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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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番外-阖家欢乐...)

姜奈不拍戏时, 都会待在谢家陪伴孩子们成长,她跟谢阑深之间有个约定,无论多忙, 都必须空出两个月时间回归家庭, 等遇到合适的剧本才会出去工作。

泗城的寒冬来得早,姜奈早晨睡醒时, 发现窗外已经飘起雪花了。

她不紧不慢地起来洗漱, 穿好衣服下楼, 在餐厅里, 管家早就备了热腾腾的早餐, 谢阑深一身浅灰色休闲服坐在位子上看财经报纸, 手边泡着杯茶。

视线望去,不见双胞胎的身影, 走过去轻声问:“跑跑和等等呢?”

谢家双生子的乳名是谢阑深随便取的,哥哥性格内敛喜静叫谢等等, 弟弟性格外向活泼就叫谢跑跑。

姜奈觉得叫的顺口,就是偶尔会觉得……有点像叫阿猫阿狗一样。

她问孩子, 是管家回答:“小少爷们在屋外堆雪人呢。”

这个年龄段的孩童对世界的事物都感到新鲜, 姜奈也没说什么,坐下后,端了杯浓郁香甜的玉米汁喝。

谢阑深看报纸,她偶尔刷一下内娱的新闻, 画面感格外岁月静好。

当然,前提下是忽略屋外的哭闹声话。

姜奈听了眉头都没皱起,心知两小兄弟肯定是把堆雪人变成了打雪仗了。

说来也奇怪, 小家伙不怕谢阑深,反倒是在她面前不敢造次, 等姜奈放下杯子,走到玻璃窗户去看时,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发现两个小团子的身影已经不知在地上滚了多少圈了,为了抢夺小铲子,动手起来是完全不顾及什么一母同胞的兄弟情。

姜奈转头,对走到身边的谢阑深说:“双胞胎就为了个玩具打的头破血流,以后不能再生了,万一怀个三胞胎,且不是要家破人亡了……”

谢阑深伸手抱住她,看了会,低头问:“打个赌,你觉得哪个会赢?”

姜奈:“……”

这还要赌吗?

毫无悬念的事,当然是不爱看书,爱上蹿下跳的那个捣蛋鬼赢了。

谢跑跑凭实力碾压了哥哥,成功抢到小铲子,小手叉着腰,白嫩的脸蛋透着点小傲娇的说:“跟我抢?哼。”

谢等等从雪地里慢吞吞的站起,拍了拍小膝盖沾染的泥土,又把脑袋上的毛线帽扶正,帽尖儿的红色绒球在寒冷的空气中一颤一颤的,他没有生气,微抿的小嘴巴张开说:“你是个隐形的小胖子。”

“你才是胖子!!!”

谢跑跑听不得自己被说胖,他气得鼓起腮帮子说:“爸爸说,我这叫正常发育!”

谢等等竟露出了与谢阑深平日里极像是的似笑非笑表情:“就顾着长身体,不知道长脑子吗?”

“你别仗着比我早出生一秒钟,我就不敢打你满地找牙?”

“不承认吗?那我问你……”谢等等武力不行,就来文的,轻飘飘的问:“如果家里没钱了,爸爸养不起我们了,你觉得他会卖谁?”

谢跑跑斜眼过去,觉得他好没自知之明啊,问这种自取其辱的话。

“卖你啊,爸爸最疼爱我了。”

谢等等神逻辑:“所以说啊,你不值钱。”

谢跑跑:“!”

……

两个小家伙在雪地里吵完了,才被姜奈给喊进来吃早餐。

进食时,谁也不理谁。

而谢跑跑从小就爱黏着谢阑深,撒娇很有一套,爸爸叫的特别甜。

他还懂得要把食物分享给亲爹吃,奈何谢阑深每次都嫌他吃的太脏,不动声色拒绝了。

姜奈会对大儿子关心多些,她怕小家伙心事重,又不喜与人亲近,长大后性格会孤僻,趁着吃饭,她去温了毛巾,温柔仔细的给谢等等擦拭小手和脸蛋儿。

看着那像扇子般漂亮的眼睫毛垂着,只要笑起来时,跟谢阑深是真像。

姜奈心里就柔软的厉害,擦干净后,去亲了亲孩子的脸蛋。

谢等等抬起头,对她露出笑:“谢谢妈妈。”

姜奈摸了摸他毛绒绒的红帽子,轻声说:“吃完饭后,让爸爸叫你写毛笔字好不好?”

谢等等乖巧的点点头,而另一边谢跑跑最怕写字了,恨不得姜奈别想起还有个儿子。

奈何老天爷没听见他心声,吃了七分饱后,姜奈牵着他的手去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送到了书房去。

她还要去颜家接女儿,两个儿子便让谢阑深看着。

不过只要妈妈不在的话,谢跑跑就不带怕的,在书房里跟多动症似的,比起听话趴在书桌上,一笔一划,被谢阑深耐心教导着写字的哥哥,他坐在地板的毛毯上,找出了个小镜子,很臭美的打量着自己完美无缺的脸蛋,一会儿看看发型,一会儿做个帅气的表情。

显然,谢阑深是没时间浪费在小废物身上,更多时候,都把精力放在教导长子上。

才不到半小时,谢跑跑就不见人影了,开着自己小车子,趁着佣人们扫雪时,偷摸到了谢临的车库里,肆意的在那些限量版的豪车中穿梭着。

磕碰到什么,都是常有的事。

谢临早就在车库门上,贴上了一张公告:谢跑跑与狗不能入内。

只是经常佣人不留神的时候,就会被这位日天日地的小少爷跑进去。

差不多等谢临晚上回家,看到车库里那些限量版的爱车被划伤时,气到要原地升天,拿着一根棍子就要去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吞金兽算账!

他经常会被双生子弄混,走近客厅时,看到一个小身影正蹲在地板上,耐心地将面包碎捡起,又把茶几上的茶杯水壶什么的,都用纸巾擦拭干净,才回归原位。

一看会做这种耐心事的,肯定是老大。

谢临削薄英俊的脸庞表情有所缓解,收起杀气问:“你弟弟呢?”

小家伙朝楼上一指:“被爸爸罚写字呢。”

谢临拿着棍子,杀气腾腾的上楼去了。

他没看见,蹲在地毯上的小家伙拍了拍小胸膛,深呼吸说:“幸好小爷反应快,吓死了。”

当晚,谢临因为打错人,被谢阑深狠狠斥责了一番。

谢等等也成功替自己弟弟背了黑锅,好在因祸得福,为了弥补他,夜晚时分,谢阑深亲自带他去院子里堆雪人,玩耍了一个多小时。

谢跑跑自然是被关禁闭去了,等姜奈推开门进去,发现夜灯下,他小小的身子缩在角落头,额头贴着墙壁,格外的安静可怜。

姜奈很轻易就心软了,轻声走过去。

小家伙听到动静,看到妈妈来,整个人跟瞬间蔫了下去般,嘴巴嘟囔着:“哼!你就把我关坏掉好了,把我送去给别人做儿子吧,反正你们已经有儿子了,我就是买一送一来的。”

姜奈:“……”

小家伙甚至用以为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谢临那个老不死的,小气吧啦的,等我长大了,是不会给他养老送终的!”

姜奈指尖揉着头疼的太阳穴,她也不知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为什么性格相差这么大?

自己养出来的,这上哪儿说理去?

身为谢家的团宠小公主,自出生起就注定被众星捧月长大。

她的人生被爸爸安排得一帆风顺,从三岁起就拜师颜老名下,诗词歌赋和乐器舞蹈什么的,都样样精通,可以说,是家长口中的别人家好孩子。

可是小公主也有点烦恼,比如像书呆子一样关在阁楼里看书,她更喜欢跟小叔出去到处玩。

在六岁左右,就学会怎么摇骰子,动作出神入化,看得出是下足了功夫。

小公主却不敢让爸爸知道,不然小叔会被打断手的。

她一边努力成为未来豪门圈里的名媛标榜,小小年纪就跟着父母出席各种上流宴会,一边又渴望当个坏孩子,不过她再怎么样,都是个疼爱弟弟的好姐姐。

两个弟弟,小公主更喜欢小的那个,因为好骗。

她经常以长姐身份,去忽悠谢跑跑做坏事,关键时刻将自己撇的干净,乖巧地待在一旁,淡定看着亲弟弟被爸爸家法伺候。

对谢等等的话,小公主知道这个智商高,不好骗。

她小小年纪就经常和谢等等谈心,感慨一下活了六年的人生,又吐槽下爸爸。

而小公主第一次觉得谢等等看着文静却充满安全感,是因为有次爸爸妈妈不在家,她半夜做噩梦醒来,忘记了,光着脚跑主卧去,哭着找妈妈。

结果倒是把谢等等吵醒了,在得知她是做噩梦吓坏了,小小的手牵着她回房间。

那晚小公主睡在床上不敢闭眼,看着谢等等守着自己,表情特别一本正经说:“姐姐不怕,你会梦见小魔鬼,是因为它一直默默的守护着你时,不小心跑到你梦里去了。”

小公主裹紧了被子,细声细气的问:“小魔鬼为什么要守护我呀?”

谢等等歪着脑袋想了很久,露出笑:“因为姐姐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小女孩啊。”

和奚万清结婚的第五年,迟珠才怀孕生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

她在娱乐圈还奋斗着一线,各种奖拿得不过瘾,而某人就已经退居幕后,甘心当个家庭主夫了。

男人这种生物一旦闲下来就喜欢没事找事,奚万清在她怀孕前,就已经把别墅重新装修了一遍,平时最喜欢邀请些相熟的朋友到家里做客。

他擅长厨艺,是不是露两手,重点是为了秀双胞胎。

因为是月圆之夜生的,哥哥的乳名叫迟小满,妹妹叫迟色色。

迟珠好奇问过他,为什么女儿乳名不叫迟小月?

奚万清理由很简单:“小月太土,色色这名字随你。”

因为是说她很色?

迟珠这怎么能忍,当场就决定要一个月不跟奚万清发生任何亲密行为,以证清白。

奚万清无动于衷,在婚姻里偶尔的吵架拌嘴,是可以当成夫妻情趣来看待的,他能纵欲,也能禁欲。对迟珠说什么一个月期限,完全没放在眼里。

刚开始半周的时候,迟珠就有点坚持不下去了,晚上主动抱着被子去儿童房跟女儿睡。

辛苦忍了一周,在某次撞见奚万清不穿衣服在主卧里,迟珠赶紧捂着鼻子,丢了句禽兽,就跑没影了。

后来含辛忍苦忍了十来天,迟珠心想眼不见心就静了,只要不住在同一屋檐下,忍忍就过去的事儿。

她提出想去酒店住几日,奚万清很大方的让她去了,回头就邀请一群圈内好友在家吃烧烤,还过分的发朋友圈。

迟珠从朋友圈的合照里,看到一个跟奚万清有过暧昧纠缠的影后,瞬间不淡定了。

当晚又收拾着行李回别墅,却是带着气的。

人是没有自尊可言的回来的,但是也暗暗发誓,这个万年寡不是很能禁欲么?那就半年都别碰她吧!

迟珠堵着这口气,还真坚持了一个月,期间就把狗男人当隐形人好了。

连夫妻俩去幼儿园接孩子,都是她接迟色色,而奚万清去接迟小满,互相假装不认识似的。

连续三天,两人在家门口偶遇上,还能礼貌的打声招呼:“好巧啊,接儿子放学?”

奚万清演技比她更胜一筹,淡定问:“嗯,你也接女儿放学?”

迟珠皮笑肉不笑,疯狂飙戏:“是啊是啊。”

迟小满和迟色色互相丢了个白眼,爸妈演够了没有?

迟珠的性格爱闹爱演,平时奚万清都是纵容宠着,旁人都看在眼里,默默地不说破。

而等迟小满和迟色色读小学时,就有点佩服亲爹为什么能忍了,反正两小孩是忍不了。

每次考试,都很有默契避免考前三,以免开家长会,老师把优秀的学生家长喊道台上致词时,迟珠又要发挥自己的影后演技,没把台下一群全职妈妈说得抱头痛哭,是不会罢休的。

迟小满私下跟奚万清讨个商量:“爸,下次开家长会你去行不?”

奚万清问:“怎么了?”

迟小满很是苦恼的抱怨:“我妈跟老师说,我是被狼狗从垃圾桶里叼到她家门口的……给我编造了一段非常神秘离奇的身世,现在同学们都管我叫狼王之子。”

“……狼王之子?这名字很霸气。”

“你是我亲爹不?”

迟小满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我该真不会是狗从垃圾桶翻来的吧?”

奚万清对儿子温和的笑:“你猜。”

迟小满:“你是不是我亲爹,我不知道……但是迟珠肯定是我跟妹妹的亲妈。”

她跟裴赐正式在一起那天,是他生日。

谢阑夕不知道送他什么好,提前半个月就绞尽脑汁准备了,想来想去,裴赐如今也不缺什么,给他做顿饭的话,又不好显摆那点厨艺。

等快到生日那天,谢阑夕愁眉不展趴在沙发上,可怜无辜地看着打扫卫生的男人:“裴赐……你想要什么呀?”

裴赐没有过生日的习惯,看着她纠结的小模样,有时感到很好笑:“随便什么都可以。”

“说随便的男人最难伺候了。”谢阑夕跑下沙发,去抱他的腰:“求求你了,说一个吧。”

裴赐将拖把拿远点,以免磕碰到她,手臂轻而易举地将人抱到了沙发去,肢体接触多了,难免会碰到她的细腿,肌肤是柔软的。

他沉思一阵,盯着谢阑夕漆黑黑的眼睛,薄唇低语:“想要什么都可以?”

谢阑夕重重点着脑袋:“你说出来的,我都能办到。”

裴赐长指按着她小腿的肌肤,带着烫,暗有所指:“那个可以吗?”

谢阑夕慢半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哪方面。

曾经裴赐假装是普通网友时,说过前妻对他没感觉这话。

一直以来两人从朋友的关系,慢慢转变成同居后,裴赐都恪守着君子风度,没有对她做出越界的事来。

时间久了,谢阑夕都忘记情侣间是能发生点身体上的互动,沉默的这数秒里,裴赐似乎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说:“那换个,做我女朋友吧。”

谢阑夕低下头,心底的情绪搅动着,认真的想了会,随即,脸蛋蓦地红了起来。

她手臂伸过去抱住男人脖子,在他下颚亲了一口,小声说:“满足你三个愿望。”

第一个愿望,是正式当他的女朋友。

第二个愿望,生日的当晚,和他那啥。

最后一个呢,谢阑夕想到了送什么给裴赐,她去书房翻箱倒柜出小卡片,亲手写下几张。

上面的内容是:顶嘴消失片。

裴赐是可以在吵架的时候,用来让她闭嘴的。

还有女朋友做家务片。

在裴赐不想打扫卫生时,可以用这张,命令她来代替。

以及男朋友情绪稳定片。

是裴赐想要她哄的时候,拿出来用的。

使用权是裴赐,解释权归谢阑夕所有。

谢阑夕认真地将愿望卡片给他,一副任由支配的模样。

裴赐更关心的是生日当天与她的二人世界,瞬间两人跟换了身份似的,变成他更期待生日了。

等到了那天,裴赐提早从公司回来,选在了中午饭点后。

谢阑夕有点紧张的,又故作镇定,她待在家里,先仔细地将公寓角落卫生都清洁了一遍,其实没什么好弄的,地板每天都被裴赐擦的一尘不染,能原地躺下睡觉那种。

她用心准备了午餐,亲手做了份长寿面。

起先裴赐没有表现的很急切,与她坐在桌前,先安安静静吃完。

谢阑夕没话找话聊,来缓解某种尴尬的气氛,不知怎么地,就聊到了邢心宜上面去了。

她不是故意的,突然想起邢心宜说过裴赐喜欢从后面来,不由自主地问了句。

裴赐皱起眉头,却说:“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喜欢这种姿势?”

谢阑夕觉得他在凶,不服气顶嘴:“邢心宜说的啊。”

裴赐面无表情的说:“她瞎编的。”

谢阑夕又问:“你没跟她试过吗?”

“没有。”

“别的姿势呢?”

“没有。”

连续听到他说两次没有,不知为何谢阑夕心情突然好受很多,低头继续吃面,觉得这次厨艺真是超常发挥了,煮的面真好吃。

……

最后吃饱喝足后,就开始干正事了。

谢阑夕先躲进卫生间去洗澡,又紧张兮兮的探出小脑袋,去看坐在沙发上安静等候的男人。

在做好心理准备后,身上就裹着一条浴巾慢吞吞的走出来。

裴赐又恢复了温和的一面,哄她到沙发这边坐。

谢阑夕走过去了,内心对这栋公寓很熟悉,装修布置的东西都是裴赐陪她购买的,两人又居住了数月,所以在这里做,是能给她安全感的。

所以当身子缩在沙发上,被男人气息温热的包围着时,尽可能的放轻松。

裴赐格外温柔和耐心,一点点的,诱哄着她,不急于一时之快。

谢阑夕看着男人冷白的脸庞上有汗,不自主地用指尖去擦拭,红唇轻启:“裴赐。”

“我在。”

“在一起了……以后就不分开了,对不对?”

“这辈子都不分开,夕夕,我爱你。”

&

这方面的事有了先例,往后就简单容易多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谢阑夕和裴赐的同居生活都格外和谐甜蜜,他经营着公司同时,还给她在附近的黄金商圈街道上开了一家摄影咖啡厅。

谢阑夕可以将拍的照片挂在咖啡厅供客人观赏,平时来店里逛逛,经营方面有裴赐把控着,她算是个挂着虚名的老板。

偶尔她在咖啡厅时,裴赐下班会过来接她一块回家。

两人就跟普通的情侣那般,逛街约会看电影,或者是去商场买点食材做饭吃。

有一次谢阑夕就在附近的商场遇到了裴赐大学的室友邶安平。

邶安平看到两人还在一起,似乎不感到意外,在裴赐去付款时,还开玩笑跟谢阑夕叙旧道:“这家伙就是死鸭子嘴硬,大学时就喜欢你喜欢的不行了。”

谢阑夕笑了笑:“你可别埋汰我了,他大学时喜欢的是谁,你身为室友还不清楚吗?”

邶安平挑眉说:“裴赐没告诉你吧?有一次他醉酒在宿舍里念了邢心宜的名字十次。”

谢阑夕瞬间不想跟校友叙旧了:“哦。”

邶安平又说:“他念了邢心宜十次,却在后半夜念了你的名字一百次。”

看到谢阑夕讶异的眼神,似乎是不敢相信,邶安平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肩膀:“裴赐就是性格太固执,认定一件东西就不会轻易改变。他当初喜欢上邢心宜,就以为自己不会变……其实啊,我们宿舍几个兄弟早看破了,裴赐心里早就有你了。”

谢阑夕站在原地愣神许久,直到裴赐付完款回来,看她这副模样,问道:“想什么?”

“裴赐。”谢阑夕看着眼前的男人,好奇道:“你彻底喝醉酒时,是什么样的呀?”

裴赐不想提黑历史,淡定自若地牵着她的手离开商场:“我不会喝醉。”

谢阑夕就看着他装,跟发现了什么小秘密似的,笑而不语。

-

两人感情蜜里调油的,偶尔也会晴转黑云,比如遇到她某个前男友的时候。

谢阑夕当初在国外交了一个成熟有魅力的商务精英做男朋友,还交往了挺长时间的,这事,裴赐是知道,却从未见过真人。

结果缘分这事很微妙,在某次谢阑夕陪他参加酒会时,就偶遇上了。

她当时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时,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看到站在眼前西装英挺的男人后,露出很礼貌的微笑:“聂总啊,好久不见。”

聂总丝毫不掩饰对谢阑夕的旧情难忘:“没想到还能遇见你,最近过的好吗?”

谢阑夕点头:“挺好的。”

聂总有意套近乎:“昨天我在拍卖会上遇见你哥哥了,还跟他聊了些。”

“哦。”

“听你哥哥说……你还单身未婚?”

谢阑深是一直不承认裴赐的身份,旁人问起时,对外宣称都是谢阑夕还单身。

这似乎给了聂总希望,有意无意的透露已经将当初那个女秘书辞退了。

谢阑夕却看淡了,她当初有一段时间爱上看霸道总裁的肥皂剧,对这位外形英俊潇洒的聂总是迷恋过,后来糊里糊涂在一起后,发现两人并不适合做情侣,好在及时从这段感情脱身了。

现在聂总想旧情复燃,谢阑夕早已经对他没了那份感情。

她看到裴赐从不远处走来,迟疑地提醒:“我前夫来了。”

聂总回头看,自以为善解人意道:“要我帮你解围吗?”

谢阑夕:“暂时……不需要吧。”

最后聂总跟谢阑夕这位传说中的前夫打了个交道,言行间,不止一次炫耀自己和谢家的关系。

裴赐笑容温和,眼神却像看死人一样,看着谢阑夕这位前任男友。

酒会结束后,谢阑夕明显发现某人吃醋了,回到公寓,默不作声就去书房。

她犹豫片刻,泡了杯解酒茶端进去给他。

看到裴赐背对着自己,坐在办公椅上,低头不知沉思什么。

谢阑夕满脸的尴尬,又无法解释自己喜欢上一个又一个男人的事实。

就这样诡异的沉默半响后,裴赐终于回过身,拽住她细细的手腕,嗓音很不好受:“夕夕,不管你以前喜欢上了多少男人,以后你只能喜欢我。”

谢阑夕点头,颤着声音保证:“只喜欢你,满意吧?”

裴赐这才勉强接受,又说:“看来改日我要去拜访一下你哥哥了。”

“……”

别吧,哥哥会想打死你的。

谢阑夕不敢说这话,心知肚明裴赐是被她前男友给刺激到了。

婚前,谢阑深就已经将姜奈藏于心间,他很懂得如何克制自身欲念,依旧过着无欲无求的生活。

结婚后,某次过二人世界时,姜奈好奇地又问起他,为什么唯独会对自己心动。

谢阑深这样身份地位的神秘大佬,是从不缺倒贴上来的美人儿,光这张脸,这身材,就能引得无数女人神魂颠倒了,怎么就钟情于她呢?

谢阑深思考了很久,时间超过三分钟时,怀里的女人就不太高兴了:“要想这么久啊?”

他低头,手臂把她抱紧几分,长指漫不经心地沿着后背蝴蝶骨摸索,笑声低哑:“可能是你这股骨子里的倔强劲,激起了我的征服欲。”

“?”

姜奈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说,眨眨眼:“你那时就想征服我了?”

“无时无刻都在想……”谢阑深手掌的热度透过肌肤表层,传到她的血液里,心甘情愿被被美色所引诱。

也不知,到底是谁征服了谁。

姜奈很甜蜜满足地依偎在他怀里,听着那稳沉的心跳声,温暖又可靠,慢慢笑意更甜:“我爱你……谢阑深,也爱我们的孩子。”

谢阑深亲吻她的耳朵,嗓音虔诚无比:“爱你,奈奈。”

~

这世间,在没有遇见姜奈之前,他无欲无求,斋戒养性

后来,在最泥泞的尘世里遇上了这么一个人,有了真正欲念,藏于心间,教他不敢忘――谢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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