是冲着她来的。但她冥思苦想了许久,觉得自己进入都城以来,从未得罪过什么人,也不觉得她有何利用价值。

孟小鱼好不容易逃脱了一场劫杀,刚回到“书巫书屋”,书肆小二阿简便告诉她,金银阁邹老板已经等候多时。

她稍稍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绪,让褐樟去请大夫过来为枝椓诊治,自己匆匆换了身衣服便去见邹沐风。

邹沐风年近四十,身材修长,剑眉星目,正坐在书肆的长凳上,手里拿着店中新出的《搜神记》看得津津有味。

孟小鱼哈哈一笑,算是引起他注意的前奏,低哑着嗓子说道:“邹阁主,何某今日出城办了点事,抱歉让阁主久等了。”

邹沐风闻言站起身来,看着她的眼神透着讶异:“原来何公子竟是个如此清俊的美少年,倒让邹某心生仰慕。”谈吐文雅,竟毫无商人的市侩之气。

“邹阁主过誉了。请随何某进内厅说话。”

邹沐风将《搜神记》交给阿简,说道:“这本书有趣得紧,我买了。出来时再来取。”

孟小鱼赶紧吩咐阿简:“这书就送给邹阁主了,可不许收钱。”

她边说边领着邹沐风进了待客的厅堂。

邹沐风笑道:“何公子不但年轻,为人还如此慷慨,真真难能可贵。不过我们都是靠店面营生之人,知道挣钱之不易。邹某怎能占后生小辈之便宜?”

孟小鱼原本也就是跟他寒暄客套,便顺着他的话说道:“本店之书比不得邹阁主店中的首饰贵重,不值几个钱。何某本想趁此机会交了邹阁主这个朋友,未曾想阁主乃行事磊落之人,倒为难阁主了,是何某思虑不周,还望阁主见谅。”

“何公子言重了,邹某不过是小气了点,想着你若送我书,我是不是该回赠首饰?如此一想,便觉得不划算,才不得已拂了何公子好意。”

两人边寒暄边落了座。

孟小鱼收了笑,一脸肃然:“邹阁主,何某受人之托本要去拜见长公主殿下,转交一点东西。然何某最近忙于小店开张和生意,竟将这事搁下了,想想实在不该,幸闻阁主母亲正是长公主殿下,故想拜托阁主代为转交。”

孟小鱼说完将玉佩和信拿出来,交给邹沐风。

邹沐风拿起信看了看,塞进怀里,又拿起玉佩瞧了一阵,表情变幻莫测。

孟小鱼猜邹沐风应是经营首饰铺子久了,得了职业病,看到首饰就要研究一番,故而也未打扰。

半晌,邹沐风才将玉佩也塞进了怀里,说道:“不知那位托何公子转交东西之人是哪位?万一母亲问起,邹某也好有个交待。”

“何某来都城途中,在客栈遇到一位年约十三四岁的姑娘。何某听姑娘的随从称她为孟姑娘,竟与何某母亲同姓,故多问了她几句,方知她乃宇宁人氏,本欲去寻找修葺皇陵的兄长,路上却听人说皇陵已经修缮完毕,所有劳力壮丁也都被遣送回家,她便想中途折返,无奈受人所托要将信和玉佩交给长公主殿下,又犹豫是否要继续来都城。何某便承诺帮她将东西代为转交,不想这一忙倒把这事给搁下了,实在有负那女子之托。”

孟小鱼一口气说完了自己早已编好的理由,不过是希望将东西转交了,又不必承长公主和管愈的情。

邹沐风笑道:“看来这玉佩和信也是他人交与那女子代为转交的,想来也无甚重要或紧急之事,何公子莫要自责。邹某正好今晚想回府一趟,一定转交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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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白天遇到刺客的缘故,这夜孟小鱼睡得极不安稳,睡到半夜又忽然梦醒,只觉得房内异常闷热,自己全身都湿透了。隐约间,她还能听到窗外有刀剑打斗之声,便想坐起身来去查看,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竟坐不起来,便怀疑自己生病了,张口想唤人进来。可她张开口,费了好大的力气,却只发出了轻微的呜呜声

褐樟为了保护她,在她的卧房的门外支了张小床,每日就睡在那里。

她觉得褐樟紧张过度,她既没仇家也非大富大贵之人,想来也没人会来故意伤她性命,多次劝他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他却执意不听。

可此时看来,褐樟或许是正确的,屋外有人打斗,屋内的她却口不能言,急得她更是汗流浃背。

外面刀剑声渐弱,窗外传来褐樟轻轻的命令声:“莫追了,提高警惕,继续看好院子,切莫惊扰了主子。”

褐樟嘴里的主子自然是她。可她此刻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静静地躺着,竖起耳朵听窗外的动静,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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