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川烦燥地看着贺北亭，后悔把他拎出来开车。
好蠢啊，为什么这世上的人都这么蠢？
“你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凤川嫌弃道。
“就是，按道理来说，以苏对您的了解，她应该是不会相信你，也不会找你合作的。”
“她了解我个屁！”凤川白了贺北亭一眼，“开车，找个酒吧喝酒。”
“可是……”
“闭嘴！”
可是贺北亭真的想不明白啊！
就算真的如少主所说的那样，那……怎么就成了少主改变心意向凤项飞低头的理由呢？
他迫切地需要恶补《孙子兵法》《资治通鉴》《鬼谷子传》《战国策》等一系列讲阴谋的书。
凤川喝得酩酊大醉，走路开始蛇行。
贺北亭因为要开车，倒是滴酒未沾，看他蛇行着要蛇进垃圾桶……
他寻思着少主是个垃圾不假，但也不至于垃圾到要扔进垃圾桶的地步。
就把凤川拉了回来，顺带背上了。
他背着凤川走了没几步，在酒吧门口遇上一人。
季玫。
季玫特别震惊特别诧异特别匪夷所思地瞪大着眼睛，看着贺北亭，以及他背上的凤川。
出于对贺北亭这个屠夫的害怕，以及对凤川源自骨子里本能的恐惧，季玫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贺北亭也不想跟她多说什么，背着凤川就要走。
“等等！”季玫叫住他。
“有事？”贺北亭问。
“少主，不对，凤川出什么事了么？”
“没事，喝多了。”
“就是因为喝多了才有事吧？前面街道转角有个药店，你可以买点醒酒的药给他。”
“多谢。”
“他是不是不开心啊？”
贺北亭拧眉：“少主……开心过吗？”
“开心过吧？”
“过吗？”
“过吧？”
……
两智障相遇，是不能指望他们讨论出什么高见的。
所以这个话题，过！
季玫发微信给苏唐，附贺北亭背着凤川的照片。
照片上的凤川冲着季玫比着中指。
苏唐点开看了一眼，就划过去了。
然后抬头对陈致明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们继续。”
“没关系，反正我今天也有时间。”陈致明笑道。
“您刚才说，我的身体情况，哪怕吃错一粒感冒药，都有可以导致免疫系统的完全崩坏？”
“是的，所以苏特助一定要注意身体。”陈致明笑容温和，“当然我知道，您的身体素质一直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但该注意的地方还是要注意，如果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你想要服药，一定要先问过我。”
“嗯，挺像他的风格的。”苏唐笑了一下。
“您是指凤川先生？”
“对。”
“冒昧地问一句，您和凤川先生是什么关系？”
“死敌。”
陈致明被这个答案堵得有点说不上来话，只能叹了叹气：“如果是这样，那他还蛮尊重敌人的。”
“今天多谢你了，我先回去了。”苏唐起身道。
“路上小心，有什么情况您及时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