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太太你太美了！”
陶陶闻言，顿时羞红了脸，嗔怒地瞪他一眼，压低声音轻斥道：“少油嘴滑舌的。”
这么多影楼的工作人员都看着呢，臊不臊！
燕灵均眼里只有心爱的小女人，才懒得管别人怎么看呢。
然后他们进了摄影棚，摄影师拿着相机对他们各种拍——
“燕先生燕太太，请看着我的镜头……对，微笑……很好……脸再靠近一点……对……很棒，就这样……”
拍摄婚纱照其实是件蛮辛苦的事，几套衣服换下来，陶陶累得不要不要的。
偏偏燕灵均还在拍摄过程中对她各种撩……
“宝贝儿，你怎么就这么美呢？我怎么就这么爱你呢？嗯？”
趁着摆拍的便利，他的唇轻轻贴在她的耳朵上，坏坏地往她耳朵里呵气。
他的甜言蜜语几乎没停过。
“燕灵均你够了！”陶陶快崩溃了，避开众人的视线，偷偷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切齿警告。
脸上漾着幸福甜蜜的笑，嘴里却说着恶狠狠的话，陶陶觉得自己就要精神分裂了。
而她越是害羞，他就越是变本加厉，“不够，我要爱你一辈子……不！一辈子太少！我要爱你生生世世！”
虽然他声音很轻，除了她别的人应该都听不到，可他甜言蜜语不断，她会忍不住脸红的啊！
知道越是理他，他就越是没完没了。
陶陶开始努力对着镜头甜甜的笑，默默祈祷快点拍好快点结束。
燕灵均爱死小女人这副“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模样了。
“老婆，老婆……”他在她耳畔不停地唤，深情得腻死人。
她表面不理他，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冒着幸福的泡泡。
“老婆，你爱不爱我？”他问，往她耳朵里呵了口气。
微痒，她瑟缩了下，羞恼地瞪他。
摄影师顿时按下快门，将这幸福甜蜜的一幕永恒记录……
“嗯？爱不爱？”他喃喃逼问，不依不饶。
“爱爱爱！”她实在拿他的厚脸皮没辙，妥协低叫。
可他还是不满意。
俊脸一沉，他垂眸，哀怨地看着她，“你不甘愿！”
燕大少不满意，后果很严重。
陶陶识时务者为俊杰，忙不迭地否认，“我没有——”
“那你气呼呼的。”他抢道。
她哑口无言。
狠狠咽了口唾沫，她主动凑近他的唇边，蠕动红唇咬牙切齿地小声呐呐，“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张脸是不是真不想要了？”
“我们这么恩爱，就该让他们羡慕羡慕不是么？”他满不在乎，甚至越发放肆。
“……”她彻底败给他了。
好吧，她认输。
论厚颜无耻，他若认第二，那真是没人敢认第一了！
一场婚纱照，折腾了整整一天，她也被不要脸的男人调（戏）了一天。
所以今天的婚纱照和四年前那场别开生面的婚礼一样，都让她毕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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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燕灵均出差一周，火急火燎地赶回家，一进家门就看到女儿直挺挺地跪在客厅里。
见出差的爸爸归来，燕小小只是淡淡地瞥了爸爸一眼，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声，“爸爸。”
与以往爸爸出差后回的热情欢喜大相径庭。
毕竟，心情不好的时候，哪里还能做到笑脸相迎啊！
即便对方是自己的爸爸。
“怎么了？你跪地上干吗？起来起来！”燕灵均没在意，只以为女儿是跪在茶几前看电视或者做作业，一边对女儿扬了扬手里的礼物袋，一边噙着宠溺的笑容兴冲冲地对女儿说：“爸爸给你带了礼物哦，快来看看。”
然而此时此刻，礼物都治愈不了燕小小内心的郁闷。
她没动。
“来呀！”燕灵均见女儿没反应，转眸看向女儿，拧眉不解。
燕小小嘴角抽了抽，沮丧地小声呐呐，“我不敢……”
“有什么好不敢的？来来来，爸爸叫你来你就来！”燕灵均还没反应过来，对女儿使劲儿招手，完了突觉不对，问：“等等！谁让你跪的？”
燕小小正要起来，一只脚都踩在了地上，闻言顿时不敢动了。
“我！！”
与此同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二楼半道传来。
陶陶站在楼梯上，面罩寒霜，居高临下地看着客厅里一跪一坐的父女俩。
呃……
燕灵均嘴角一抽，大手连忙搭在女儿的小肩膀上，往下一摁，“那你还是跪着吧。”
“爸爸！”燕小小顿时又被摁得跪了回去，气得大叫。
讨厌死了！
要么就别给她出头，出了一半又缩回去了是想怎样？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给她希望呢！
燕梓璐觉得，有个老婆奴爸爸真是太苦逼了！
一看妻子那冷冰冰的脸色燕灵均就知道女儿这是正在受罚。
“老实交代，你怎么惹妈妈生气了？”燕灵均瞅了瞅正从楼梯上下来的妻子，又看了看一脸愤慨的女儿，连忙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只有先了解是怎么回事儿，他才能给她们母女俩做调解员。
“我才没有惹她生气呢，是她自己要生气的好伐！”燕小小没好气，板着小脸桀骜不驯地哼哼道。
“燕梓璐！”见女儿不知悔改，陶陶勃然大怒，一边气势汹汹地朝着沙发走来，一边疾言厉色地呵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不是？”
燕小小……大名燕梓璐。
被妈妈喝得一颤，缩了缩脖子，低着头委屈又怨愤地小声辩解，“都说是他先惹我的，我只是自卫……”
“人家只是泼了你一杯水，你却把人家鼻血都打出来了，就算是自卫你这也是自卫过当！同样有罪！”陶陶气得狠狠瞪女儿，想揍她的心都有了。
女儿已过九周岁，马上就是十岁了，可她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到底像谁，性子野得要死，跟个男孩子似的。
别人家的女孩儿都文文静静甜美可爱，她家这个倒好，一天到晚不是跟男孩子打架就是捧一堆零鸭蛋回来。
简直要气死她了！
“难道我就这样算了？”燕梓璐瞠大双眼看着妈妈，对妈妈的言论表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