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软唇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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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颗糖

“然后把题目给出和之前得到的数据带入最开始的公式…”付修题目讲到一半, 抬头看应该认真听题的人双眼无光, 目光呆滞, 一脸神游天外的茫然。

付修停下来等了三分钟, 司小喃依旧没有回神。他敲敲桌子, 连名带姓的叫, “司小喃。”

“啊啊啊?在呢在呢。”司小喃打了个哆嗦, 连忙应下。

“想什么呢你?”

“没、没想什么。”这话太假了,连自己都骗不过去。司小喃犹豫了下,把练习册合上, 绕过桌子贴到付修背上撒娇,“不行,我学不进去。”

“你今天, 怎么变得这么浮躁?”既然她学不进去, 强迫肯定是没有效果的。付修明白这个道理,背起司小喃在屋里转了两圈, 托着她的屁股带回卧室。

司小喃被扔进棉花被里, 滚了两圈钻出来, 黏黏糊糊的又蹭过去, “周一就要月考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次压力特别大。”

“只是月考而已, 你心态放稳。”付修看她黏糊的厉害,拍拍司小喃的背示意她坐起来些, 脱掉外套跟着爬上床。

司小喃爬到他怀里, 小情绪忽然就爆发了,“稳不了,紧张,害怕。我是复读的,还复读了…算是两年吧,要是考不好怎么办?”

“考不好就考不好啊,你是体育生,分数线低。而且,班里也没人会笑话你。”付修大概知道她为什么紧张。——去年考得分数再低,还有‘我明年复读’这个事兜着。加上自己那时候还没毕业,关注点都在他能不能考省状元上,司小喃压力自然小。可今年只剩她一个,目标还高的离谱,所以司小喃被迫要承受巨大的负荷。

付修知道是知道,一时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司小喃虽然现在赖在他怀里,跟他撒娇卖萌,实际上个性还是倔强且刚强的,这一点大概在她后半生都不会改变。

让司小喃放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付修很清楚,即使她现在抱怨害怕、压力,到考试的时候,还是会全力以赴。

但付修不希望她带着这么沉重的心情去考试,这还有一年呢,她把自己绷的太紧,说不定哪天就断了。

“喃喃,咱们再来玩个游戏吧。”付修揉揉司小喃的头发,想了个办法,“这次就不用分数打赌了,上次高考你欠我的还没兑现。咱们换个玩法,赌单双数,无论哪边都有奖励,怎么样?”

“嗯?”司小喃迟钝的想了会,虽然不知道付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点了点头。

付修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鬓角,把人整个抱紧怀里,手环住她的腰跟司小喃十指相扣,“月考完就是国庆假了,你如果考了双数,我就抽两天带你去玩。如果考了单数…这个条件你开吧。”

司小喃越来越喜欢这种亲密,整个人都被付修的气息笼罩着,能让她体会到恋爱的幸福。司小喃靠在他怀里想了会,侧过头在他喉结上印下一个齿痕,“那你还要陪着我,放几天假陪几天。”

付修笑着答应,“好。”

高三第一次月考。

因为毕竟是省状元就读的学校,校方对月考总算重视了那么一点,提前给他们排了考场和座位。但因为高三理科班总共就四个,即使排了座位,整个考场也有好多熟悉的人。

司小喃跟李欢天知道怎么安排,座位居然抽到了一起。早上到考场后,她路过李欢桌前,惊讶的发现他居然在背文言文。

“你今天挺勤奋啊,终于想到磨枪了。”司小喃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纠正说,“是银瓶乍破水浆迸,不是银屏扎破豆浆爆,你看清楚字。”

李欢读了一早上脑袋大,愤愤的把书扣在桌子上,一脸憔悴地抱怨,“什么叫今天勤奋?我这几天一直都勤奋。你非要跟市中打那个赌,我可不想跟孙子似的跟他道歉。”

“那看来我打赌还是有点作用的,起码你知道学习了。”司小喃翻出文具放在桌上,随口说,“好好考啊,你爸可是省状元呢,别给他丢人。”

“喃姐我求你了,下次别这么说了。”李欢听到这称呼更痛苦了,抱着头说,“你每次说付修是我爸,我总觉得他该研究一道菜——怎么把自己孩子扔油锅里炸了。”

“哪有那么恐怖,顶多是切丝凉拌。”司小喃笑笑。真正要考试了,她倒没昨天那么紧张了,大概是付修安慰确实有效果了。见李欢还是一脸命不久矣的衰样,司小喃安慰,“别那么害怕,放心,不会输得。”

“但愿吧…”李欢生无可恋的歪过头,“其实我语文上次78还是超常发挥了,我平常只能考六十。”

“呃…”司小喃估摸了下,这孩子语文都差,那其他科目估计不用指望了。

“你数学考八十多,也是超常?”

“不是,那是失常。”李欢认真地反驳,“我数学一般能及格的。英语29是作弊了,我英语水平应该能把十位数抹去,九分都高了。”

“我以前觉得你智商是二百五,现在我觉得应该添点…”司小喃揉揉额角,痛苦地说,“你整一个负二百五。”

这孩子,特么居然偏科!

司小喃的考场正好是姚舜监考,熟悉的同学也多,整体氛围没有给她造成任何外来压迫感。语文卷子发下来她大概扫了眼,可能是因为要鼓励同学的积极性,这次考试大部分都是基础题,整体难度不高,只是考验基本功。

正好司小喃这小半年也就练了基础。付修说过,她做题思维已经有了,但是答题意识不够,遇到创新变通类的题目有时会绕不过弯,可解答基础题目已经是本能反应。

下午的数学也比较简单,连最后的大题都能磕磕巴巴解出两个小问。司小喃一下子有了底气,回家时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

考试时放学会比平常早,孟娴早就准备好了晚饭。见司小喃一脸开了花的样子,放下汤碗问,“怎么?考得很好?”

“比我想的可能要好一点…也许是好很多。”司小喃一点都不谦虚,开心的跟孟娴分享自己的喜悦。

“那就好,最近这两天看你愁眉不展的,快多吃点…”孟娴给他夹了两筷子小炒牛肉,继续说,“前段时间看你给自己压力太大,我都不太敢说你。这段时间你也好,小付也好,你们俩学习啊讲题啊,挺累的,我都看着呢。你虽然以前吧,成绩差,可那是因为不不刻苦。现在你努力了,应该会得到相应的收获。”

司小喃吞下一块牛肉,笑着打趣,“妈,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这么深沉呢?”

“怎么深沉了,我就是突然想到点事。”孟娴看着司小喃,柔和的笑笑,“你生病也好,遇见付修也好,复读也好,可能都是注定的。没有什么所谓的好事坏事,这一切都是必然。那孩子也是,福祸相依倒也挺好。”

司小喃放下筷子,绕过去帮孟娴捶捶肩膀,笑嘻嘻的问,“我怎么觉得,你这像是要把我嫁出去呢?”

“你不是早都嫁出去了吗?”孟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一个大姑娘,三天两头在人家屋里住,就差生个孩子出来了,你还有没有一点矜持啊?”

“哎呦,这都什么时代了,还矜持!矜持到最后,你女婿跑了怎么办。”司小喃被她说的脸一红,推搡一把,破罐子破摔的说,“你就算想要外孙,我也没那么快给你搞出来,放心吧。”

“事怕万一啊,你们俩睡了那么多次…”孟娴想了想,问,“你跟付修商量下,多要几个孩子的话,能不能有个跟你姓?”

“妈!”

当晚,司小喃临睡前跟付修说了孟娴的话,当然没提孩子那茬。他俩最近这种玩笑开得太多,要是付修当了真就不好了。

司小喃很享受现在这样的状态,喜欢和付修拥抱,亲吻,甚至做那种事。但她知道自己年纪还小,根本没有成熟到迎接一个生命,所以玩笑归玩笑,人还得认清现实。

脱衣舞跳的贼6的付先生:岳母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觉得过去发生的很多事,无论好坏,都是生命中的必然

小松鼠:你过去…现在还会难过吗?

脱衣舞跳的贼6的付先生:会是会,但早都接受现实了。也许我父母怕我太孤单,所以让我遇见你

司小喃看到这句话,又觉得心疼,又觉得喜欢他喜欢的要命。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慢吞吞的打字。

小松鼠:其实啊我并没有那么好,也不能好好的安慰你

脱衣舞跳的贼6的付先生: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司小喃把手机放在胸口,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默默做出个决定。

如果两个人要在一起的话,有些问题光逃避是没有用的。

即使她再怎么心疼付修不愿意触碰,都无法改变他心底有块疤的事实。

小松鼠:那个,国庆假的话,要不要回你家那边啊?

脱衣舞跳的贼6的付先生:S市?

小松鼠:嗯

从来都回消息很快的付修沉默了好几分钟,直到司小喃撑不住想要圆场时,他才回复了一个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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