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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什么狗屁亲——你说什么？”陶博骂了一半猛然反应过来，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气定神闲的燕灵均，惊愕得声音都变了调。
亲……爹？
“怎么？你姐没跟你说吗？”燕灵均皮笑肉不笑地轻哼一声，瞟了眼一脸心虚的陶陶。
说？
说什么？
陶博一脸懵逼，立马转头看着姐姐，求证，“姐？！”
陶陶红着眼低着头，咬唇不语。
而此刻她的沉默，无疑就是默认了……
小小就是燕灵均的亲生女儿！
陶博目瞪口呆地看着姐姐，不可置信。
半晌后——
“这不可能！！”他失声大吼。
燕灵均的脸色立马一沉，“说话小心点！”
什么叫不可能？
难道他还希望小小是周灵北的？
被燕灵均一喝，陶博顿时惊觉自己失言了，连忙解释，“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越着急，越口吃。
倒不是怕燕灵均，而是他那声“不可能”的确有失妥当。
在燕灵均和周灵北之间，他自然是更希望小小是燕灵均的。
因为如果是周灵北的，姐姐的“簜妇”罪名就落实了，这样对姐姐的声誉非常不好。
所以他还是宁愿小小是燕灵均的。
只是刚才太震惊了，一不留神就说错了话。
燕灵均冷冷睇了陶博一眼，并未追究他的口没遮拦。
他当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他要真敢有那个意思他能揍死他！
才不管他是不是小舅子呢！
突然，陶博反应过来，狠狠皱着剑眉转头看向姐姐，“你们之前已经见过面了？”
如果没有见过面，燕灵均怎么可能知道小小的存在，还知道小小是他的女儿？
所以，姐姐和燕灵均必然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又有过交集。
而且他终于想起来了，之前小小曾问过“我爸爸去哪儿了”……
当时他不以为意，现在想想，一切都是端倪，只是他粗心大意没发现罢了。
“姐，你跟他见过面了怎么不告诉我？”陶博越想越生气，瞪着姐姐怒声质问。
“干吗要告诉你？”
陶陶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燕灵均抢了先。
“我跟我姐说话轮不到你插嘴！”陶博正在气头上，冲着气定神闲的燕灵均就吼过去。
燕灵均不气也不恼，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陶陶，“是吗？”
听似慵懒的语调，却充满了威胁。
他霸道至极，非逼着她站在他这边不可！
陶陶认怂，低着头轻轻扯了扯弟弟的袖子。
“姐！”陶博不服，气得大叫。
“别说了……”陶陶为难地皱着眉头，小声呐呐。
“姐啊！”看着姐姐的怂样陶博就气不打一处来，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都过去三年了， 她怎么就没有一点长进呢？怎么还是被燕灵均吃得死死的呢？
见弟弟不肯听话，陶陶也恼了，倏地抬起头来，很凶地呵斥弟弟，“我叫你别说了！！”
她不想惹怒燕灵均，因为她不想失去女儿……
在他身边那么久，他的性格她再了解不过，若真的惹恼了他，他会用尽一切手段把女儿抢走的。
她惹不起，不惹还不行么？
为了女儿，就算再怂一点她也不介意。
然而年轻气盛的陶博却无法理解姐姐内心的顾虑。
“姐你干吗呀？你们都分手三年多了，你到现在还怕他不成？”陶博狠狠磨牙，近乎气急败坏地喝道。
“我不是怕他……”陶陶撇开头，不敢与弟弟对视，几不可闻地呐呐道。
“那你为什么老叫我别说？你怎么不叫他滚呢？”陶博气愤填膺的吼道，吼完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就冲着燕灵均说：“对哦！这包间是我订的，我们不欢迎你，请你马上出去！”
“我若不呢？”燕灵均挑眉睨着陶博，肆意挑衅。
“你——”陶博气得呼吸一窒。
伸手就又要去抓燕灵均的衣领。
打一架打一架，他今天非跟他打一架不可！
敢欺负他姐姐，他跟他没完！
陶博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攥紧了拳头。
“陶博！”陶陶大惊，忙不迭地扑上去奋力扯开弟弟的手，然后挡在两人之间，不准他们靠近彼此。
陶博快气死了，“姐你干吗总拦我啊？我要揍他你心疼是不是？你又跟他搅合在一起了是不是？你忘了爷爷——”
“你有朋友在啊能不能少说两句？！”陶陶忍无可忍地对冲动的弟弟吼道。
“……”陶博一愣。
这才发现，自己心仪的姑娘将自己发飙的样子全程看在眼里……
陶博想死。
燕灵均不咸不淡地看着放出豪言要揍他的陶博，根本懒得理会。
想揍他？
呵呵！若不是看在他姐姐的面上，他早就先揍死他了！
不过他那句“我要揍他你心疼是不是”……
挺好听的。
如果陶博揍他两拳能换来她的心疼……
也挺好的。
可她总拦着陶博，他想使个苦肉计都没机会，哎……
经过姐姐的提醒，陶博连忙转头看向一直默不吭声的吾悦，窘迫得都语无伦次了，“啊那个……对不起我、我太气愤了……你你……你别介意……不是，我的意思……”
吾悦算不上是绝顶美女，但五官清秀，长得非常耐看。
就是那种乍一看，嗯，还行。再一看，唔，不错诶。多看两眼之后，哟，越看越好看了耶……的类型。
从进入包间，吾悦就一直没有说话。
她很淡定，没有表现得尴尬，也没有看戏的心态。
她就默默地站在一旁，安静得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冷静一下！”见陶博急得舌头都捋不直了，吾悦说。
似是习惯了被命令，陶博下意识地点头，“哦……好。”
深吸了两口气，陶博努力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然后连忙对姐姐说：“来，姐，我给你介绍一下，她叫吾悦，是我的上司！”
这才是他今天的重点！
跟燕灵均打架什么的，可以改天。
“你好！”陶陶扯动嘴角，对吾悦抱歉地笑了笑。
第一次见面就让这位姑娘看到这样一场闹剧，实在是太尴尬了。
而且刚才弟弟推门而进时，她和燕灵均正在……
真的好丢脸啊！！
陶陶想踩死燕灵均的心都有了。
在弟弟心仪的姑娘面前，她一身狼狈，肯定害得弟弟在这位姑娘的心里减了分了。
不知道姑娘这会儿在怎么想她呢……
会不会觉得她不检点啊？
会不会因为她的关系而拒绝弟弟啊？
如果会的话，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陶小姐你好！”吾悦微微点头，不卑不亢礼貌得体。
见吾悦没有明显的鄙视或者嫌弃，陶陶默默松了口气。
放心之余，她转眸看向不知何时又坐回去正老神在在地喝着茶的燕灵均。
“燕灵均，你看……”她走到他身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腿，近乎哀求地问：“我们改天再谈行吗？
“为什么要改天？”燕灵均抬眸看她，淡淡的语气透着明显的拒绝。
陶陶气结，蹲下来与他对视，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地小声道：“今天我弟弟约了吾小姐吃饭，你在这儿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他冷哼，盘着腿就是不肯起。
“你一个外人——”陶陶气急败坏。
“你女儿的爸爸是外人？”他抢断，冷笑连连。
陶陶，“……”
很想呛他一声“你对我们而言本就是外人”……
但她不敢说！
只能一再示弱，幽怨地小声咕哝，“算我求你成么？你先出去，等我吃完饭再谈总行了吧？！”
“不行！”他一口拒绝，耍横道：“我就要在这里！”
陶陶气得直接说不出话了。
燕灵均无视陶陶投射在自己脸上的愤恨目光，直接抬眸看向吾悦，“你介意？”
“我不介意！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