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冬沣的脸色顿时黑到无以复加，“你自己做错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李兰莼负气地叫道，伤心到了一定程度，便不在乎会被如何责罚了。
嗯，反正再差也不过如此了！
这些年来为了孩子，为了对他的感情，她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一直熬着撑着，可是现在，她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过够了。
蒋冬沣狠狠切齿，“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为何让她穿成这样？！”
其实他气的不止是小女儿穿得寒酸，更气李兰莼把他送的首饰给了别人……
那条项链是她生下儿子蒋玿白时，他奖励她的。
他共有七个女人，送出去的珠宝首饰不计其数，但唯独对这条名叫一曲星梦的项链记忆深刻。
不止是因为它贵重，更因为来之不易。
穿成这样？
李兰莼看向女儿，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蹙眉不解，“窈窈这样穿有何不妥？”
粉紫色蕾丝裙，优雅又不失梦幻，清纯得像个小公主。
“二姨娘，今儿这样的日子你让窈窈穿旧裙，而你却穿着彩衣阁的旗袍，不太好吧。”蒋舒雅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使劲儿煽风点火。
李兰莼一怔。
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忙道：“窈窈说新衣不太贴身，所以——”
“哦？是吗？”蒋舒雅抢断，笑得别具深意。
“你什么意思？”觉察到蒋舒雅的不怀好意，李兰莼警惕起来。
“我看是二姨娘你根本就没有给窈窈置办新衣吧！”
“胡说！”李兰莼勃然大怒，生怕蒋冬沣信了蒋舒雅的鬼话，忙不迭地将女儿往蒋冬沣面前推了一把，“不信你问窈窈，我到底有没有给她做新衣裳！”
蒋冬沣便盯着蒋舒窈。
哪知蒋舒窈仅仅只是看了母亲一眼，然后咬唇低头，默不啃声。
李兰莼不敢置信。
蒋舒雅和百里琬滢的唇角不约而同地扯出一抹得意的笑。
看来刚才她们的挑拨离间起到作用了，蒋舒窈现在一定是对二姨娘心存怨气所以才不言语。
蒋冬沣投射在李兰莼脸上的眼神冰冷刺骨。
“告诉你爹啊，我到底有没有给你买！”李兰莼心急如焚，扯着女儿的手臂使劲儿摇了摇。
对蒋冬沣的薄情寡义失望是一回事，但被冤枉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蒋舒窈还是不说话，只是泪流不止，仿佛受了无尽委屈。
这样的画面，任谁都会以为是李兰莼在逼迫女儿说违心的话……
感觉到蒋冬沣的目光越来越冷也越来越狠，李兰莼又惊又怒，失控地冲着女儿大骂，“你哑巴了？”
“大帅，我可以作证。”
突然，书房外传来一个声音。
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循声望去。
是百里湘南。
李兰莼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喜欢过百里湘南，看到她仿若看到了救星，忙不迭地将站在门口的她拉到蒋冬沣的面前，“对对对！她可以为我作证，我真的有给窈窈买——”
“婆婆没有买！”百里湘南抢断。
“……”李兰莼僵住了。